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三公子既然想占有我,可以做妾呀……(1 / 2)

奚浮玉麵色平靜, 眼神也極為平靜,好像隻是提了個無關痛癢, 且他毫不在乎的提議, 但他滿身都洋溢著一種氣息,在說:

——與奚謹的婚事不如作廢吧?

花綠萼頭禿。

真的好想給奚浮玉上一堂思想品德課啊,涮一涮他身上偽君子的氣息。

但選奚浮玉是絕不會選的。

救命之恩後那段事事彙報,看人臉色的日子, 小狐狸真是過夠了。

好不容易逃離奚浮玉身邊, 傻子才想回去呢。

除此之外, 她與奚謹成了親, 便有了責任,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背叛?

而且而且!

小狐狸目前都編不出一點不喜歡奚謹的理由好不好。

簡直完美夫君。

花綠萼留下“不好”這兩個字, 重新回去讀書。

甚至還刻意背對著奚浮玉。

可他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 落在她後背, 黏膩的像是死死貼在上麵, 甩都甩不掉。

小狐狸若無其事。

看吧看吧, 看幾眼又不會掉塊肉, 反正再看也不會是你的:)

夜晚並不算漫長。

沉浸在書籍中的小狐狸完全進入忘我狀態, 恨不得一夜之間門把這裡的書都看個遍。

還是奚浮玉提醒該她離開了。

花綠萼意猶未儘, 但也隻好跟著離開。

餘光見奚浮玉眸色漠然,滿臉冷豔。

懂了。

這是被拒絕了,心情不爽。

花綠萼處理這種狀況已經相當得心應手。

就, 不理他就成。

最好能繞道走。

好在她如今已經嫁人, 不必與奚浮玉在同一屋簷下。

直到分彆, 花綠萼與奚浮玉都沒說一句話。

快回到家時,花綠萼腳步一頓,猛然意識到什麼。

可惡!

禁言咒!

她這會兒還不能說話!

花綠萼深深吸了一口氣, 糾結再,還是決定不去找奚浮玉。

隨他吧。

不就是不能說話嘛,她從今天開始修閉口禪了!

小狐狸溜達回了家。

雖然天剛剛亮,但奚謹已經起床了,先是去後院劈了柴,又在燉了蛋羹,熱了菜。

花綠萼一進院子就問道了濃濃的飯香,腳步輕快地進了廚房,從背後抱住奚謹。

“我回來了。”

花綠萼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不出聲,“……”

奚謹沒注意到,他轉過身回抱了下花綠萼,“是出什麼事了嗎,離開的那麼著急?”

花綠萼搖頭。

在心中罵了奚浮玉好幾遍,拿出玉簡寫到,“我最近不能說話。”

奚謹大驚失色,“怎麼回事,是喉嚨受傷了嗎?”

花綠萼搖頭,“一點小問題,過段時間門就好了。”

儘管這樣說,奚謹還是將她仔仔細細都瞧了一遍,見她沒有皮外傷放心了好多。

再多他就看不出來了。

白團子喂了雞,從後院竄過來,“怎麼樣,怎麼樣,飯好了嗎?”

“花小姐昨天去哪裡了?”

花綠萼寫:“去看了些丹藥的書籍。”

白團子驚聲道,“花小姐怎麼了!你怎麼不會說話了?”

它圍著花綠萼轉了好幾圈,一整個關心則亂,完全沒看懂花綠萼的暗示,大為震撼,“是誰?誰給花小姐下了禁言咒,真是太可恨了,我要砍死他!”

花綠萼:“……”

奚謹皺眉,“禁言咒是什麼?要如何解?”

花綠萼眨眨眼,“過段時間門自然而然就好了。”

白團子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忙轉移話題,“蛋羹蒸好了嗎,我好餓,我今天要吃小雞的寶寶。”

花綠萼用眼神譴責它。

白團子開始瞎編:“其實問題也不是很大啦,禁言咒嘛,都是有時效的,過段時間門就好了。”

奚謹半信半疑,“真的嗎?”

花綠萼抬眼看他,眼眸猶如一汪清泉,卻又含著幾分哀愁,可憐巴巴的寫,“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奚謹當即搖頭,飛快哄道,“怎麼會?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花綠萼不為所動。

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歎氣的聲音倒是相當明顯。

奚謹不會說情話,臉皮又薄,哄人的話翻來覆去都盤包漿了,“我發誓,我不會嫌棄你的,若是真的嫌棄,就讓雷劈死我。”

花綠萼見他麵色焦急,恨不得當場有點雷劈下,好讓他自證清白。

不由得笑了起來。

奚謹見她笑了,也跟著笑。

氣氛黏黏糊糊的,連周遭空氣中的溫度都在節節攀升。

白團子見他們膩膩歪歪,沒完沒了,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把鍋裡燉的蛋羹,熱的菜和飯端了出去。

