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綠萼去找何律仁的路上還在回想奚謹的神色。
像極了她想到曾經遇到的霸□□狗,威風凜凜,傲然挺立,卻在她伸手撫摸時眼神蹭的一亮,哪怕麵色依舊端莊沉穩,尾巴都能擺成了螺旋槳。
她唇角不自覺翹起來,很快又收斂了。
不行不行。
這個狀態好危險的,萬一再惹奚謹動了情,她罪過就大了。
還是得偷偷摸摸的。
今晚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應該說,在奚謹的印象中的,最後一次見麵。
……
臨淵城近來人心惶惶,因邪物出沒對神明更是敬畏,所以驚雷一事多少影響到了何律仁在臨淵城的行動。
即便如此,他仍然抓到了白狐。
至於尚瀛。
因為先前擅自行動,且鼓動百姓去圍堵花綠萼,何律仁讓他待屋裡好好反省反省。
花綠萼找到何律仁的時候,他正在詢問白狐。
因為妖丹得到滋補,小狐狸勉強維持著玄極境修為,不用借助法衣也可來去自如。
非常坦蕩的偷聽牆角。
白狐被鎖妖繩捆著,狀態倒是挺好的,還在憤憤罵人,“你有本事去抓邪物抓老娘做什麼!要不是我受傷了,你連我一根毛都碰不到!”
何律仁一如既往的溫和:“我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
白狐呸了聲,“你還分青紅皂白呢?你在臨淵城的事可人儘皆知,汙蔑人這件事還沒過幾天的吧,還替天行道的修士呢,天道都看不下去了,嗬嗬。”
何律仁倒也不惱,隻是溫聲解釋,“此事是誤會。”
白狐又是嗬嗬兩聲。
何律仁:“這位姑娘,如果你不配合,我隻能動用一些手段了。”
白狐囂張的神色一頓,梗著脖子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啊,我什麼都說。”
何律仁:…………
白狐都沒等何律仁詢問,劈裡啪啦倒豆子似的說了,她是真的委屈,“我真不是邪物,那邪物先前還抓了我想拿我煉丹,說是差最後一味藥就能煉製成功了。”
何律仁略一思索,“是玄鏡洞?”
白狐:“你知道玄鏡洞?”
“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和你講,這玄鏡洞最近不知道在做什麼勾當要煉什麼邪物,專門抓妖怪剖妖怪的內丹。”
她長歎一聲,唏噓道。
“我估計有一個超級厲害的邪物要橫空出世了。”
何律仁蹙眉,“抓你的邪物你可記得長什麼樣子?”
白狐又歎了口氣,“這我哪裡記得,都是黑鬥篷黑袍子的,不過你也彆想了,他們最低都是地極境修為,你一個小小的化神期修士遇見了隻有死的份。”
何律仁眉心蹙的更緊,“地極境?那你是如何逃脫?”
白狐撓了撓臉,麵色浮現出一絲古怪,“說來也奇怪,我是一個多月前被抓到的,那會兒不知道怎麼了,邪物突然像被吸乾精氣似的變得渾身乾癟,我就趁著他們慘叫的時候逃跑了。”
何律仁:“渾身乾癟?這是遭到反噬了?”
“有可能吧。”白狐不以為意,“他們作惡多端,遭到反噬也正常。”
何律仁微微搖頭,“並非如此,玄鏡洞的邪物與洞主單向共生,換句話說,邪物的生死不會影響洞主,但洞主出事或是死了,邪物也會跟著死。”
白狐:“所以一個多月前,邪物莫名其妙乾癟是因為他們洞主出了事?”
何律仁:“隻是猜測。”
白狐哦了聲,她坐在地上,眼珠來回轉著,“哎,小道長,你放開我吧,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幫你抓邪物。”
何律仁微微挑眉。
白狐難得正經:“我不喜這邪物肆虐敗壞妖族在人間名聲。”
何律仁沒有說話。
白狐:“你不信我嗎?我有證據的,你要不要看看。”
何律仁:“證據?”
證據是一塊留影石,白狐說,“我們妖族在追殺玄鏡洞,所以我就習慣性留存,準備等去了歸墟把這個證據上報。”
她特意多解釋了句,語氣之中藏不住的驕傲,“歸墟就是我們妖族居住的地方。”
何律仁:“……”
他對璿霄丹闕有幾分好奇,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認真觀看留影石。
是花綠萼受傷那日夜裡的情況。
正巧在奚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