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組局 茶話會!(1 / 2)

係統實施文化再教育, 深刻解讀了改命。林津渡在二次深造後,閱讀理解水平得到了質的提升。

他感歎:“你是懂行的。”

逆天改命,原來是個寬泛的概念。

泛濫到(-∞,+∞), 中間全是他們發揮的餘地。

【當然。】

係統很會帶節奏:【條條大路通羅馬, 改好改差都是命。】

橫批:渣宰,跪下!

它每天都有一些逆天發言, 林津渡習以為常。

他們正聊著天, 耳邊突然傳來刺啦的聲音, 原來是拍品的畫框被警犬用爪子刨爛, 警員正上前進一步作拆封。

年輕藝術家麵色煞白地站在一邊。

冉元青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視線冰冷地盯著小藝術家,其中飽含深意。對視間,後者肩膀顫抖了一下, 低下頭不敢說話。

林津渡見狀就知道他又想要玩讓彆人背鍋那一套。

“妄圖以勢壓人,隻會死得更快。”虞諱忽然開口, 目光看向不遠處。

林津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大部分賓客已經被要求開車離開, 不過車速慢得一批。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打喇叭,打頭那輛跑車的速度都可以和手推車相媲美。

趙黎還沒走。

他站在樹下,神色晦暗難明。

確切說, 從警犬出現的一刹那, 趙黎就已經有了猜測。能用到狗的地方, 多數除了找死人, 就是違禁品。

趙黎咬牙:“冉元青,你最好給老子藏得是屍體。”

下一秒,畫框裡掉出一個透明塑袋。袋子掉在地上, 同時也打在趙黎的臉上。

一切徹底明朗。

上次去醫院探病時,冉元青特意發出酒會邀請,希望他幫忙捧場。前後一聯係,趙黎就算是傻子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趙黎突然就笑了,嘴角咧得很大。他抬頭看天,說:“UFO。”

警員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趙黎趁此機會一個百米衝刺,朝冉元青撲了過去:“操——你——大——爺!”

最後一個字散開前,他果斷重拳出擊。

狼犬下意識要護主,張嘴欲反咬一口。

“大黃!”警員反應過來,連忙叫了一聲。

警犬瞬間撲倒狼犬,同一時間趙黎撲倒冉元青。

兩隻半人高的大狗互相攻擊,兩名成年男性在一旁廝打,乍一看全部在草坪上扭曲爬行。

嘭嘭……趙黎氣急了還用頭蓋骨去撞對方。

等警員跑過來時,都不知道先分開哪一方。

還沒有走遠的車輛裡,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黃毛也在今天的賓客中,納悶最近怎麼都逮著冉元青打。

打他難道是政治正確?

在意識到警犬的存在後,黃毛咽了下口水:“媽呀,還真是正確的。”

彆墅門口,林津渡更是看得目不暇接。

這下可不隻是冉元青會和趙黎反目,趙家恐怕也會大怒。

虞諱優雅地添磚加瓦:“我已經讓人把彆墅藏藥的事情通知了原本的開發商。”

虞家、趙家和開發商同時向冉家施壓,冉家哪裡還有閒情乾擾案件審理。冉元青想要借助家族勢力減輕罪行,無異於是白日做夢。

林津渡:“壓人者恒被壓,三座大山壓死他。”

“……”

已經瞧見了冉元青垂死掙紮的開始,搜證和落實加起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繼續等著也意義不大。林津渡伸了下懶腰,說:“走吧。”

虞諱問:“確定?”

先前對方可是興致勃勃要來現場。

林津渡頷首:“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探監,他又沒辦法在今夜斬立決。”

係統40毛遂自薦:【擰人腦袋的活我擅長!】

不過它很快自言自語:【世道不同。】

忘了這裡不是它臟亂差的世界,好同事間不能互擰腦袋,更何況還不是同事。

從草坪路過時,趙黎和冉元青之間的互毆可以用人畜不分來形容。憤怒能帶給一個人力量,趙黎狂怒,而對未來的恐懼讓冉元青不自覺有些腿軟手軟。

結果是趙黎一打二,還能抽空肉搏狼犬,他如今滿嘴狗毛。

冉元青被壓在地上打,低馬尾成了鳥窩,更多憤恨的目光卻是往旁側投來。

先前林津渡和虞諱交流的聲音沒有掩飾。

假使眼神能殺人,此刻林津渡怕是已經被冉元青的眼睛刀了一萬遍。

林津渡目光睥睨,由他看著,壓根不搭理。

助理要留下負責後續的一些事情。夜色下,管家換了衣服走出來,總算是能將冉元青繩之以法,幾人心情均是不錯。

林津渡豪氣地表示請大家吃夜宵。

想了想,他對趙黎說:“再打下去,你就要進局子陪你的好基友了。”

沒過多久,趙黎被警員強行拉開,到一邊批評教育了兩句。

他現在腦子還是一片混亂,等反應過來後,已經跟著林津渡朝著旁邊彆墅走去。

平日荒蕪的道路上,現在全是豪車,一個個脖子都快伸長到極限,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矜持一點的,用手機相機不斷把鏡頭拉近。

“這瓜吃得……”太嚇人了。

不知道誰的聲音飄到耳邊,趙黎掃了眼,更詫異於林津渡沒有當情報販子。比如一條消息賣五千,既賺錢還能落井下石。

知道他在什麼,林津渡停步雙手插兜,仰望蒼穹:“成大事者,要能沉得住氣。”

趙黎愣了愣。

下一秒,林津渡興高采烈:“煙花爆竹放起來啊!”

