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在馬車上坐了三天, 就跟著二爺換了大船。
上了大船,蘭草還是跟著伶俐丫頭一個房,是二等艙, 可她多半時候都在姨娘跟前打地鋪。
此外,艙內放著不少行李。
這一天,小廝過來喊蘭草去二爺屋裡伺候。
蘭草對著小鏡子照一照便跟著上了一等艙。
一等艙有廳有臥,還有一個麵對外頭的窗子。
“進去洗洗……”劉二爺頭也沒抬, 便囑咐道。
“是。”蘭草是有幾天沒清洗身子了,不管是在馬車上還是在郵輪上,都不大方便。
浴室在臥室裡頭,蘭草推開臥室的時候,真怕姨娘在裡頭。
還好沒有人。
蘭草認真擦洗自己, 中途想起要先口服一顆美白瘦身避子丸。
“真緊……”大半年沒碰了,二爺覺得比記憶中還要更合心意些,但在二爺心底還是心上人比較要緊, 因此他便是心裡惦記著這個賤人, 還是先與大半年未好好相處的表妹多多溫存。
表妹太嬌弱了。
二爺隻能喚來這個賤女人。
真的好奇, 明明比表妹大了兩圈又高了一頭, 咋就與表妹那裡一樣……一樣緊。
對表妹,二爺是極為憐惜的,可對這賤女人卻可以更肆意些。
船上無聊,特彆是表妹被二爺憐惜了兩回後,便躺下了, 說頭暈, 又說惡心想吐,如此二爺又少了一個可以談情說愛的紅顏。
表妹不方便,那二爺也便將這賤女人一直留在臥室。
“打開, 再打開些……”二爺鎖上房門,想看看哪裡不一樣?
差不多?!
二爺很有研究精神的用手指,又用舌頭……一樣一樣試過來,都有被吸住的感覺。
“二爺,這樣不舒服……”用了大半年美白瘦身避子丸,蘭草的臉蛋著實瘦了些也白了些,特彆是下巴,之前可是有雙下巴。
“忍著……”二爺懶懶得來一句。
可真是神奇啊,二爺覺得還是表妹懂自己,將這個賤女人帶來。
“你叫什麼名字?”這個時候,二爺才想起來般的問道,之前隻當這女人是個玩意兒,用過就丟,可現在嘛,是想一直帶在身邊用著。
“蘭草。”蘭草有點委屈,這般……不大舒服,之前不過是跪著,趴著,或是蹲著,最最舒服還是躺著。
可這一回,要分開,分成‘一’字,隻有小孩才能辦到,因為小孩骨頭軟。
蘭草咬著嘴唇,不是很配合,這是要自己的小命呢。
蘭草知道二爺冷是冷了些,可好在不打人,不像爹爹,一不高興就要打娘,掐胸|脯或是捏屁|股,總能讓娘痛得央求……見著她們這些死丫頭也罵幾聲,卻是不打的,打壞了,就賣不出去。
對,爹爹養大她們幾個姐妹是為了換錢,隻有兄弟可以在爹爹身上爬來爬去,因為他們是王家的根兒。
“這個名字不好,就叫佩蘭吧。”二爺隨口便給改了名。
“是。”王佩蘭不過剛學會認字,哪知道蘭草與佩蘭有什麼區彆,二爺說什麼,她便記下了。
……
一開始,姨娘是裝病,哪知裝著裝著真的病了,這一病就病到了下船。
“二爺,不能接著趕路了,姨娘受不住……”婆子一臉擔憂的過來尋二爺。
“那你留下陪著表妹吧……”二爺不能留,他是進京城參加一場重要的考試,他要去日本留學,之前他就想去,可是父親不讓,他是父親唯一的嫡子,可在去年‘八國聯軍’後,父親退讓了。
科舉救不了國。
當然,父親沒有那般偉大,他看出大清要完,在想劉家的後路呢,先將自己的嫡子送走。
再將府上庶弟們提前趕走,分散開來,又再將大半田地換成黃金,要改朝換代了,縱觀曆史,這田地,又如何能保得住?
“這?”婆子遲疑,本來就是過來試探一二。
“去吧,先找大夫瞧瞧,不要緊就一起走……”大事之前,二爺是不可能為表妹停留的,就像他娶妻,就像他一連生下嫡子嫡女……表妹為什麼不能生?那是父親不許。
那就不生,二爺趁著表妹生病,就趁機讓表妹絕了育,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是很憐惜表妹嗎?
到時候讓彆人替表妹生一個就行。
這個佩蘭就行。
……
“不易移動……”大夫得了姨娘的暗示與丫頭塞過來的銀子,得出這個結論。
“那就留下吧。你留下……”二爺點了自己的小廝留下,帶著兩個護衛與佩蘭先行離開。
“小姐……”婆子是姨娘的奶娘,情急之下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