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張撲克牌(1 / 2)

若月千雪的手腕用力想將鬆田陣平的束縛甩開, 鬆田陣平卻握的更加用力。

對方的手好像變的更加纖細,視線被煙霧擾亂,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懷裡人的發生了變化。

若月千雪的發絲掛在鬆田陣平的衣服上, 還有幾縷頭發搭在鬆田陣平的脖頸間。

若月千雪喊道:“鬆開!”

喊完的那個瞬間, 若月千雪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回到清脆的聲音,怪盜基德套裝的效果徹底解除。

若月千雪有些崩潰, 她的身份真的要暴露了嗎?她會被他們帶回警視廳。

絕望、傷心的情緒纏繞在若月千雪的心頭,但是她不想就這樣放棄, 一定還有彆的辦法。

鬆田陣平卻在聽到怪盜基德的聲音之後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這個聲音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鬆田陣平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你到底是誰?”

若月千雪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煙霧逐漸消散, 鬆田陣平透過稀薄的煙霧看到了若隱若現的粉色發絲, 那個瞬間他的心臟仿佛被鐵錘砸中一般, 心臟猛烈收縮的那一刻他差點忘記呼吸。

鬆田陣平動了動嘴唇一個字沒有說出來,摟著若月千雪的手開始輕微發顫。

安室透扶著諸伏景光朝著鬆田陣平走去:“鬆田,你把人押上……”

安室透的話還沒說完, 他的視線裡就出現了若月千雪的側顏。

若月千雪低著頭,長發遮掩住她的表情。

安室透邁向前的腳步都停滯在了空中, 他的大腦短暫的短路, 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安室透扭頭看向諸伏景光:“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了千雪……”

千雪是怪盜基德?這怎麼可能, 千雪怎麼會做出盜竊那樣的事情。

諸伏景光瞳孔地震,蔚藍色的瞳孔裡流露出震驚之色:“真的是千雪。”

諸伏景光忽然明白,為什麼怪盜基德要在天台救下他,因為她不單單隻是怪盜基德,她還是若月千雪, 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能說得通。

安室透的心像是被針紮過一般泛著痛楚感,他收回邁出的腳步愣在原地,他傷害了她,他親手用刀刃劃傷了她的小腿。

安室透的心中升起了愧疚與自責,他竟然傷害了他喜歡的女孩子。

安室透抬起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牙齒緊咬著牙關:“可惡!”

諸伏景光的心跳在加速,他的胸口起伏的厲害。

鬆田陣平的眼眸黯淡無關,他在千雪的耳邊低語:“千雪,為什麼?”

為什麼要成為怪盜基德,為什麼要去做違法的事情。

若月千雪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將細線纏繞在手指上,如果她現在逃跑之後還可以用記憶修正槍改變他們的記憶,她可以將自己身份暴露的這段記憶全部抹去。

若月千雪深思熟慮之後,她撥動了指尖。

鬆田陣平似是料到她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聲音冷的刺骨:“你還要和我們打嗎?”

鬆田陣平的語氣有些失落,他怎麼都沒想到怪盜基德就是千雪,回想起之前無數次和怪盜基德交手的場景,他都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是她救了自己也是不爭的事實。

若月千雪動了動嘴唇:“我……”

伊達航非常的混亂,他瞪大了眼睛:“若月小姐怎麼可能是怪盜基德?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

安室透放下了抓著頭發的手,他走到若月千雪的麵前蹲下,伸出手輕輕撫上若月千雪受傷的小腿:“抱歉。”

如果對方是若月千雪,他是一萬個不願意傷害她的。

她在自己身處危險時不顧一切救過自己,也在自己受傷時照顧過自己,結合這些過往他都沒有傷害她的理由。

可是……

可是她是怪盜基德,她之前犯下的那些罪過要讓他視而不見嗎?