今晚夜空這麼乾淨,燃放效果好,當是提前給大家拜個早年。

“……”

確定警犬那邊的工作差不多完成,煙火瞬間照亮了半邊天空。

無數動人的圖案綻放。好不容易才從今晚變故中冷靜下來的冉元青,瞬間又像是被點燃了。

偏偏這時,遠處傳來林津渡的聲音,他對著豪車裡的賓客們揮手:

“各位,是不是感覺燃爆了?”

如果能做交換,冉元青願意用半條命去換打爆林津渡的可能。

·

煙火慶賀完,眾人開車去夜宵。

西山到美食街要一個小時,趙黎現在的情緒著實不適合開車,隻能厚顏蹭了下虞諱的。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林津渡隨口安慰一句。

“呼。”經他一提醒,趙黎想起嘴裡還有狗毛。

若非警員黑臉嗬斥,剛剛他能人仗狗勢,趁著有警犬在,繼續和狼犬互撕。

美食街,夜晚幾乎可以解讀成燒烤一條街。

林津渡點了份招牌小龍蝦,又要了幾瓶啤酒。掃碼時,趙黎先一步出聲:“我來吧。”

四人圍著一張白色小圓桌坐了下來,林津渡沒有忘記留在彆墅忙活的助理,把他的聊天頭像放大,然後立在桌麵上。

過來上菜的老板嚇了一跳。

林津渡立刻決定換成動態的,不那麼嚇人,他發出視頻通話的請求。

十秒鐘後,通訊連接成功。

“敬你。”林津渡開了瓶啤酒,往地上稍微一灑。

助理:“……”

謝謝你還惦記著我,但下次不要惦記了。

差不多同一時間,趙黎猛灌了一口啤酒,又是後怕又是慶幸:“這次多虧了你們。”

林津渡舉杯:“我們這是慶功宴,該高興才對。”

他們坐得位置離燒烤的爐子有些近,難免熱,林津渡高高挽起袖子,又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兩粒扣子。

小龍蝦上桌,紅油和辣椒組合在一起,看著格外誘人。老板另送了拍黃瓜作為小菜解膩。

林津渡單獨要來一個碗放在虞諱旁邊,給他倒了些涼白開:“你要覺得辣,可以涮涮。”

上次吃火鍋,他感覺虞諱對辣子耐受度一般。

虞諱吃了一個。

林津渡還提著水壺:“怎麼樣,辣不辣?”

領口比平時敞開了很多,導致他倒水的時候,虞諱可以隱約看到襯衫下冷白的皮膚。

他移開目光,喉結動了動,說:“有點。”

趙黎還在為被好友利用的事情傷懷,隻有管家注意到這一幕。

他默默把杯中酒往地上一灑。

敬你,先生。

等吃得差不多,趙黎回過神問:“你不是說這是慶功宴?虞熠之呢,他為什麼不在?”

真正和冉元青交惡的,是虞熠之才對。

趙黎甚至深刻懷疑虞熠之被投毒的事情也和冉元青有關,不然虞諱不會摻和進來。

一句話,給在場其他三人同時乾沉默了。

酒會和虞熠之坦白的時間就差一天,虞熠之今天正好又有一個重要會議開,而原計劃茶話會是要在明天開始,大家開誠布公談一談。

這一日之隔,使得虞熠之的全程參與度為零。

半晌,微醺的林津渡看了下圓桌,提議道:“喝酒不開車,不然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這樣參與度起碼能刷到一。

“……”

除了林津渡,沒有人點頭。秉持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最後結果是各自找了代駕。

林津渡和虞諱坐一輛車,一上車,他口中發出計算機一樣的機械音:“歸零,歸零……”

他語氣悲愴:“虞熠之,你被歸零了!”

怪他人微言輕,讓男主最後一點參與度也沒了。

司機被這呼喊嚇了一跳,險些把油門當刹車。

虞諱早就見識過林津渡的酒品,提前給代駕司機打預防針:“稍後如果聽到雞叫,不用理會。”

司機以為車上有寵物,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車子走到紅綠燈路口。

“咕咕咕……”

林津渡嘴裡吐出雞叫,卻用曲項向天歌的姿勢在引吭高歌。

夜晚開空調的少,司機基本都開窗,他的聲音竟然完全壓過旁邊等紅燈那輛車內飄來的搖滾。

旁邊車的司機大受震撼,調大聲音。

林津渡遇強則強,鳴叫地讓周圍人覺得仿佛天都要亮了。

虞諱:“……”

林津渡對這首歌倒不是有什麼執念,隻是當年全憑這份才藝逗得幼兒園那群小魔王們嘎嘎樂,哼著哼著就成了習慣。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第二天還在睡夢中,被一通電話吵醒。

“喂。”

林津渡被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怎麼變鴨嗓了?

管家明顯在那邊卡殼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注意節製。”

節製?

林津渡記得自己隻喝了大半瓶,挺節製的。

不過管家難得關心,他艱難地扯著嗓子致謝:“好,下次一定。”

管家因為他的“坦白”,再次沉默了一下。

半分鐘後,重新切回正題:“茶話會定在今天下午三點。”

宿醉讓林津渡的反應有些遲鈍,慢半拍地想起還有一場坦白局。

他從被窩裡爬起來,彎著腰尋找不知被踢到哪裡的拖鞋。

久久等不到回應的管家問:“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不是已經同意準時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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