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 怎麼可能?可煙味卻是實實在在的流在空氣裡,這讓她無法忽視。
玉荷自己是個酒鬼, 自然不可能嫌棄彆人抽煙……
她想問的, 但最後還是閉了嘴。
因為現在的狀況有些沒讓她搞懂,她不想輕舉妄動,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金斯玉昨夜沒弄死她, 已經算是好脾氣。還把她帶到這房子裡, 更是善良的過頭。
玉荷是反感他神經一樣的行為,但也不是個傻子。她知道現實世界裡頭的為人處事,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有些過激。
是真善良呀, 你看, 就算昨天晚上氣的要死, 最後也沒把她怎麼樣。玉荷也不否認自己是個小人, 她在竊喜她在高興。
她覺得金斯玉真踏馬傻, 對她也是真愛。都這樣了還願意和她在一起, 還要伺候她。
一旦確定, 他對她沒有威脅, 願意和她繼續戀愛下去。維持住這段糟糕的關係,玉荷也就不裝了。
她懶散的坐在床邊, 看著少年為她鞍前馬後。去衛生間門幫她放好水,擠好牙膏。
她坐在床上, 歪著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突然就笑了:“金斯玉, 你難道不生氣嗎?”她真的太好奇了, 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畢竟他昨夜真的很生氣,為什麼今天就變了?
少年收拾衣物的動作一頓,他將女人的內衣攥在手裡。過了片刻才壓下心頭的火氣,平靜道:“生氣, 非常生氣。”
他沒有怒罵,也沒有失控,而是很冷靜的回答她的問題。就像在回答無知的幼兒,語氣溫和。
他很平靜,平靜的不像往日的他。玉荷好奇心更重了,這似乎很不對,但不對在哪裡她又想不明白。
難道是劇情或者係統出手了?他們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繼續運轉,所以強行給男主降智,或者說強行讓他對昨夜的事情淡忘。
但這些人是不對的,智能係統並沒有出現。留在她腦袋裡的,還是那個初級係統。它不會和人類交流的,它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或許是原著劇情吧,他們強大到為了讓這個世界繼續運轉,強製金斯玉愛她。
“那你現在還生氣嗎?畢竟你看起來太冷靜了。”她不知道這是在他人的雷區上蹦噠,也是在反複踐踏金斯玉的傷口。
她在反複的提起自己出軌,來告訴這個男人。他的頭頂一片綠,綠的發光。
“那你還愛我嗎?玉荷,你還愛我嗎?”金斯玉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反問。
他手裡拿著玉荷換下的臟衣服,玉荷也看見了,甚至看見被他握在手裡的貼身內衣褲。
看著那東西,玉荷感到奇怪。
金斯玉拿玩意乾啥?
但這樣的想法並沒有讓她思考多久,因為金斯玉給她出了一個題。一個降智題,誰都知道她不愛他。
包括少年自己,甚至他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自欺欺人。但他還是問了出口,並且認真的看著她,想要再聽一個答案。
他也好奇,玉荷接下來會怎麼回答。
玉荷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經曆了昨夜的那件事情,他又怎麼可以問的出口。
實話實說不愛,有點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也不會和她分手,但那樣也代表表麵的風平浪靜被破壞。
玉荷看著此刻麵帶笑容看著她的少年,並不想那麼乾,她還是挺想要維持表麵的平靜。所以選擇了以往的安撫話術:“當然,我當然愛你。”
我隻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才會做出那些事情。這話玉荷自然沒有說出口…
她在撒謊,金斯玉可以確定。但這話還是讓他感到高興。他又一次為她這些虛假的話感到高興,可真是不長記性。
他沒有表現出很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不信任。隻是唇角微勾掛著一抹淡笑,沉默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
那笑說不出來的怪異,讓原本還無所顧忌的玉荷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那個笑她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就是怪,透著一股毛骨悚然感。讓她覺得害怕,但怎麼會呢?金斯玉啊,一個雖然病,但好欺負到隨便踩的小少爺。
可總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感,這讓玉荷對他突然忌憚起來。她總覺得眼前的少年,變了,又沒完全變。
看著床上玉荷的變化,金斯玉低下了眉眼唇角的笑卻勾得更大,他家手中的衣物放進一旁的臟衣籃子裡,緩步來到她身邊:“彆怕,我原諒你了。”
“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彌補過去的機會。我相信學姐也是需要這個機會的,畢竟學姐也像我愛著學姐一樣,愛著我。”他聲音和緩,語氣散漫很是動聽。
可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毛毛的,透著股陰涼。那句她像他一樣愛著他,更像是諷刺。
也確實是諷刺,兩人都心知肚明。卻又都謊話連篇,不願意去承認那個事實。
“不對,我不應該叫你學姐。我應該叫你玉荷,或者老婆。”他撫摸著女人的臉,吻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