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生日 歡聚一堂(30號晚九點更新)……(1 / 2)

係統遲遲歸:【報, 是五彩斑斕的黑。】

林津渡緊張:“他黑臉了?”

【馬賽克能量團裡有一小格是黑的,針對誰不好說。】

林津渡直覺不是自己,虞諱不至於因為被人用夢話吵醒而記恨, 恐怕是衝冉元青黑的。

大清早還是要善良點, 他願主保佑冉元青多在醫院住兩天。

係統一起做了禱告。

【阿門。(雙腦神經合十.jpg)】

禱告並沒有轉換成福報, 背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醒了就起來吧。”

虞諱視角裡, 林津渡先前已經翻了兩次身,有轉醒征兆,忽然僵硬蜷縮著, 明顯不太正常。

眼看裝不下去,林津渡故作迷糊地揉揉眼,說:“做了一晚上夢, 好累。”

“聽出來了。”

不是看出來,而是聽出來。

林津渡隻能厚著臉皮無視這句話,訕笑道:“吾好夢中努力。”

虞諱醒得很早,昨晚上那種糟糕的睡眠前提下,他到最後竟然也睡著了。隻不過有時候“入侵者”會把手腳搭過來, 胸口被壓著,起來難免有些不舒服。

他坐起身, 低低咳了幾下。

林津渡自知理虧, 幫他拍拍順氣:“沒事吧?”

剛拍了兩下, 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虞諱居然暗藏胸肌。

那會不會也有腹肌?

虞諱像是看穿了一切,說:“心臟不長在腹部,而且你拍錯地方了。”

林津渡這才意識到自己拍得是正麵。

“……想吃什麼?”他乾笑著主動提議下廚,試圖將功折罪。

虞諱:“有速食。”

助理昨天就準備好了這些,從麵包牛奶到乾麵, 品種還挺多。

一起吃完一頓和諧豐富的早餐,林津渡準備回去。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虞諱便沒有多說什麼,隻提醒了一句:“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林津渡點了點頭,離開彆墅。

兩棟彆墅間相隔距離不算太遠,沒走多久,他就看見前方門口停著一輛車。

林津渡目光一緊,知道冉元青回來了。

這時候再爬窗毫無意義,他想了想,直接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保鏢,門內,冉元青靠站在另一邊,麵色陰沉。

“你去哪裡了?”

話語中流露出的淡淡戾氣,讓這位美男子看著有些嚇人。

林津渡回:“晨練。”

不知感恩的狗東西,早知道就在朋友圈宣傳你昨晚的壯舉,虧他還專門致謝“學音樂”。

冉元青昨天確實打開過社交軟件,但關注點卻不在林津渡的動態。

他冷冷道:“夜間十點半到十一點,運動步數推算你大概走了六百步;今早到現在,你走了近七百步。”

雖然有時間延遲,但相差不大,證明是在很近的地方來回往返了一趟。

冉元青視線相當有穿透力:“什麼晨練讓你連一千步都沒走夠?”

大致推算下距離,甚至可以很容易得出林津渡去了哪裡的結論。

林津渡:“……”

難怪昨天提起轉賬,讓自己加好友,敢情是在這裡等著呢。

他控製神情,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其實我去了附近的一棟彆墅。”

冉元青早就想到了昨晚路過時看到的彆墅。

就在他疑心大作時,林津渡撂下四個字:“我去捉奸。”

“那棟彆墅裡應該住了對狗男女,我蹲守在那裡想拍幾張照片,事後換點錢財。”

冉元青冷冷問:“是嗎?”

空口無憑,越聽越假。就算現在去登門查看,無人開門的情況下,他總不能把門砸爛進去一探究竟。

“我有證據,去個地方就能立刻驗證。”

說話間,手機震動個不停。

看到是固定座機的來電,林津渡知道可能不用這麼麻煩了。在冉元青的注視下,他主動按了免提。

“喂,請問是林津渡先生嗎?”

