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生日 歡聚一堂(30號晚九點更新)……(2 / 2)

“咿——呀……”

西山彆墅裡,林津渡充滿乾勁地進入了練習。

因為冉元青要短時間內看到效果,兩位老師很嚴厲:“音調含糊點,嘴巴張小一點。”

完全模仿一個人的聲音,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能做的,僅僅是通過一些技巧,進行音色上的部分調整。

“注意舌頭的位置……”

林津渡像是戲台上的小生,表情動作都很生動。

課間休息時,保鏢端來一套杯具。

兩名老師平時外出自己會帶著保溫杯,精美的瓷器隻有林津渡需要用。

上課這麼久,林津渡確實有些口渴。

杯壁抓著不燙,但也不涼,水溫剛好。

林津渡頓了頓,冉元青看他永遠是在看商品,保鏢更是完全蔑視,主動端茶送水,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行了,說到雞,又想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林津渡集中注意力,側目發現保鏢有意無意關注著這裡。

他心下有了判斷,呼叫係統。

“你有淨化能力嗎?”

【你咋不問我能不能上天呢?】

早就說過它的本事隻局限在音容條件。

林津渡沉默:“我以為你那是在謙虛。”

沒想到真就這點能力。

【等著!】

係統離體,對著拴在另一邊的狼犬屁股上狠狠邦了一拳。

狗叫聲一瞬間讓所有人看過去。

聲東擊西,林津渡趁此機會把水倒進一旁的盆栽。

等保鏢回過頭,就看到林津渡放下杯子,似乎是剛喝完。

林津渡俯身不斷咳嗽,戲精附體咒罵道:“該死的狗叫,差點嗆死我。”

保鏢再無疑竇。

十五分鐘後,老師重新開始上課。

保鏢走去冉元青的工作室。

“都安排好了?”

“他喝了。”保鏢點頭,“劑量不重,預計七十二小時後會成癮發作一次。”

冉元青看著畫板上搖尾乞憐的小土狗,滿意地笑了:“那就好。”

……

下午,冉元青出了趟門。

兩天後就是他的生日,接下來他要安排相關事宜。

冉元青的生日宴一般不會辦得太過隆重。

他是有一番乾事業的野心,奈何家裡早早就決定繼承人不是他。冉元青從小被送去培養藝術天賦,等日後有了知名度,也好間接給家族提供幫助。

一出生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這也成為他性格扭曲的原因之一。

當然,表麵上冉元青依舊是常年保持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生日宴定在本市著名的五星級酒店,寰瓊酒店舉辦。

當天,冉元青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燙金領帶,高檔皮鞋踩在地板上的一刻,仿佛地板都有了質感。

出乎林津渡的意料,冉元青居然也要帶他出席。

“不怕彆人多想?”

冉元青,“帶個朋友而已,誰會特意關注?”

說這話的時候,他站在豪車邊,低馬尾被風吹得搖曳,妥妥的撕漫男。

能成功pua原身去偷文件,冉元青是真的有些姿色在身上。

保鏢開車,一小時後抵達富麗堂皇的建築外。

林津渡這還是第一次去五星級酒店。

今天酒店被包場,保安在外麵檢查邀請函。現在來的人不是很多,名貴的物品有人專門接收看管。

林津渡說:“我不知道是你生日,所以沒準備。”

這純粹是在胡說八道,他還沒來西山前,便通過虞熠之的電話耳聞這個消息。

“沒事。”冉元青笑著說:“你本身就是最昂貴的禮物。”

林津渡沒有被情話迷住,心想五百萬能不貴嗎?

進入宴廳後,他私下轉悠觀望,今天場內有不少保安。

冉元青要在生日宴上賣幾幅作品,所得全部捐給慈善事業,之後還會有人做專訪報道。

又過去二十分鐘,名流賓客陸續前來。

林津渡居然瞧見了虞熠之。

“很奇怪他會來?”冉元青說,“我跟他說小舟有一件東西寄存在我這裡,原本是小舟要送給他的。”

他忽然用一種憐憫的語氣說:“你怕是還不知道小舟是誰。”

林津渡:“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這應該是個死人吧。”

“……”有時候,冉元青真想撕爛他這張嘴。

私下不對付,明麵上的樣子還是會做的,不然上次也不會一起參加私人聚會。

見麵後虞熠之沒有言語相譏,他也注意到了林津渡,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有想到,冉元青會帶人過來。

與此同時,黃毛等狐朋狗友一並走來。

“生日快樂。”黃毛望著冉元青身邊的林津渡:“這位不是……”

“熠之提前送我的生日禮物。”

眾人視線在虞熠之和冉元青之間打轉,也不好多問。

虞熠之不想多待,隻想趕緊解決一切走人。

冉元青卻在這時拿起桌上的自助甜點,嘗了一口說:“有些東西,滋味是真的不錯。”

眾人不禁看看他,又瞥了下林津渡,看來這兩人已經上過床了。

黃毛向來嘴上沒有分寸,正要接話,忽然看到什麼,仰起脖子確認:“熠之,你哥怎麼來了?”

此話一出,不止虞熠之,冉元青也怔了一下。

禮節要做到位,他的請帖寄出去了很多,實際上心裡清楚一部分人不會到場。

虞諱就是這一部分人。

虞家人一向在外禮數到位。

彆人的生日宴,虞諱沒有穿顏色太深的正裝。以往因為氣場常常被人忽略的五官,在柔和的顏色下堪稱明豔絕倫。

眾人麵麵相覷,非常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虞熠之麵上沒有灼色,心下不免忐忑。之前宣稱林津渡是私人助理,如今對方站在冉元青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引發多想。

“哥,你不是去度假了?”

問出來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這也過去了好幾天,度假回來很正常。

果然,虞諱也隻是敷衍地說了句回來了。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冉元青。

“生日快樂。”

同樣四個字,經由冷淡的聲音說出來實在是體會不到什麼祝福的意思。

冉元青有些乾巴地回了句:“謝謝。”

虞諱似乎有事要談:“坐。”

說著他先坐下。

冉元青居高臨下同虞諱說話,肯定不太妥當,但他更不願意承認屁股被狗咬了的事情,強撐著笑容坐了下去。

結果他高估了自己。

屁股剛一挨到椅子,瞬間臉皺了一下,像針紮一樣彈跳起來。

“嘶。”

有些事情是忍不了的。

捂著屁股著實不雅觀,他的胳膊僵在半空中。

一起僵硬的還有周圍人的臉頰。

冉元青先前那一句滋味不錯,明顯是暗示和林津渡發生了什麼。

但現在,屁股受傷的卻是他。

不管是黃毛,還是長聚在一起的幾名富家子弟,全都不約而同想:原來冉哥居然是下麵的那個嗎?!

所以那句滋味真好,到底該怎麼翻譯?你從哪裡嘗到的滋味?

一旁林津渡非常體貼地幫冉元青找回麵子,開始了他的無實物表演:“啊,這裡有根木刺。”

說完,殷勤地換了張更硬的木椅子搬過來,就等著冉元青的臀部再次光臨。

“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