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就來了。”
這話說的是有多理直氣壯就有多理直氣壯,不知道還以為他再說今天的晚飯好吃。
“可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它們還在追殺你, 你怎麼敢來。”玉荷不可置信的問。
因為離得近, 少年身上那些血跡斑斑全部落入玉荷眼中。也讓她知道他們這些人,這段時間在外麵過的是什麼日子。
六級的雙係異能者都活的這麼艱苦,其他普通人就更可憐。她在心裡又開始埋怨那個怪物起來, 它怎麼能那麼壞。
可它就是壞,壞的徹底。
“你在關心我嗎?玉荷。”突然,少年低下頭靠近她。他看著著,一字又一句道:“你在關心嗎?”
閆惑的突然開口讓玉荷有一瞬間門的怔愣,她有些沒明白閆惑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還是回道:“自然, 自然是在關心你。”
她沒有猶豫, 直接回答。
眼前的少年, 不對...應該稱呼為男人了,幾日不見他好像又長高了,不僅長高了人也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
高大的身形,堅毅的眉眼,都讓她覺得有安全感。玉荷發現, 她似乎不能再將他當做一個孩子。
他已經長大, 成為了一個男人。
得到滿意的回答, 閆惑突然湊上前,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沒等玉荷反應,立馬又後退。
“我很高興。”閆惑永遠冷淡的眉眼,在這時少見的帶了些笑。那笑,溫柔又多情。
玉荷反應過來後立馬捂住唇, 眼中都是震驚。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明明不該驚訝,可猶豫兩人的身份差距,這個吻還是讓玉荷有了很大衝擊。
玉荷沒有被感動,她的心裡其實很慚愧。因為她知道這段關係是不正常的,不應該出現的,作為一個成年人,也是他們關係裡的年長者,此刻應該告訴他這是不對的,要及時止損的。
但為了蔣月,為了活下去,為了利益她還是默許了他的行為,也助長了他的心思。
見時間門差不多,閆惑也不打算多留,走之間門他道:“我們已經和海城那邊聯係上,打算過兩天來個裡應外合。”
“結果說不好,誰贏誰敗都不一定,所以你不要出去。就在安全的地方待著,等我們分出勝負,誰來找你,你就和誰在一起。”話少到的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也怕少說一句。
特彆是在這種大事上。
玉荷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它快回來了,快走。”玉荷看著那半開的門,察覺到那個怪物每天過來的時間門要到了,便立馬催著閆惑離開。
“替我和蔣月說一句,我很好,讓她不要擔心。”雖然舍不得離開,但時間門確實不多了。閆惑不願意離開,也要離開......
玉荷站在門邊,甚至沒離開小房間門,就那麼注視他的背影直至消失。
“在看什麼?”
突然傳來他人的聲音,也是這時玉荷才發現她竟然在這裡發起了呆。等蔣東晏走到跟前才察覺,她趕忙壓下眼中慌亂,解釋道:“沒有,是我太久沒出去過,有些悶。”
她溫言細語的回,好像與它關係不錯。男人靠近她,將她抱起就往裡走。
“無聊?”或許是說的多了,它的嗓子漸漸恢複,已經可以自由說話。
玉荷沒有反對他抱她,隻點了點頭,便乖乖的跟它進去。因為知道那個計劃,玉荷總覺得心裡有鬼,不踏實,也害怕被蔣東晏看出來。
所以,也就儘量不說話。
而她性子一向如此,少言寡語,蔣東晏也就沒有懷疑,每天還是纏著她生小喪屍。
拗不過它,也拒絕不了,玉荷隻能先忍受那些東西進入。想著等閆惑和海城那邊打進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自從,蔣東晏要殺蔣月開始。
她就沒把它當成過人,既然它可以殺蔣月,那蔣月就能殺它。甚至玉荷是盼著閆惑他們來殺蔣東晏,因為蔣東晏是喪屍的王,也是目前最強的喪屍。
隻要把它殺了,那些喪屍沒了首領,就會成為一盤散沙。再進行定點清繳,不出半年就能全滅,一旦喪屍構不成威脅。
那人類的家園也就可以重建。
所以蔣東晏不僅是她們母女的敵人,也是所有人類的敵人,它該死,也必須死...
“怎麼有股血腥味?”就在蔣東晏將她抱回屋內時,突然問。
這話讓玉荷打了個激靈,她斂下眼中不安,剛想開口,那人又道:“還是你受傷了?”
似乎隻有這個可能,它將妻子放在床上,拉開她的裙子,仔細檢查她的後背和四肢,但都沒有傷口。
沒檢查出東西,讓男人抬起眼認真的看向她,那眼神中有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片黑。
那眼神讓玉荷感到害怕,她瑟縮的往裡靠了靠,試圖逃離它的掌控區。
玉荷檢查過房間門,她也可以確定這裡並沒有遺留下什麼可疑的物品。閆惑身上確實有傷,但那些血都已經乾了,不可能再染到房間門的任何角落。
蔣東晏現在問這話,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那就是它嗅覺靈敏,能從空氣裡捕捉到他來過的氣息。
第一條不成立,蔣東晏現在正派人追殺他們,如果知道他進入了神殿,早就派人過來守株待兔,不可能讓他來去自入。
那就隻有第一點,它從空氣裡嗅到了他的血腥味。喪屍的嗅覺很靈敏,那是它們的食物,不可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