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 奚浮玉:下月初九是個好日子,我……(1 / 2)

囂張。

實在是過於囂張。

何律仁都看不下去了, “三公子,搶奪人-妻,實在非君子所為。”

奚浮玉見手中的小狐狸掙紮的厲害, 索性鬆開她,見她沒走,隻是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臉色稍微好了些, 淡聲說:“在下聽聞, 青雲派曾有一無情道修士, 殺妻證道飛升了?”

何律仁冷聲說:“若是三公子再汙蔑我青雲派,就彆怪我手中的劍不客氣了!”

掌門麵色尷尬, 輕咳了聲:“曾經是有這麼一回事。”

何律仁震驚:“殺妻,這也能飛升?這也算是修道嗎?”

掌門:“已經被我們青雲派逐出師門了,此人已與我青雲派無關,就是不知三公子在哪裡聽說的?”

奚浮玉:“掌門飛升之後, 略微打聽便知。”

璿霄丹闕, 頭一個飛升後因殺妻而被丟下誅仙台, 可出名了。

他與幾位禮貌頷首:“若是沒什麼事, 我就與我家夫人回家了。”

奚謹沉聲道:“夫人?”

奚浮玉:“在下自然會娶她。”

奚謹:“在凡間還是上界?”

他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展現出極強的攻擊性,漆黑眸色仿佛一把利刃戳了過來。

奚浮玉不急不慢,“屆時會給奚謹公子發請柬。”

花綠萼猛地看他。

發什麼瘋?

為什麼要成親?

她才不想和奚浮玉永遠綁在一起。

奚謹沉聲道,“三公子做事一向霸道。”

這是在暗諷奚浮玉從不顧及他人感受, 我行我素。

眼看他們要吵起來。

萬一再打起來了, 受傷的肯定是奚謹。

花綠萼攔住奚浮玉,“好了好了,彆吵了, 我喜歡被動,三公子深得我心。”

所以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以後也不要再出現這種爭吵了。

奚謹也不要再為她講話。

哪怕她當時是為了救奚謹,但後來的種種,都是她自己選的路。

她得了奚浮玉的好處,和奚謹已經是一刀兩斷,不複從前。

花綠萼沒有去看奚謹的神色,隱約也能察覺到他眼中的震驚與受傷,她微微垂眼,握住奚浮玉的手,“不是要放河燈嗎,走吧。”

奚浮玉挑了挑眉,站在原地幾秒。

小狐狸手勁兒還挺大。

他微不可查的嗤笑了聲,跟著她走了。

身後還能聽到青雲派弟子們義憤填膺的話語。

“小師弟不必難過,日後定然能遇到更好的姑娘。”

“大丈夫何須拘泥於情愛,還不如勤加修煉,早日飛升成仙。”

還有掌門勸說。

“此情此景最適合修煉無情道,雖說‘情’並非單指情愛,但情愛最難勘破,阿瑾如今正是個契機。”

奚謹怎麼回的。

花綠萼沒聽清,她忽然有所頓悟。

“情”之一字,過於沉重。

有沒有可能,玄蒼妖帝所說的“情”並非單單指對二長老的情愛?

這麼一想,玄蒼妖帝又有幾分情愛?

夢境中的畫麵都是拚湊,有時候隱瞞情節,或者角度不同,看到的與事實也大有偏差。

小狐狸陷入沉思一秒鐘,就被奚浮玉握住了頭頂梳好的發髻。

她抬頭看他。

奚浮玉:“我在滿足小殿下的癖好。”

花綠萼:“?”

奚浮玉提醒,“小殿下喜歡被動。”

花綠萼拳頭都硬了。

她不相信以奚浮玉的腦子,看不出來這是一句拉架的場麵話。

還沒等她擼起袖子和奚浮玉理論一下,奚浮玉就鬆開了手,“挑一個燈?”

他從儲物袋拿出了好多燈,每一個都極為華麗精致。

花綠萼憋屈死了。

她隨便拿了個燈,小聲與奚浮玉辯駁,“你如果不去招惹奚謹,我也不必說這種場麵話。”

奚浮玉左手的心魔大呼冤枉,“分明是奚謹先招惹的我。”

右手又說了句汙言穢語。

然後咂巴著嘴巴。

“小殿下相當喜歡被動呢。”

花綠萼惱羞成怒,“你不是說,再說這些話就挖掉它嗎?”

奚浮玉乾脆利索的挖掉了右手的嘴巴,一道幽火燒的乾乾淨淨。

花綠萼連忙在這裡設了個結界,免得被人發現這血腥場麵。

奚浮玉不甚在意,眉眼淺淡,“小殿下若是不解氣,在下可以把右手都切掉。”

花綠萼先前見過他挖了一次。

這次又見了一次。

每次都乾脆利索,沒有一點猶豫。

他掌心的血肉模糊,猩紅血液汩汩流淌,在淡青色的衣袍留下了血腥印跡。

整一個殺人現場。

小狐狸都驚到了,罵道,“神經病,你切啊。”

先前挖的時候也說切。

但挖心魔跟斷手又不一樣,像奚浮玉這般驕傲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殘疾?

