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張撲克牌(2 / 2)

萩原研一唇邊的笑容也變了味道。

上了車,安室透搶先坐在鬆田陣平的旁邊,於是若月千雪就坐在鬆田陣平和安室透的中間。

萩原研一負責開車,諸伏景光坐在副駕駛。

伊達航慘遭拋棄,他隻能和青蛙坐在另一輛車裡。

安室透從車裡備用的醫藥箱種拿出紗布,他彎下腰將紗布繞過千雪的腿部,他看到血跡已經滲透棉質的長襪,心中忍不住泛起痛意,他真的下手太重了。

安室透將紗布小心的纏繞在傷口處,然後仰起頭看向千雪:“是不是很疼?”

兩個人的目光在這個時候交彙在一起,若月千雪竟然在紫灰色的瞳孔裡看到了擔憂與溫柔。

若月千雪搖頭:“也不是很疼。”

安室透再一次道歉:“對不起。”

若月千雪卻露出笑容:“沒必要道歉吧?這才是你們身為警察應該做的事情。”

若月千雪已經確定安室透的身份,他一定是警察。安室透在聽到若月千雪這麼說之後,他抬起手捂住若月千雪的嘴,他直起身子靠近千雪,紫灰色的瞳孔裡溢出危險的氣息:“有些事情知道也不要說出來。”

鬆田陣平看到安室透用手捂著千雪的嘴,他立刻握住安室透的手腕將他的手移開:“你彆碰她。”

安室透看了鬆田一眼:“我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鬆田你沒必要這麼緊張。”

鬆田陣平深吸了口氣。

他緊張並不是因為擔心zero會做出傷害千雪的事情,他就是單純的不想看到zero碰千雪。

若月千雪輕咳了一聲:“那個,我現在可以狡辯了嗎?其實我不是真正的怪盜基德。”

萩原研一的語氣稍顯愉快:“千雪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諸伏景光溫和的說:“千雪我不認為你是怪盜基德,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鬆田陣平轉過頭凝視著若月千雪:“專門搶現金的是你,道具花樣多的是你。而真正的怪盜基德隻盜竊寶物,對吧?”

鬆田陣平之前就發現了這些差彆,隻是他手上的證據和線索沒辦法指認到底誰是假扮基德的人。

若月千雪低聲說:“真正的怪盜基德的目標是寶物,我的目的是想幫那些遭遇詐騙的老人把錢拿回來,我可沒有搶,那些人心甘情願還給我的。”

安室透的音調稍微提高了一下,這是他聽過最有趣的辯解:“心甘情願?”

若月千雪心虛的看了安室透一眼:“他們真的是心甘情願,不相信的話……”

若月千雪的話還沒說完,鬆田陣平抬起手扣住千雪的後頸,然後將從她手上收走的那張撲克牌抵在千雪的脖頸處:“你就用這種方式逼迫他們心甘情願的還錢的是吧?”

鬆田陣平特地咬重心甘情願那幾個字,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嘲諷。

若月千雪立刻閉嘴。

安室透鬆了口氣,他抬起指尖抵在撲克牌上:“鬆田,你彆碰她。”

鬆田陣平的態度很彆扭:“我沒碰她,碰她的不是撲克牌嗎?”

安室透皺眉:“鬆田,我從剛剛就覺得你的態度奇怪,你該不會是在生氣?”

生氣的情緒被點破,鬆田陣平將撲克牌抽回倚靠在座椅上:“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很震驚。”

安室透勾唇笑了,他理解鬆田陣平的心情。一直喜歡的女孩子竟然是和自己多次交手過的罪犯,那種心情想必相當複雜。

安室透因為長年臥底的原因,他的情緒調節的比鬆田陣平要快很多,畢竟他見過太多離譜的事情。

諸伏景光輕聲詢問:“千雪,除此之外你還有做彆的事情嗎?”

若月千雪:“還有就是我從秋本社長那裡拿回了一個合同,其它的事情我沒做過。”

安室透突然想到了今井丸實:“對了,今井丸實也是你救走的?”

