沈豔借機問。
“鋼廠廠長秘書找你乾啥?”
“你咋啥都知道?”
“我告訴你我耳朵靈著呢,你在飯店給我老實點!快說!”
江海歎了口氣。
“廠長夫人過生日,打算讓我去做生日席,我們江家傳承的北方菜係隻有我會,所以廠長給我個機會讓我去表現表現。”
沈豔一聽,聲音都揚起來了。
“給多少錢?”
“什麼錢不錢的,人家那麼大一個廠的廠長還會少了這些麼,沒問。”
沈豔語氣都輕快了不少,夫妻倆和好如初。
第二天,沈豔做好早飯,看著江來的眼神帶著些不滿,但因為江海在所以忍著沒發作。
江海走後,她便冷著臉扔了個筐子給江來。
“你今天和你弟弟一塊,去撿煤核。”
一旁的沈幺幺見狀,開口道。
“姑姑,那我也去吧,妹妹她姑娘家去撿煤核不太好吧。”
“姑娘家怎麼了?那煤場裡撿煤核的姑娘多著呢!
你身體不好就老實在家裡待著,幫我做飯打打下手。”
說完又看向江來。
“跟著你弟弟,彆又把自己弄丟了。”
江來看著那筐子,看向一旁不說話的沈聘。
“媽,咱們江家姐弟倆都去撿煤核,憑啥沈家姐弟倆都能留在家裡啊等著吃白食啊。
媽,我沒上過學有人不知道啥大道理,不如我去問問爸?”
沈豔一聽,就知道江來昨晚上偷聽他倆說話了。
心裡一陣火氣湧上來。
江來見狀隨時準備跑,反正她個子小跑起來誰也追不上。
“媽,我說的不對嗎?江力,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黑不溜秋的,你再看看人家沈聘,白白淨淨的,難怪這條街最漂亮的秀秀喜歡人家。”
秀秀可是江力喜歡的姑娘。
一聽這話,一向胳膊肘也往外拐的江力立馬就和江來站在同一戰線了。
他喜歡表姐不代表他也喜歡表哥。
相反,他對這個表哥也嫉妒的恨。
媽最疼他,沈聘沒來之前,媽最疼的可是她的小兒子。
江來三言兩語,把江力心裡的火氣挑起來了。
“是啊,媽,你給沈聘也拿個筐子。”
沈聘一聽,腦海裡想起之前偶然見過的那個煤場,再一想煤場上那幾個烏漆嘛黑的小孩,佝僂著要被淹沒在煤渣裡。
他立馬搖頭。
“我上次風寒還沒好,不如這樣,等我好了下次再和你們一塊去,怎麼樣?”
江來看著他們,繼續說。
“那你們都不去,我們也不去了。”
江力跟著點頭。
“對,我們也不去了。”
沈豔氣壞了,可家裡等著用煤,不讓孩子去找煤核,馬上冬天到了家裡的煤哪裡來。
思來想去,沈豔看向沈幺幺。
“幺幺啊,不如你也跟著去玩玩,讓阿力多幫幫你。”
沈幺幺站在那,默默攥緊手咬緊牙關。
但她在沈豔麵前一向懂事,當然不會拒絕她。
“嗯,那行,我去吧。”
說著看向江來。
“江來妹妹我們出發吧。”
江來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就穿這個去挖煤核?這衣服不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