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三公子既然想占有我,可以做妾呀……(2 / 2)

奚謹:“這銅爐好厲害,丟進去就可以吐出藥材。”

白團子:“才不是呢,銅爐與花小姐綁定,花小姐要用妖力控製火候,滋補妖丹……反正其中彎彎道道可複雜了。”

奚謹滿臉學到了的神色:“原來如此。”

白團子見他好學,就多講了幾句,“剛剛煉成的丹藥並不複雜,因為都是屬性相生的丹藥,但若是相克的藥物,便要複雜多了。”

奚謹:“就像柿子不能和螃蟹一起吃一樣。”

花綠萼點頭,幾次番想說話,結果說完才發現根本沒有聲音。

倒是奚謹注意到了。

他問花綠萼說了什麼。

花綠萼搖搖頭,深深歎息,寫道,“我熟讀經文,但恐怕無緣閉口禪了。”

奚謹:“……”

奚謹糾結,“修閉口禪要出家吧?”

花綠萼笑嘻嘻點頭。

奚謹眸色更糾結,小聲建議:“那還是不要修的好。”

花綠萼笑的倒在他懷中。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可真是太可愛了。

白團子簡直沒眼看,它寶貝的摸了摸紅果子,準備挑個吉時,仔細品嘗。

先前幾鍋丹藥都是同性藥材,煉製較為簡單,相克的藥材放在一起後,接二連的炸鍋。

小狐狸心疼壞了。

這藥材可不便宜呢。

但煉都煉了,索性把剩下的一股腦全丟進去,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

左右旁邊還有個奚謹呢。

花綠萼將火候調好,便不再理會,與奚謹一同回了房間門。

白團子坐在丹爐前卜了好幾卦,終於決定,要在今夜夜半時分吃掉這棵果子。

吉!時!

它虔誠的抱著果子,等夜半時分的到來。

月光泠泠,寄托了無數文人墨客婉轉淒美的情意。

白團子借著月光,正要咬時——

一道身影悄然而至。

白團子慢了秒驚叫出聲:“啊啊啊!小殿下有賊啊!”

它叫完才意識到這裡設了結界。

不管它如何嘶吼外麵都聽不到。

白團子咽了咽唾沫,朝後挪了幾步,“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奚浮玉倒也同樣好奇。

“你是誰?”

白團子驕傲挺胸:“我是刀靈。”

奚浮玉哦了聲,略有幾分疑惑。

瓊音幻境還沒開,小狐狸怎麼拿到本命劍的?

他視線不明的打量白團子。

白團子先是底氣不足。

它就是個團子,委實沒什麼腰杆。

可慢慢的,它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呆呆望著奚浮玉。

奚浮玉沒有理會。

掀開了銅爐,朝裡麵丟了幾樣藥材。

白團子覺得它隱約聞到了血味。

它見奚浮玉做好事不留名一般要走,忙說:“你是在幫花小姐嗎?”

奚浮玉垂著眼看它。

不冷不熱的態度讓白團子頗為受傷,但它很快又說道,“如果要幫,一定要留名字,萬一被頂替,你多可憐。”

奚浮玉:“頂替?”

白團子:“比如,比如這丹藥煉成了,花小姐隻會以為是主人帶來了好運。”

奚浮玉清冷麵色多了幾分陰涼,輕輕道:“主人?”

白團子忙說:“奚謹,我主人,奚謹。”

它說完之後見奚浮玉眼中的陰沉更甚,涼颼颼的嚇得它將自己團巴的更圓了。

奚浮玉忽而淺笑,“你說的對,做好事,是不能留名。”

白團子抱緊小小的自己。

它說的明明是要留名。

見奚浮玉要走,連忙叫住了他。

奚浮玉側頭看小團子,“還有事?”

白團子將自己珍藏的果果拿出來,遞給他,“你要不要吃?”

奚浮玉對紅果子不感興趣。

白團子忙推銷道:“是在學宮拿的,花小姐每年全科甲等才能有一次抓果子的機會,她一共就個,給了主人兩個,這個還是從主人手中給到的,可珍稀了。”

話音落下,奚浮玉麵色未變,但它總覺得他周身空氣都變得陰冷。

他淡聲譏誚道:“不過是個果子。”

白團子失落垂眼。

他身上有主人的氣息,但和主人一點也不像。

它憤憤咬了口果子,哼了聲,你反悔想吃也吃不到了。

*

清晨。

花綠萼美滋滋睡了一覺,又得到妖丹滋補,堪稱容光煥發。

白團子:“花小姐真是一日比一日好看。”

花綠萼:“嘴巴真甜。”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說話沒聲。

算了算了,再忍忍。

最近真的不想和奚浮玉接觸。

她打開銅爐,沒注意到白團子緊張的神色,隻覺得格外驚喜。

哇哇哇!