安室透一直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對任何罪犯心軟,他也堅定自己自己不會對任何罪犯產生包庇的情緒,但是他錯了,他現在竟然有了身為警察不該有的想法。

他想包庇千雪的罪行,他想放走千雪。

安室透被心中違背警察意誌的想法所震驚到了,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感情果然會消磨人的理智。

若月千雪微微抬起頭,她看向安室透的眼睛裡湧現出害怕的情緒。

安室透之前為了逮捕她幾乎是不折手段,她發現安室透在這一方麵特彆執著。

鬆田陣平將若月千雪手中的撲克牌抽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撲克牌眼神變的輕蔑:“你有必要好好和我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月千雪:“嗯……”

距離最遠的萩原研一單手撐在牆壁上,他的瞳孔瞪大。

他從醒來的那一天就想找到怪盜基德,想和她表達四年前的謝意,從zero那裡得知對方是女子之後,他分不清自己是感激還是欣賞。

原本以為怪盜基德是男人,他想跨越警察的身份和他成為朋友,後來知道怪盜基德是女人,他的心裡滋生了更多的情感。

可是最後怪盜基德竟然就是若月千雪,這個被陣平、zero還有hiro同時喜歡的人。

萩原研一唇邊的笑容顯得苦澀,他低聲呢喃:“這麼多人喜歡你,我還有機會嗎……”

他沒想到一直尋找的救命恩人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原先還想著幫小陣平追求千雪,可是現在他的心情複雜且混亂。

鬆田陣平橫抱著若月千雪起身:“去醫院。”

安室透突然說道:“等一下。”

鬆田陣平扭頭看向安室透:“怎麼?”

安室透的表情異常嚴肅:“她的腿是我傷的,我抱她上車。”

安室透朝著若月千雪伸手,若月千雪往鬆田陣平的懷裡躲了一下。

若月千雪唇齒泛白,她總覺得下一秒就要被安室透關進監獄裡。

鬆田陣平收緊胳膊,他瞥向安室透的眼神裡充滿不悅:“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讓你不要下狠手,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鬆田陣平的心情很不好,一方麵千雪受傷他心疼,另一方麵他無法想象一直戲耍警方的人也是千雪,他對千雪的感情已經紮根的很深,他不會因為千雪是怪盜基德就不喜歡她,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心情不好。

鬆田陣平將這份負麵情緒扔在安室透的身上。

安室透沒有因為鬆田的態度而感到生氣,他陰沉著臉說:“我很後悔,所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他決定了,他要包庇千雪的罪行。

他剛剛計算了一下,千雪在四年前救過hagi,後來又救了自己、鬆田和hiro,她救下的是四個警察的生命,這足以抵消她之前的罪行。

安室透很想嘲諷自己,他這不就是雙標嗎?

在不知道千雪是怪盜基德的時候,他還鐵了心的要逮捕她,他竟然是這麼雙標的人,他自己都感到羞愧。

鬆田陣平當然不可能把若月千雪交給安室透:“不可能。”

萩原研一撐著自己的額頭出現在旁邊:“還是把千雪醬交給我吧,你們都對千雪醬出手了,我可沒有哦!”

若月千雪瞪圓了眼睛,為什麼他們都掙著搶著要抱她去醫院,是不是擔心她還會逃跑。

諸伏景光現在覺得摟在若月千雪肩膀上的那隻手非常刺眼,如果不是自己身體還很虛弱,他真不想讓鬆田抱著千雪。

諸伏景光出聲製止:“你們都彆爭了,再爭下去千雪的血都快流乾了。”

伊達航扣緊青蛙,然後說道:“對啊!若月小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鬆田陣平低頭看了千雪一眼:“等會兒上了車,請你務必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

若月千雪不死心的動著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了,我會解釋的。”

鬆田陣平好心提醒:“彆想著用你的武器和我們打了,你現在受傷更加不是我們的對手。”

安室透的視線也落在千雪的手指上,她的指尖上肯定纏繞著透明的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