虛偽。

她冷著臉向前走。

然後一隻斷手掉落在她腳邊,身後是奚浮玉略顯虛弱的音調,“解氣了麼,花九疑?”

花綠萼愣住,回頭再看血跡斑斑的奚浮玉,完全就是在看變態。

“你發什麼瘋?”

奚浮玉眼底浮現出紅色:“小殿下不要這斷手嗎?”

花綠萼都要瘋了,“我為什麼要要斷手?我拿他有什麼用??”

奚浮玉用幽火燒乾淨了這斷手,左手正慢條斯理的在手腕纏布帶止血。

他還譴責花綠萼,“挖了也不成,斷了也不行,小殿下可真難伺候。”

花綠萼猛地走到他麵前,又深感自己個子不夠——

天地良心,她已經算是很高的了。

但奚浮玉個子就更逆天了,完全可以用鶴立雞群形容。

小狐狸在腳下壘了石墩,踩上去,見奚浮玉眼色含笑,更惱怒了,指著奚浮玉罵,“彆賴到我身上,從一開始你就不用挖,也不用斷。”

“是你自己講,再說汙言穢語就挖了它,沒有人逼你,憑什麼你挖了我就得解氣?”

她冷笑了聲。

“三公子每次都能把普普通通的事變成血腥殘酷的故事,你怎麼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比如這斷手,比如我們之間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

分明隻要克製住不說那些汙言穢語就行。

分明一開始他們相遇,奚浮玉在日後有無數次可以要求“青澀交易”,但偏偏要在她嫁人之後發瘋到道德淪喪。

花綠萼罵完了也沒多爽。

還會擔心奚浮玉再接著發瘋,她下了石墩,下一秒就被奚浮玉抱起來。

小狐狸罵了句臟話。

手都斷了還不老實。

奚浮玉垂目看她。

左手嘶了聲,“乖乖,確實不能說臟話。”

都教壞小狐狸了。

花綠萼噎住,回頭看奚浮玉。

他麵色蒼白如紙,好像是很疼的樣子——

確實會很疼。

畢竟是硬生生挖下一塊肉,斷了一隻手。

但花綠萼對這件事除了罵一句神經病之外,沒有彆的任何感觸。

她忽然想到什麼,“手會長出來嗎?”

奚浮玉不太確定:“也許吧。”

花綠萼蹙眉,好心提建議,“下次你可以自我閹割,興許我就解氣了。”

奚浮玉笑了聲,“那不行。”

他左手心魔也笑,“閹了我,小殿下怎麼會解氣呢,你分明喜歡的緊……”

之後就是很大一片的汙言穢語。

相當淫-靡的那種。

和右手相相比。

嗨呀,右手那算什麼,頂多臟了點,這簡直文雅至極,用極端的文雅去浪漫寫實。

文雅的讓她回想起,三公子用極冷情,又極紅的眼睛凝視著她每一次的失態。

花綠萼麵紅耳赤,捂都捂不住他的嘴巴,“你不要胡說八道!”

奚浮玉:“在下從不胡說。”

花綠萼才不信這句話。

她撇開頭望著遠處,再也不想理會奚浮玉。

等到了河邊。

奚浮玉問她,“要在河燈上寫什麼?”

花綠萼:“沒什麼好寫的。”

奚浮玉想了想,“那就寫,花九疑與奚浮玉伉儷情深,恩愛不疑。”

花綠萼不可置信的瞪圓眼。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

她冷聲道:“不寫。”

奚浮玉抬手揉了揉她耳朵,像是極其親密的動作。

嘴巴親吻著耳垂。

呼吸出的熱氣噴灑在肌膚,有點癢。

奚浮玉:“我確實想與小殿下共度餘生。”

花綠萼微微蹙眉。

奚浮玉將筆放在了她手中,“所以小殿下一定得寫。”

他停頓了下,淡淡補充,“這是威脅。”

語氣和不久之前,花綠萼吵著要看書說“這是撒嬌”一樣。

花綠萼抿唇,忍氣吞聲的寫下了這行字。

奚浮玉見狀便左手提筆,在燈上寫寫畫畫。

他上次寫的什麼,花綠萼湊過去看隻注意了他拿筆的姿勢不對,沒看清內容。

這一次深感晦氣。

更無意探究到底寫了什麼,左右不過是那些惡心的話語。

等奚浮玉寫完之後,自然而然的將燈收了起來。

花綠萼:“?”

你管這叫放河燈?放到自己懷裡嗎?

奚浮玉輕聲解釋,“小殿下的心願,天道未必會幫忙實現,但在下會。”

花綠萼浮誇道:“三公子可真厲害。”

奚浮玉沒計較她的陰陽怪氣,“還要再逛逛嗎?”

花綠萼點頭。

不管怎麼說,的確很不想回玉衡齋。

於是小妖怪繼續在街上亂逛。

她冷靜下來,想到剛剛奚浮玉說的話,“玄鏡洞逃了什麼?”

奚浮玉氣定神閒:“玄鏡洞洞主。”

花綠萼:“???”

小狐狸簡直無力吐槽,“他不是在鍋裡嗎?”

奚浮玉:“當時殺他的時候,他一分為二逃了。”

說完還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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