成了!

花綠萼拿起丹藥,入手微涼,但卻有一絲絲暖意沿著掌心流到四肢百骸,又浸入到了丹田,滋補妖丹。

這份激動持續到幾個瞬息之後,小狐狸看到銅爐中的一行字——

[不客氣]

是奚浮玉的字。

大喜大怒不過如此,花綠萼狠狠錘了銅爐一拳,疼的甩甩手。

白團子見狀,探頭進去,這才發現銅爐裡麵有字。

可見奚浮玉一開始就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它說:“好人好事哎,多虧了他,我們的丹藥成了。”

花綠萼瞪它眼。

和白團子寫,“我出去一趟,你記得和奚謹講。”

白團子點頭。

花綠萼氣呼呼的出門。

奚浮玉簡直是在她底線蹦噠。

做好事?

不。

這隻能證明,奚浮玉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他躲在陰暗角落,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她在煉丹。

甚至知道她煉製的什麼丹。

還知道她差了什麼藥材。

就算他們之間門還有因果,還有契約,但為什麼要監視她?

就因為要滿足他的占有欲嗎?

花綠萼怒氣衝衝的推開門。

然後,然後隔壁也打開了門。

陽光宛若金箔灑落了男人滿身,調皮的落在了他眼中,融了金色,浸著融融暖意。

他微微一笑,“早上好,小殿下。”

花綠萼拳頭硬了,無聲質問,“公子為什麼在這裡?”

奚浮玉讀得懂唇語,輕描淡寫回:“空房子太多,不住可惜了。”

花綠萼一大清早的好心情全沒了。

他住哪裡是他的自由。

但是!

她將丹藥砸進他懷中,“為什麼?”

奚浮玉捏著丹藥,半晌,歉疚道,“在下忘了小殿下不會說話了。”

他側開身,請花綠萼進屋,“不如小殿下進來,我幫你解了咒?”

花綠萼怒氣都被打斷了,繃著臉跟他進了屋。

雖說是同樣的房屋布局,但要比奚謹家奢華多了。

尤其是那張紫檀木的茶桌。

奚浮玉就愛搞這種品茶賞景的風雅之事。

小狐狸坐在距離他最遠的坐位。

一道法訣過來,她又能說話了。

花綠萼冷聲質問,“為什麼?”

奚浮玉抬手斟茶,語調與水流聲一般,悠悠閒閒:“在下住在隔壁,聽了一整天的炸鍋聲,屬實煩躁,實在不願清晨被擾了美夢,便隨手幫了小殿下一把。”

乍一聽,你人還怪好?

花綠萼抿唇,“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問為什麼要幫我?”

“一道結界便能屏蔽聲響。”

況且她也設了結界,奚浮玉不認真聽也是聽不到的。

“還有昨晚,不周山你強行給我塗藥。”

“又叫我在你與奚謹之間門選擇。”

“如今又搬到了我隔壁。”

小狐狸斟酌語言說到這裡,樁樁件件,已經足夠明顯了。

她換了個閒適的姿勢,端起茶盅,聞了聞茶香,又緩慢放下。

——這是在緩解緊張。

“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小狐狸說。

奚浮玉麵色如常,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隻聽到他玉石般的嗓音:“小殿下明白了什麼?”

花綠萼大膽發言:“你想娶我。”

奚浮玉正在沏茶,一個不留神,茶溢出來了,沿著桌麵流淌到他的衣袍,他才回過神。

放下茶壺,慢條斯理道,“小殿下說笑了。”

花綠萼:“真的嗎?”

“那公子如何解釋這些事?”

奚浮玉拂去袍子上的水漬,淡淡道:“湊巧罷了。”

花綠萼恍然大悟,“我懂了。”

奚浮玉意味不明:“又懂了?”

花綠萼:“你想占有我,從一開始你就將我視作你的所有物,我成親了,你不願接受這改變,想繼續占有我。”

奚浮玉不置可否。

花綠萼笑了:“也不是不可。”

奚浮玉瞬間門抬眼。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眼中燃起了一道亮光,衝淡了其中的清冷。

花綠萼不緊不慢道:“先前我與奚謹接觸時,公子說了‘隨你’,還講過‘我們仨可以住在一處’,這般想想,公子的占有欲也不難滿足。”

“既然公子不介意人行——”

她狐狸眼含著笑,宛若要做壞事一般的孩童,惡意都不加掩飾。

“公子可以做妾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