“我是。”

“之前你來我們轄區報案,嫌疑人不久前已經投案自首……”

距離金剛小鸚鵡投案已有十來天。警方一邊加緊審訊,邊繼續抓逃跑的貨車司機,不久前司機被抓獲後,核對完兩邊的口供,確定買-凶殺人一事,案件才終於定性。

現在唯一存疑的是謀殺動機。

金剛小鸚鵡說是因為被敲詐,然而給不出任何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

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警方進行最基本的問詢,有經驗的老警本來還想套一下話,但被林津渡打斷了。

“啊,抓到了那就好。”

“他一個有病的居然要去結婚,不是害了人家姑娘?”林津渡模糊了些措辭後,聽上去像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我警告了他一下,沒想到對方居然找人害我……”

警員聽他說完,才重新開口:“可根據目前供述得到的信息,是林先生你偷拍了他在夜店工作時的照片,並以此為籌碼,要挾他給你兩百萬。”

這句話看似很有威懾力,實際嫌疑人沒經過證實的說辭,都不具備力量。

所以林津渡直接否認。

冉元青和保鏢就在旁邊,看著他周旋。

冉元青僅僅是皺了下眉,但保鏢和當初的助理一樣,覺得這人蠅營狗苟,心理素質還很強大,一看就沒少乾這種事。

通話結束,林津渡卻露出單純的笑容。

“你們不會職業歧視吧?”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誰還沒有一份兼職呢?”

因為這通來電,林津渡的說辭被證實。

原計劃中,他是要利用冉元青自負的性格,去一趟警局落實偷拍敲詐的說法。

林津渡敢肯定虞諱的布置是有效果的。

周圍隻有一棟彆墅亮著,冉元青不可能不去關注。

隻要放大冉元青關於偷情的初始印象,就可以佐證自己是去搞偷拍。順便塑造了一個為了錢什麼都能乾的人設,好降低男二警戒心。

天時地利人和,這一頁成功翻篇。

冉元青說:“以後出門前必須打聲招呼。再過一會兒老師就會過來,教你發音技巧。”

林津渡點頭,上樓回客房。

保鏢走到冉元青身邊:“我們不如和他走明牌?”

花些錢,詢問虞熠之送他來的用意。

“這種人的貪婪永無止境,嘗到了五百萬的甜頭,哪裡是一點錢能打發的。”

冉元青覺得有些煩悶。

如果虞熠之真能想出這種陽謀就有些恐怖了,利用人的心虛讓他花錢買來一個暗子。

仰頭吃完醫生的消炎藥,冉元青把玩著藥瓶,麵上重新有了笑意:“想要完全控製一個人還不簡單?”

話中意有所指。

這名保鏢同時也是冉元青的親信,瞬間明白了什麼。

冉元青:“練習發音很費嗓子,去幫他準備好水。”

保鏢會意,朝彆墅後門走去,中途停步在一副畫麵前,他取下畫作,輸入密碼。

一間隱藏的密室出現。

冉元青很早之前便對彆墅進行了改造,密室中還有另外一個逃生路口可以出去。

密室裡隻有一個保險櫃,保鏢繼續輸入密碼,倒出可疑的藥片。

冉元青目的明確。

不管林津渡是不是虞熠之派來的棋子,等到對方對違禁品上癮,他不但能從林津渡口中套出所有真相,還能讓其成為一把匕首,關鍵時候給虞熠之致命一擊。

還在客廳裡的冉元青忽然間有了靈感,他站著畫了一條狗。

似乎已經想象到林津渡像是狗一樣跪在自己麵前,討好求藥的樣子。

貪財的人不該長反骨。

冉元青喜歡這種“訓狗”的過程。

他知道自己的個性有些扭曲,也曾為此微微苦惱過。

直到那個人出現。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對泥潭中的自己說:“你就是你,在我眼裡你就是好人。你會在下雨天開車去另一個城市給我買想要的東西,我從來沒這麼被照顧過。”

回憶侵襲,冉元青握著畫筆的手一頓,輕歎道:“小舟,要是你還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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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老師準時來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