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飯店更是出了套餐。
單人餐:一碗骨頭湯,一碟小菜,兩個窩窩頭,一毛錢。
豪華單人餐:一碗骨頭湯,一碟小菜,兩個葷素搭配熱菜,兩個白麵饅頭,五毛錢。
還有雙人餐,三人餐,以及請客宴會餐。
省的你思考吃什麼的同時還會給你足夠的優惠,一目了然的價格牌讓人進來直接喊一句單人餐,就可以立馬去窗口取餐。
這段時間,主任臉上可算是笑開了花。
之前被鋼廠飯店搶走的生意現在全都回來了,附近幾個飯店的生意也遠遠不如他們。
甚至一度到了外麵排隊裡麵水泄不通,而其他飯店空無人煙的現象。
——
江來在飯店的地位水漲船高,誰也想不到這熱乎朝天的後廚,主心骨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雖說是姑娘,但那十幾斤重的鐵鍋單拎起來那也是毫不費勁,大鏟子舞的輕輕鬆鬆就連乾了十幾年的老廚師都自愧不如。
一秒記住m.
現在飯店的所有新菜係都是她研究出來的,幾個大廚師也不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威脅,畢竟飯店生意好了自己日子才能更好過。
再加上江來每每研究新菜係,他們幾個都能第一時間嘗鮮,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這天又是忙到了天黑。
最近夜長,六點不到外麵的天就完全暗下來了。
江來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頭頂微微發涼,提著燈一看,台階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雪。
下雪了。
一陣風吹過,江來忍不住合緊衣服。
這年頭衣服穿再多都不保暖,主要是這座城市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江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雪。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
“哇,我第一次看這麼大的雪。”
小布丁發出沒有見識的感歎。
江來仰著頭。
“沒想到你還是一條南方狗。”
“江來,現在氛圍這麼好我真的不是很想和你吵架。”
“嗯,其實我也不想。”
有人陪著一塊看雪,這感覺挺不錯的。
江來的腳凍麻了,她提著燈緩緩走下台階,地麵的雪很厚,一腳下去幾乎能淹沒腳脖子。
耳邊傳來“嘎吱”“嘎吱”的踩雪聲,鬆軟的觸感讓江來忘記了身體的寒冷。
“嘎吱”“嘎吱”……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緊跟著,頭頂的雪花便消失了。
小布丁十分輕慢的來了句。
“你的大舔狗又來了。”
江來走什麼狗屎運,每個世界都能遇到個舔狗,對她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
在這個淳樸的年代,是個人都能看出林高喜歡江來。
但這個不會說話的少年從不會表現的太過熱情,他像是一縷風或者是一道陽光,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你身邊,給你帶來一絲涼爽又或者是一陣暖流。
江來轉過身,鼻子正好夠得著對方的胸口。
林高後退一步,微微弓著腰,襯得身體些許削瘦。
“下大雪了,你就穿這麼點?”
林高竟然還穿著第一次見他時穿著的藍色外套,幾乎可以勾勒出勁瘦的肩,看著就讓人覺得冷。
他手裡握著一把傘,另一隻手衝著江來搖了搖,示意自己不冷。
此刻天地間很安靜,麵前的少年也很安靜,肩膀上都落了雪,讓他看起來像是一棵沉默的鬆。
他把傘遞給江來。
接過傘的時候,兩個人指尖相碰,林高的手很熱,而裹得厚厚的江來指尖卻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