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十八 熱翡翠(2 / 2)

福臨忙收斂冷意,溫柔含情的貼過來,握著含璋的小下巴,溫柔道:“那叫朕親親。親親就不怕了。”

他大約是用冷水沐浴的。身上冰冰涼涼的,手和胸膛卻是一片火熱。

跑馬讓福臨熱的像火一般的燒起來,血氣翻湧,原本身上的熱被冷水澆下去不少的,與含璋這樣一親近,又很快熱了起來。

偏偏小皇後還不住的往他懷裡鑽,黏黏糊糊的纏人。

含璋覺得他身上涼的很舒服,喜歡和他親親貼貼的。這會兒沒有冰,就隻好湊合著用福臨了。

但福臨似乎熱了,老是蹭她。

含璋摁著他的腰,不許他直接鬨。

“腰酸。歇會兒先。”

是昨夜鬨得太過了些。含璋隻喜歡和他黏在一起,現在還有點軟,不想立刻就要,一定要等一等。

福臨自然不會強迫她。還是溫柔含情的親親她,隻是胸前被磨來磨去的,有點心癢難耐。

小皇後咬著他的唇,聽見她含含糊糊地問:“那兩個小格格,好看不好看?”

“沒瞧見。”福臨道。

確實是沒瞧見。福臨好好的,突然冒出來兩個格格,禦駕在前,當然不是直接到他麵前的,隔著好遠,福臨覺得沒什麼可瞧的。

宮裡哪有什麼絕色,隻有他的含含是絕色。

這話倒是萬分取悅到了含璋。

福臨見她高興,便說:“都落水了,一片水花亂起,什麼都看不見。十幾歲的小丫頭,連字都不認得幾個。能有什麼意趣。要朕說,合該淹死這些沒規矩的才是。”

含璋親親他,知道他是真的沒入心入眼,就不逗著他說這個了。

相處日久,含璋算是摸著了枕邊這人的習性。

於女.色上,他真的是萬分挑剔的。不是隨便什麼女子他都肯的。

要說從前,還真是沒人能入他的心。要說他癡,含璋從前是不信的,如今倒是切切的信了。

這人雖是帝王,卻天生生就一股癡意,癡情。難怪能得她的情衷。

不論古今,這樣龍章鳳姿的男子,原本就是鳳毛麟角,屬實難得的。

這心腸一軟下來,含璋就舍不得他難受了。這樣熱著,久了隻怕身體不宜。倒也不是不能滿足他,想想法子就成了。

含璋的手,就悄悄握住了小福臨。

福臨赫然抬眸盯著她,含璋輕輕一笑,另一隻手就摁上了他脖子上的長命鎖。

沐浴都不摘下來,總也不肯摘下來,時時刻刻都帶著,誰說不是個癡人呢?

含璋輕輕摸了摸他:“來年選秀,我得給你挑幾個好看的漂亮的。要氣質好,又有極大意願進宮的。不能強要了人家無心進宮的人。”

“要不然沒有絕色嬪妃在宮中,後人怕是要說你不懂堪悅女.色了。”

選秀的事,他們倒是很有默契的。一個安心一個放心,都知道這會兒不能攔著,兩個人也沒打算攔著。帝後海納百川,都做好了準備和那些人周旋呢。

可這個話——福臨嫌動作太輕了,要她重些,又伸手去撫她的額頭:“含含,你哄朕呢?”

含璋就笑了,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還是有些經驗的,見福臨漸漸入巷,她也湊過去親親他的喉結。

“你不碰,也攔不住人家非要進宮啊。既然都是要來的,自然是要選些上賞心悅目的進來。麵上花團錦簇的,多好看啊。也省得他們日日想法子把人塞到宮中來。又要在朝堂上,在外頭使勁為難你。給你找麻煩。不若就給他們個機會,讓他們安心。”

福臨可舍不得把他的寶貝小皇後往壞處了想。

隻是想說,這越是貌美的女子,背後越是有人的女子,隻怕進宮後不消停。

可麵前的人眉眼如魅,手上的動作可是不留情的,福臨攥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隻能說出幾個字來:“罷了。隨你。”

含璋就笑了,過來安撫似的親了親福臨的唇:“我知你艱難。身處這個位置上,合該是要與你一起的。你把福臨給了我,我陪著你好好做這個皇帝。你也允我好好做這個皇後吧。你不怕,我也不怕的。”

“福臨,你的含含知道該怎麼做這個皇後的。含含也知道,怎麼讓咱們都高興的。”

不過現在,是含含在讓福臨高興。

含璋抓著福臨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許多話這個時候說了,怕是他沒心思聽呢。指望著心心相印,指望著他高興的時候,能懂得她吧。

福臨的掌心貼著那一片柔軟,不知她在哪學的這些。主導一回,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了。

想起她箱籠櫃子裡,那些翻過了許多次的迎春圖。

迎春迎春,這都到了濃夏盛放的時候了。

最後是被她親了一下,福臨實在是沒忍住——

濃熱濺落在含璋的衣襟上,她輕輕笑了笑,自己把衣襟上的翡翠十八子給取下來了:“福臨,高興嗎?”

她拿著沾著他東西的翡翠小珠子,在福臨的掌心抹了抹。

欺上來的男人被含璋摁住了,她笑得如春風般柔軟:“說好了隻讓你高興的嘛。現下高興了,那咱們好好說話。”

福臨還是熱,把十八子往她手腕上戴,央道:“再讓朕高興高興。”

含璋笑得俏皮:“不了。我手腕疼。你坐著,我有話要說。”

福臨隻好拿著帕子出來隨意抹了抹,把人抱在懷裡,緩了片刻,才說:“朕好了。你說吧。”

是要說什麼呢?有什麼事兒,把兩個人一起高興還重要的?

含璋知道,熱還在呢。

她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福臨:“先說話。說完了就用膳。我餓了。等天黑了,夜裡掌燈的時候,我就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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