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出來後，林簇並沒有打算遮掩和反駁，反而是站起身和所有人打招呼，吸引了整個賭場所有人的目光。
“嗨！！”
林簇站在機械牢籠邊上，衝著所有人熱情的揮手。
“媽呀！！真的是林簇！！”
賭場內依舊人聲鼎沸，隻是在這一刻人們話語的焦點從“輸贏”變成了“林簇”：
“林簇……天呐？居然是真的是林簇嗎？！不敢相信！！”
“林簇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人體廢品’堆裡？！他參加紅色方塊J的賭博遊戲了？我沒有看見他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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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剛剛天使為他停留了！”
“難道剛剛‘天使’停留在他麵前又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他是林簇，身上帶著另一個神的氣息，所以‘天使’退縮了？？”
“可是‘天使’是我們至高神的‘天使’，又不是聯盟教堂裡那一位的‘天使’！”
“大概……至高神分辨除了教堂裡那位的氣息，所以不想和那位發生衝突？”
“那……林簇呆在‘人體廢品’堆裡的意義是什麼？”
“……”
麵對著眾人的目光和議論聲，林簇一雙金色的狐狸眼笑得彎彎的，整個人看起來璀璨又明媚。
在注意到賭場內的身著黑色馬甲的服務員和荷·官們正一邊緊張的盯著他，一邊低聲對胸前掛著的微型銘牌對講機說著什麼的時候，林簇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很好！就是這樣。
林簇心下暗忖。
斐森看著整個賭場聚集過來的目光，聽著四周越來越激烈的討論，忍不住擔心對林簇道：“滿哥……我們這麼高調會不會不太好。”
“不！就是要高調一點。”林簇回頭，挑眉笑道，“不是說隻有有價值的人才能從這裡出去嗎？我們的價值這不就來了嗎？”
“價值？？”斐森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身邊的林茸。
林茸聳了聳肩，表示他哥的想法他向來也琢磨不太準。
林簇觀察著下麵賭場的情況。
隻見，賭場內的工作人員們一開始都非常緊張地盯著他，直到對講機那頭似乎說了什麼，工作人員們才恢複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片刻之後，機械牢籠的入口應聲而開，一群身著黑色製服頭戴白鴉頭盔與AGF警員們的基礎裝備彆無二致的安保們簇擁著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身高大概在180以上，一身挺闊的黑色西裝勾勒出肩寬腿長的身材，看身形應該是個年輕的成年男人。
之所以說“看身形”是因為那人頭上戴了一個詭異又滑稽的長方形撲克頭套，頭套上映著的正是撲克牌中的——紅色方塊J的圖案。
在男人踏入籠子的一瞬間，原本沸騰的機械牢籠瞬間安靜下來了。
賭徒們紛紛慌張又恐懼地往邊緣的角落裡退去，似乎進來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恐怖的惡魔。
小小的騷亂之後，機械牢籠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隻剩下了男人的皮鞋扣在籠子地麵上的腳步聲。
最終，那男人的腳步停在了林簇麵前。
“不曾想林簇先生的到來，失禮了。”男人向林簇伸出了手，聲音低沉又優雅。
“客氣了。”林簇笑著回握男人，他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男人的頭套。
他們在巴
() 巴托斯戴的頭套都是帶了眼睛和機械視覺係統的，這個頭套看不見眼睛和視覺係統的攝像頭，這人能看見嗎？
還是說用的是什麼高級的紅外感應？
男人並沒有和林簇過多的交流，而是鬆開了林簇的手向林茸、斐森、胡落三人一一握手問候。
胡落握著男人的手將麵前的男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掃了一眼男人身後的安保，笑道：“您就是這裡的老板吧？幸會幸會！你們這安保的裝備不錯，能提供一下合作渠道嗎？我回去更新一下巴巴托斯的安保裝備。”
“胡落先生說笑了。”男人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
合作渠道？
購買AFG警局的正規裝備的合作渠道能是什麼？幾人都心知肚明。
胡落撇了撇嘴，瑩綠色的雙眸微微眯了眯。
怪不得姓潘的能隨手讓他們扔到這種地方！
此時，胡落不禁有些擔心被潘懷帶走的愛人。
雖然從剛才到現在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模樣，但畢竟是自己男人，不擔心是假的。