又拿了碗筷。

暗戳戳的,非常譴責的看了他們一眼。

……

早飯結束後,奚謹在花綠萼的指導下練了會兒劍。

大樹杜鵑剛剛紮根,還是小樹苗。

蘊藏著未來生活欣欣向榮的美好綠意。

奚謹反複練了幾遍今日份的劍招,沒聽到花綠萼指導或者誇讚,回頭就見她拿著筆塗塗畫畫,好像在寫什麼。

他向來不會過多窺探花綠萼的隱私。

也明白練習不需要每日誇讚。

可明明之前每天小狐狸都會拍著手笑吟吟的誇他。

他就像乍然成為富豪的乞丐,享受了奢靡生活,再也沒辦法容忍一點貧窮。

情感的貧窮。

尤其是,昨天匆匆離開了以後。

奚謹記得花綠萼沒法與奚浮玉分開八十公裡,他不介意,但就是有點吃味。

吃味每次花綠萼做什麼事,奚浮玉都有正當理由跟在她身邊,而他隻能在家裡忐忑的等上一夜又一夜。

他想變得和奚浮玉一樣厲害,能夠陪著花綠萼。

抿抿唇,走到了花綠萼身邊。

花綠萼身前籠罩了層陰影,見了奚謹,笑了笑,在紙上寫:“今天要去看店鋪嗎?”

奚謹點點頭,“你要去嗎?”

花綠萼:“我今天有點事,要在家裡煉個丹,昨天看到了一個方子,覺得挺有意思的。”

奚謹還沒見過煉丹,當即有幾分好奇,“是像國師煉製的長生不老丹嗎?”

花綠萼:“不是。”

她見奚謹好奇,邀請他,“不然你今天和我一起煉丹吧。”

奚謹:“好啊。”

他同意的很快,語速也很迫切,就好像很擔心花綠萼反悔一般。

花綠萼詫異看了他眼。

沒想到奚謹竟然對煉丹感興趣,難不成是因為煉丹和做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激發了廚子的天性?

倘若奚謹知道花綠萼心中所想,一定會告訴她,不是對煉丹感興趣,隻是對與花綠萼一同煉丹感興趣。

關於藥人的煉製相當血腥,但用的藥材並不算特彆稀有,剛巧花綠萼都有。

她準備改良一下試試看。

說不定就撞大運了呢。

花綠萼起了個銅爐——

玄鏡洞煉製用的就是銅爐,她這也算是一比一還原了。

將藥材依次取出,按照屬性分類,先將同屬性的,或相生的藥材煉製成丹藥。

等丹藥煉製的途中,花綠萼記起兜裡還有兩個紅果子,分了奚謹一個。

一人一妖並排坐吃果果。

白團子眼巴巴望著他們倆。

“……”

往常它都是又哭又鬨吵著要吃要喝,偏偏這個時候又格外懂事,什麼都不說,隻是巴巴的望著。

大眼睛裡的渴望可真是叫奚謹難以維持鐵石心腸,況且他本身就不是鐵石心腸的。

奚謹將手中的果子給了白團子。

“我還有一個。”

白團子震驚,“你竟然還有一個。”

先前聽小狐狸說拿了全科甲等可以抓一把果子,原以為是稀有的獎勵。

但看白團子的神態,並非是身為獎勵而稀有,而是這果子本身就很珍貴。

奚謹抿唇,不自覺翹起唇角。

她分了我兩個。

花綠萼舉著寫好的字給他看,“它吃我好多果子了,每年都裝可憐,你自己吃。”

白團子淚眼汪汪,“你好壞,我隻是一個想吃果果的小團子。”

花綠萼:“……”

她丟下筆,搓了把小團子,倒也不在乎這個給誰。

反正她給了奚謹,奚謹願意送誰就是他的事情了。

花綠萼問奚謹:“上一個怎麼不吃?”

奚謹抿唇。

假裝沒看清花綠萼寫的什麼。

花綠萼:“……”

花綠萼心想,這禁言咒真讓小妖怪頭大,還容易讓小妖怪暴躁。

她寫:“不是什麼珍稀果子,你儘管吃,明年我還可以拿甲等,到時候分你一個。”

白團子立馬說,“我呢我呢?”

它湊到花綠萼眼前賣萌,“我現在就相當於您和奚謹的寶寶,不可以忽略寶寶。”

花綠萼譏諷:“上萬歲的寶寶?”

白團子麵露羞澀,“那也是的。”

花綠萼無語,抬頭就見奚謹含笑看著她,五官輪廓柔和,眼神說不出的溫柔,好似午後陽光正好的溫暖海麵,波光粼粼,寵溺極了。

她不自在的摸摸臉,“乾嘛這樣看著我?”

說完才意識到禁言咒,便撇過頭。

可想了想又覺得太丟氣勢了。

小狐狸不能被拿捏。

迅速扭過去朝奚謹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這下換奚謹怔住,羞澀如同潮水般噴湧而來,竟有幾分失措。

小狐狸都看笑了。

明明在床上……也不止床上,反正他就是那種要吸乾狐狸的精氣的過分,這會兒竟然還純情了。

簡直了。

“嘭”的一聲。

是銅爐的動靜。

花綠萼飛快湊過去看,成了。

但也沒多驚喜。

畢竟藥材屬性相同,能煉出丹藥委實正常。

但花綠萼還是很開心。

好兆頭呀。

她又如法炮製,將剩下分好的相生的藥材丟進銅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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