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的改革不止帶來了好處,也埋下了危機和隱患的種子。
“培培,那些老鼠躲在第一空港區嗎?”元幸竹是三人裡唯一不知道那幾人樣貌的,疑惑道,“難道他們是雇傭兵?”
吳關搖了搖頭:“感覺氣質不太像,而且他們身手都不怎麼樣,我覺得應該就是普通學生。”
元培枝冷笑了一聲:“他們是不是躲在這,而是被關在這。”
元培枝帶著兩人徑直飛到了第一空港西區,並在一個廉價酒吧的天台停了機。就在元幸竹與吳關不明所以地麵麵相覷時,一道女聲從機外傳來。
“培枝,好久不見。”
元培枝打開了機門,而元幸竹這時已經驚喜地叫出了聲:“瑞貝卡姐姐?”
站在酒吧屋頂的人正是五年不見了的瑞貝卡以及大胡子酒吧的主人。
“幸竹,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瑞貝卡如今已經留了一頭長發,紮成了長長的三股辮耷在胸前,與五年前乾淨利索的短發相比不僅保留了颯爽也更多了幾分成熟與柔美。
“為什麼——”元幸竹見到瑞貝卡很有幾分欣喜,畢竟在她重生後還沒有恢複記憶時,瑞貝卡陪她度過了很愉快的一段時間,“培培,你怎麼不告訴我瑞貝卡姐姐來了?”
“有個驚喜不是很好麼?”元培枝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也沒時間敘舊,對著瑞貝卡道,“人在哪裡?”
瑞貝卡一甩頭:“跟我來吧。”
此時隻有吳關是懵的,跟在元幸竹身後小聲問道:“幸竹,這兩人是誰啊?”
“瑞貝卡姐姐是紅帽子傭兵團的團長,另一位大胡子……應該是這個酒吧的老板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吳關聽得暗暗咋舌,打死也沒想到他們“冰清玉潔”“品行端正”“四有五好”的元老師竟然不止認識傭兵團的團長,還和空港內這種情報交流站的酒吧老板交情不淺。
“那我們現在來做什麼?”
元幸竹先前雖然沒聽元培枝講過詳細計劃,但從她和瑞貝卡寥寥幾句對話中已經推斷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培培應該是在知道了這件事後的第一時間就采取行動了,不過她自己當時脫不開身,所以拜托了剛好在藍海基地的瑞貝卡姐姐幫忙……那幾個壞蛋肯定已經被抓了!”
沒錯,這就是元培枝檢查完監控後做的另一件事。
吳關聽得驚心動魄:“這、這可以嗎?傭兵團在藍海基地偷偷抓人,這難道不會被發現嗎?基地不是號稱銅牆鐵壁麼?不是說公共區域的監控非常完善嗎?”
作為藍海軍校的優秀學生,此時吳關的心情非常複雜!
“詳細的情況得問培培,至於基地的監控……不是我說,我見習那會兒的工作內容是基地內的空道規劃,我在做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方麵根本沒有宣傳的那麼強大。尤其是近幾年,管理上出現了不小的混亂。”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向上麵提意見啊?”
“你以為是沒提嗎?隻不過是改不過來而已,需要整頓的地方太多了,這些不是重點,那就放到後麵慢慢改……至於到底會不會改,又得輪到什麼時候改,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吳關看著元培枝的背影:“元老師也沒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嗎?”
元幸竹聳了聳肩:“培培又不是萬能的,再說了,她之前一直在學校裡,也插不上手啊。”
“對對,隻要這次元老師成為了突擊師的師長,肯定能幫元帥解決更多的問題。”
元幸竹無奈地望著她,低聲道:“如果元帥願意聽的話。”
兩人說悄悄話期間,大胡子已經帶著幾人走過了複雜的通道,來到了一處倉庫。
“人都在裡麵,就封了視覺和聽覺關了兩天,還什麼都沒問過,已經有點神經兮兮了。”大胡子粗聲粗氣地嘲笑著這三個軟腳蝦,“就這膽量也敢做壞事,我看真的是犯罪門檻越來越低了。”
“這三人的家族都受過五年前那件事的牽連。”
瑞貝卡皺眉:“勾結海盜?”
元培枝點了點頭:“這件事做得雖然粗糙,但我認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並不是偶然。”
“你是指這場比賽?”
“嗯……這三人我先帶走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問些問題,然後送去做一年勞役。”
瑞貝卡聽她說得挺有理智的,也就不在這件事上多問了。
“那獨眼的事……”
她這次之所以會來藍海基地,就是因為元培枝的那個推測。
這些年她找了所有能夠找到的、曾經與獨眼打過交道的人,用儘了各種辦法打聽到了一些獨眼的特征與習慣,為的就是幫助元培枝判斷嚴六究竟是不是獨眼。
可惜元培枝和嚴六打交道的機會屈指可數,根本無法進行有效觀察,而嚴六所表現出來的教養也絕不是一個單純的海盜所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