隻是，他相信傅穆那腹黑狡猾得像兔子一樣的家夥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也絕對不能有任何問題！
否則……否則他就去移情彆戀！換一個！
思及此處，胡落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眼神微微閃了閃。
此時，男人已經走到了宗楚麵前。
他微微仰著頭打量著麵前這個銀發紫眸，俊美得像月華一樣的男人。
“這位先生貴姓？似乎之前沒有在林簇先生身邊見過您。”男人向宗楚伸出了手。
宗楚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優雅的笑容，伸手回握男人隻回答了男人後一個問題：“我是神為滿滿挑選的管家。”
聞言，男人輕笑了一聲：“原來是那位神的使者嗎？非常榮幸。”
“既然知道那位神，還不快將我們放出去！”林茸道。
“抱歉！各位先生，參加完賭博遊戲被淘汰掉為‘人體廢品’關進這個籠子裡的人都必須等待‘天使’的挑選，最終成為神的‘玩偶’，不能有任何例外。”戴著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回答道。
“可是我們沒有參加過你們的遊戲！”斐森反駁道。
“那你們現在可以參加。”男人乾脆利落地回答道，“各位沒有參加賭博遊戲便出現在了這裡，確實是我們工作人員的審核失誤，所以按照規則各位是可以回到下麵的賭桌之上的……”
聞言，眾人眼中都透出了羨慕又渴望的目光。
斐森連忙道：“那你趕緊放我們出去！”
至少離開這個籠子，就會有希望！
隻要贏得賭博，最後就能出去了！
“但是！”男人話音一轉，“賭博遊戲的首要條件是當下的個人價值，幾位現在身上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足以讓樓下的賭徒們願意和你們進行遊戲嗎？”
斐森道：“我們賬戶上都有錢！我……”
男人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幾位都是諾亞區的貴族子弟，家境殷實，也都年少有為，賬戶上有不少的財富。不過……紅色方塊J的規則是——現在身上已有的財富。()”
斐森一愣。
男人繼續解釋道：我們會通知來到這裡的人們在準備過程中就會帶夠自己認為的足夠多的錢財，既然你自己認為自己隻擁有這麼些錢，我們就默認這是你個人的全部財產！?()_[(()”
“因此，大部分人都會帶上自己能夠帶上的所有錢財，甚至包括一枚小小的剃須刀片。”
胡落挑眉問道：“那如果這個人原本還有錢沒帶來，或者存在自己移動端的賬戶裡，你們不打算繼續掏？也不接受線上轉賬？”
男人回答“是不接受——非紅色方塊J個人賬戶的私人轉賬。這是為了保證遊戲的公平性，也為了給予遊戲參與者家人一定的保障製度，長痛不如短痛。”
“哦？”胡落道。
男人輕笑道：“我們紅色方塊J是非常有人道主義精神的賭場，與那些費儘心思掏空客人最後一絲經濟價值的其他賭場不一樣！”
“其他賭場”的老板之一胡落：“……”
“其他賭場”的老板之一林簇：“……”
男人繼續道：“當然！如果客人來之前便帶上了自己的一切經濟價值，就我們無關了，雖然99%客人都是這麼做的！”
“進入到紅色方塊J後，我們會將每一位客人的財富兌換成籌碼，並將籌碼放進紅色方塊J為各位準備的專有個人賬戶中。”
“在遊戲過程中您可以直接通過紅色方塊J的個人賬戶進行線上押注，或者您也可以向任何一名工作人員兌換實體籌碼。”男人解釋道。
“任何一位工作人員？不怕他們假公濟私？不怕你們賭場的賬戶出問題嗎？”胡落好奇道。
男人輕笑了兩聲：“首先，紅色方塊J不是為了賺錢的盈利機構！而是為了為聯盟中有夢想的人們提供一個平等實現夢想的途徑，順便為我們的至高神提供祂喜歡的‘廢品玩偶’！至於員工假公濟私……”
說著，男人嘲諷又傲慢道：“紅色方塊J的進入到紅色方塊J失去個人賬戶使用資格的可不僅僅是客戶，而那些試圖違反規則的人……我想不需要我向您描述他們的下場。”
胡落：“……”
這時，男人抬起了手。
一名身著黑色馬甲的侍從端著一個銀質托盤走了上來。
這名侍從剛剛一直站在安保們中間被擋得嚴嚴實實的，以至於林簇幾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侍從走到林簇幾人麵前，這時林簇才看見銀質托盤上放著的是五枚“長2CM、寬3CM”的方形機械胸針，胸針正麵雕刻的是不同花色的撲克牌圖案，分彆是：
黑桃J、紅桃A、紅色方塊Q、黑色梅花K，以及象征著“大鬼牌”的——彩色小醜。
男人伸手將那枚刻著“彩色小醜”的胸針遞給了林簇，道：“這是各
() 位在紅色方塊J的個人賬戶。”
林簇看著男人手中的胸針，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他反複看了看手中的胸針，胸針背麵下方有一小塊圓形亮屏，林簇用手輕輕一摸，胸針正麵的彩色小醜牌麵瞬間變成了一個彩色屏幕，上麵寫著：
持有者：林簇
賬戶餘額：0
與此同時，戴著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已經將胸針分發給了其他人。
斐森拿的是黑桃J、胡落的是紅桃A、林茸的是紅色方塊Q、宗楚的是黑色梅花K.
