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揉揉的一個吻,並不讓她討厭。
玉荷卻一時說不出話,她隻是沉默的坐著,然後任憑他動作。
“去洗漱吧,晚上跟我回一趟老宅。”金斯玉拿著她的臟衣服往外走,走時留下這樣一句話。
這話卻讓玉荷莫名其妙起來,她像是沒聽明白一樣,直接問:“什麼?”
金斯玉:“我父母想見你一麵。”
“額……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我們。”還沒到見家長的地步,並且我昨天出軌,你今天就要見家長,是不是有些過於離譜?
“沒有什麼不合適,我們很相愛遲早要結婚的不是嗎?”
玉荷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打斷了也隻能笑笑。她意識到現在最好不要惹他,他很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表現在少年過於冷靜,他並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的一切。但他就是冷靜,冷靜的有些怪。
玉荷最後沒有答應,也沒有同意。
因為她覺得男主現在狀態很不對勁,所以儘量不去惹怒他,沉默不語當個聾子。
她想的很好,男主現在願意陪她維持表麵的平靜。是她賺到了,自然不會去打破。
雨水打著玻璃,發出悶悶的聲響。玉荷向窗外望去,是一片的濕霧。它們模糊了窗,也遮蓋了玉荷的視線。
洗嘴刷牙,來到客廳。
桌子上已經擺好早餐,少年將她的衣物晾曬在烘乾機內。一眼就看見那麼熟悉的白色,她的衣服好像被金斯玉洗了。
包括貼身的內衣…
雖不至於羞恥,但總有一種怪怪。
玉荷很會裝死,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刻的氛圍。她知道多說多錯,現在這樣也好,起碼安靜。
這陣雨來的突然,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結束。玉荷坐在車內,金斯玉開著車。
這也是玉荷第一次知道金斯玉竟然會開車,她以為像他這樣的小少爺,出門都是彆人接送,並不需要自己開。
金家很大,金父金母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們對她很友好,在家中擺上了豐盛的晚飯,等著他們一起過來。
再聽到少年說要和她結婚時,兩夫妻顯然一愣。他們很吃驚兒子的話,玉荷也很吃驚。
這個進展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原著中兩人的戀愛其實是偷偷摸摸,並沒有牽扯到父母麵前。
可這次不僅牽扯到了,對方還直言:“我隻想和玉荷結婚,我們很相愛。”
“最好能先辦婚禮,今年年底吧。”他不是詢問父母的意見,而是直接通知。
玉荷不咋地有禮貌,也沒什麼素質。但她知道尊老愛幼這四個字怎麼寫,也知道不禍害家人。
聽著這些話,她尷尬的有點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她覺得丟臉太丟臉了,丟臉丟到金家人麵前了。
玉荷以為金家夫婦會嚴肅的拒絕兒子的胡言亂語,但沒有,他們隻是略顯疑惑的看了會兒兩人。
隨後便笑道:“我們兩個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如果你們互相喜歡,也有想結婚的想法,那我們作為長輩是很支持的。”
對待這一個兒子,兩夫妻那叫一個寵的過分。但隨後畫風一轉:“但你們倆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我們可以先不領證,先把酒席辦了。”
“……”
混亂的場麵玉荷沒看太清,她隻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金斯玉成功了。成功的說服了他家父母,要和她結婚。
結個大頭鬼,她真的很想罵街。
可看著以死相逼父母也要和她在一起的金斯玉,玉荷又說不出口了。
她覺得這些戀愛腦真的很可怕。
為什麼會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伴侶,而去忤逆認識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的父母。
甚至她們都沒有半年,而是半個月接近一個月。
愛情真的那麼重要嗎?玉荷可以肯定的說,沒那麼重要,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比它更重要的東西。比如自由,生命,快樂。
這些都比它重要千百倍,可就是有人覺得愛情最重要。為了它要生要死,甚至不惜去傷害自己的家人。
無恥慣了的玉荷都覺得這麼做的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