若月千雪點頭:“今井丸實是我奶奶朋友的孫子,所以我才出手相救。”

萩原研一控製著方向盤:“那千雪醬做的事情,也不算是犯罪啦。

諸伏景光分析道:“隻是隻是處於違法的邊緣。”

見到他們讚同自己的觀點,若月千雪的語氣也不自覺的變的雀躍:“我也這麼覺得,我隻是拿回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這怎麼算是搶呢?”

鬆田陣平的眼神如刀刃一般凜冽:“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做得很好?”

若月千雪被鬆田陣平的眼神威懾到,她立刻壓低聲音:“不好……”

得知盜竊寶物的事情不是千雪做的,安室透的心情豁達了許多,這樣看來千雪做的事情也沒有到非要逮捕她的地步,當然他承認他夾雜了私人的情感。

安室透轉過身子看向若月千雪:“千雪,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做的這些事情屬於灰色地帶,但是你多次救了我們,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們就當作不知道吧。”

若月千雪詫異的看著安室透:“安室先生,我還以為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進監獄。”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看來我給你留下了很古板的印象。”

鬆田陣平的心情很不是滋味:“你們的態度倒是轉變得很快。”

他沒想到最糾結最彆扭的竟然是他,zero都比他豁達。

萩原研一解釋:“沒有哦,我從一開始就不想對千雪動手的。”

諸伏景光:“千雪把我從鬼門關救回來,我也沒想過要對她動手。”

安室透沒說話,他的視線落在千雪的小腿上。倒不是他的態度轉變的有多快,關於千雪做的這些事情,他也想過要給她一些教訓,但是他先前傷了她,他現在隻想彌補。

若月千雪的語氣裡充滿歉意:“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隱藏自己的身份。”

得知他們沒有想把自己送進監獄的想法,若月千雪也擺正了自己的態度,打消了趁機逃跑的念頭。

安室透嚴肅的問:“你最後用槍指著我的額頭是為了什麼,我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被梳理過一眼。“

若月千雪的臉色立刻變了。

鬆田陣平捕捉到千雪的神情變化,他開口說道:“不方便說的事情可以不說。”

安室透看向鬆田陣平:“我沒有問你。”

鬆田陣平勾起唇角,笑的很不自在:“千雪有很多秘密,很顯然這件事情也是。”

萩原研一:“還有一件事情我也覺得很奇怪,四年前千雪隻有十三歲,可是我當時見到你的時候……”

萩原研一欲言又止,他當時見到千雪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現在這樣的體型。

若月千雪忽略了這個bug,她隻能含糊的說著:“其實我做的這些事情和救hagi有關,但是具體的事情我不能說,否則我會死。”

若月千雪認為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他們肯定不會追問。

安室透非常難得的沒有繼續逼問:“那你還是不要說了。”

萩原研一:“我大概明白了。”

萩原研一猜到了一些事情,雖然他覺得離譜至極且超脫現實,但是他不會再追問。

到了醫院,萩原研一停下車子。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同時打開車門,然後一同轉身去抱若月千雪。

安室透抓著千雪的肩膀,另一隻手準備從千雪的腿下穿過。

鬆田陣平摟著千雪的肩膀,另一隻手也準備從千雪的褪下穿過。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皺眉。

鬆田陣平:“剛剛是我抱她上車,所以也應該由我抱她進醫院。”

安室透的笑容有些挑釁:“你不是在生氣在鬨彆扭嗎?我很擔心你會把千雪扔在地上泄憤。”

鬆田陣平眯著眼睛:“我和某些人不一樣,我沒這麼壞。”

這時萩原研一拉住鬆田陣平的胳膊:“小陣平,要不換我來吧,你好好調節情緒。”

諸伏景光蔚藍色的貓眼裡閃爍著星光:“千雪,我去借個輪椅推你進去。”

若月千雪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她連忙說:“我自己可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