毫無疑問，他們四人賬戶上的餘額和林簇一樣，都是0。
“我同意各位參加賭博遊戲，隻是很遺憾，各位現在沒有任何籌碼，不會有人願意與各位對賭。”男人遺憾道，說著他話音一轉，“或許各位身上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可拿出來兌換籌碼！”
聞言，林茸、斐森、胡落三人的神色不約而同的一沉。
有價值的東西……是指嚴輝的頭骨嗎？
潘懷沒有得到嚴輝的頭骨，所以把他們送到這座賭場，讓這個奇奇怪怪的方頭老板威逼利誘著讓他們把頭骨交出來？
林簇嘴角微微一勾。
怪不得！剛剛廢了那麼半天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林簇將胸針彆在了自己的胸口，像是沒有聽出麵前男人的深意，笑容燦爛道：“隻要有人願意和我們賭，不管我們手中是否有籌碼，隻要贏得對方的籌碼就可以了嗎？”
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是的，隻是不會有人願意用自己的籌碼去和沒有籌碼的人對賭。”
林簇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道：“賭場不允許非紅色方塊J賬戶的私人轉賬，也就是說是可以通過你們給的這個賬戶往彆人賬戶上轉賬咯？”
聞言，賭場下麵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什麼意思？我沒聽錯吧？林簇是說通過非對賭的方式將自己賬戶上的籌碼轉到彆人的賬戶上嗎？”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有人這麼做？！”
“林簇果然是被聯盟政府和教堂裡的那位寵壞了，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林簇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麵前頭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
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沉默著，估計是在琢磨林簇的意圖，片刻後才回答道：“……是！但在紅色方塊J還從來沒有人愚蠢到將自己的籌碼通過非對賭的方式轉到彆人賬戶上。”
說著，男人用那個印著紅色方塊J的頭套對著林簇，然後緩緩開口道：“林簇先生，我知道您在聯盟的地位非常特殊，也知道教堂裡的那位擁有最多信仰的神非常寵愛您，但——”
“蘇帕區沒有太多人信仰那位，進入紅色方塊J的賭徒們更不會買他的賬！”
“您如果是指望，能在賭場內找到一位虔誠的信徒，為教堂裡那位的喜好買單，向你提
供經濟援助，這實在是太天真了！”男人嘲諷道。
林簇燦爛一笑：“您放心，我自己都不曾信仰祂，又怎麼會奢望這裡的人對祂的信仰有多虔誠呢？我是想確定在我贏到了籌碼之後，能否通過私生轉賬分給我的同伴們。”
聞言，宗楚一直落在林簇身上的目光微微閃了閃。
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明顯沒有料到林簇會這麼回答，他好奇道：“您準備如何說服他人和您對賭呢？畢竟，您的手上現在沒有任何籌碼。”
林簇撥了撥自己額前的頭發，道；“您剛剛說過，隻要有人願意和我對賭，我手中是否有籌碼無所謂。”
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有些不解的偏了偏頭，他現在有些懷疑林簇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想，應該沒有人願意和沒有籌碼的人進行對賭。”
“當然會有！隻要條件足夠。”林簇笑道。
“條件？”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不解道，“您能給出的條件是什麼？”
一個沒有絲毫財富價值的人、沒有一枚籌碼的人，在賭場還能給出什麼條件，足夠唯利是圖的賭徒們主動掏出手中的籌碼和他對賭呢？
林簇粲然一笑，回答道：“我呀！”
“什——？！”
戴紅色方塊J頭套的男人直接愣住了。
林簇轉身對著下麵賭場大廳裡的賭徒們宣布：“我拿我自己兩個小時的任意支配權做賭注！”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似的瞬間安靜了下來，雙眸瞪得老大，震驚又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林簇。
斐森覺得自己大腦的語言識彆功能可能出現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不懂麵前的人在說什麼呢？
斐森一臉懵地問道：“滿……滿哥，什麼意思？”
聽到斐森的話，林茸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
回過神的林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林簇白袍的領子，憤怒地嗬斥：
“哥！你在說什麼？！你是瘋了嗎？！”
林茸的一聲怒吼像是瞬間按下了賭場內的播放鍵！整個賭場再次沸騰了起來！
眾人討論的聲音比剛剛還要激烈喧囂！
“臥槽？！！！臥槽？？！！！”
“我沒聽錯吧？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是我的大腦皮層病變了嗎？？我怎麼會聽見這種話呢？！”
“林簇是那個意思嗎？任由支配……是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
林茸眼圈赤紅，他看著麵前的哥哥，怒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林簇被林茸拽得直晃悠，他向前踉蹌了一步，穩住腳下後看著麵前氣得眼圈都紅了的林茸，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臉上是他習慣性的慵懶地笑，他低聲回答：
“我當然知道，你應該相信哥哥，他們贏不了我。”
說著，林簇的眼神暗了暗，他的視線落在
了賭場內的人群之上。
他看著沸騰的人群，看著人群中那夾雜在一雙雙震驚的雙眸中的零星的幾雙貪婪的雙眼，嘴角的笑容勾起了幾分涼意：“金錢、權利、美色……是會將人引入地獄的。”
“不！我不允許你這麼做！”林茸聲音帶著哭腔。
此時，林茸腦海中閃過了無數過往的畫麵。
林簇不解道：“他們贏不了我。”
“就算……就算你一定會贏我也不允許。”林茸低下了頭。
說著，他緩緩鬆開了拽著林簇領子的手，低著頭低聲道：“你明明最討厭這種事情……”
林簇微微一愣。
“哥哥明明……明明最討厭彆人用這種眼神看你……用這種價值衡量你不是嗎？”
林茸依舊垂著頭，口中的“你”變成了“哥哥”，就好像他不是在對麵前的林簇說話，而是在向麵前的林簇控訴自己的哥哥。
“哥哥討厭這樣……這是哥哥最厭惡的事情！所以……所以哥哥說自己努力賺那麼多錢來證明自己的其他價值……所以！哥哥才會尋找刺激的遊戲！所以……”
“所以……哥哥才會憎恨神明不是嗎？”
聞言，站在林簇身邊的宗楚像是被人在心口悶了一拳，臉上習慣性的優雅紳士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有些震驚地瞪大了那雙華麗幽紫的雙眸，看向身邊的人——
滿滿……是因為這個憎恨祂嗎？
“我不允許哥哥這麼做……”林茸低著頭，將額頭抵在了林簇的肩膀上。
很快，林簇就感受到了肩膀上傳來的濕意。
“哥哥，大不了就是我們的遊戲失敗了……反正，我們的遺書早就寫好了不是嗎？”林茸的頭抵在林簇肩上，甕聲甕氣道。
他可以死去。
可以痛苦的、沒有尊嚴的死去。
但，他不允許哥哥用這種條件去交換賭局。
幾人沉默著。
胡落看著林簇，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和林簇共同的過去。
那一年他們九歲……記得林簇說，那一年是他最後一次送他父親生日禮物的一年……
遙遠的過往一幕幕浮現在胡落腦海中。
胡落眉心緊蹙，眼神晦暗不明。
過了半晌，胡落沉重地開口道：“林簇我們……”
胡落畫才說了一半，突然聽見林簇身邊這位還算沉默寡言的管家開口道：
“滿滿，賭吧。”
四周空氣一滯！
原本靠在林簇肩頭抽噎的林茸直接抬起了頭，胡落和斐森看著宗楚。
林簇也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身邊的人。
“你在說什麼？！”斐森憤怒地衝上前拽住了宗楚領子！
這混賬……這混賬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他就是為了活命！他為了活命！居然讓滿哥去……
宗楚輕輕一推，瞬間擺脫了斐森的束縛。
“你這個混蛋！”斐森怒斥道。
然而，宗楚並沒有搭理他，仿佛是看不見他的存在似的。
他的眼中隻有站在他麵前的滿滿。
“滿滿，賭吧。”宗楚再次重複道，“我和滿滿一起賭，畢竟我也長得好看不是嗎？”
宗楚的紫眸倒映著林簇那張精致到無以倫比的臉，宗楚看著這張他最喜歡的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化成了燦爛的笑！
不是林簇平時那帶著慵懶傲慢的笑容，而是真切的燦爛的笑容。
見此，宗楚也跟著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看……他猜對了！
林簇看著宗楚，金色的雙眸因笑意而璀璨生輝：
“很好！我們一起賭。”
“哥！”
“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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