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的份量一大,好好地精致小炒就變成了大鍋飯,戈月覺得因為這個原因,自己精湛的廚藝隻發揮出了成,偏偏江他們很給她麵子,晚飯的時候他們個人吃得頭也不抬,差點就把腦袋埋進吃飯的盆子裡麵了。
溪一邊往自己的盆子裡鏟肉,一邊讚歎道:“好吃,這個臘肉可真好吃,這肉竟然能夠做出這麼好吃的味道,我之前竟然白吃了十幾年的肉!!”
溪這話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誇張,以前味道不怎麼好的肉乾,被戈月這麼複雜的一通處理之後,那味道真的是香的太過分了。
那臘肉被戈月切得薄片薄片的,因為今天才剛熏製好,肉裡的油分還很大,切口處在鐵鍋底上稍微一燙,整片肉一下子就卷起了微微地幅度,那葷油嘩啦啦地往下淌。
再把原本聞起來還帶點怪味的蒜苗往鍋裡一加,空氣中瞬間就炸開了一股溪說不出來的香味,讓人隻聞著就不由得一個勁地咽口水。
那加了青菜的肉湯味道就更不用說了,本來還有些油膩的臘肉丁加上剛從地裡□□的小白菜,一葷一素,搭配得相得益彰。
江和溪平常最討厭吃野菜了,隻有在冬天沒有食物吃的時候會麵前吃一點煮熟的野菜乾,但是他們自己種的小白菜味道和他們以前吃的那些,味道又苦又澀的野菜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住在肉湯裡麵的小白菜,吃到嘴裡,不但帶著一股清香,還回甘,一口肉一口青菜的搭配,十分地清爽,讓原本不喜歡吃野菜的江都愛上了這一口。
那噴香的白米飯就更加不用說了,被帶著葷油香的臘肉炒蒜苗一混,瞬間就有了靈魂,溪一口氣能吃一大盆。
溪或許有個南方胃,他不喜歡吃麵食,就喜歡吃米飯,見他這麼喜歡,戈月就計劃著明年一定要多種一點稻穀,不然就家裡的這點存貨,可禁不起他這個大飯桶謔謔。
聽戈月說他們明年要多種稻穀後,溪最是高興的了。
哪怕戈月說要種稻穀得先把水田給整治出來,十分的辛苦,他也拍著胸口說沒有問題,明年春天他乾活一定比現在更加賣力。
戈月聽了溪的保證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等到把溪都看得心裡發毛後,她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看來是我今年種的地太少了,導致你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來。”
溪一聽戈月這話,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空閒時間都得泡在地裡除雜草,抓菜地裡蟲子的生活,忙不迭擺著手道:“不少了,不少了,這就足夠多了,你不是也說了嗎,家裡就這幾口人,種多了吃不完也浪費。”
戈月看著溪這如臨大敵的樣子,心裡也十分的無奈,這還隻是種了一點紅薯和土豆,隻用除除草,抓抓蟲子,他就已經害怕了,等到明年春天種了小麥、稻穀、玉米這些糧食後,除了除草之外,還得趕鳥呢,到時候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抱怨。
原始世界生態可好了,平常森林裡偶爾有點動靜,那驚起的鳥烏泱泱的一大片,說是遮天蔽日都不過分了,戈月一想到明年自家的小麥和稻穀種出來後,將要麵臨的那些問題就頭疼。
——彆到時候她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自己還沒有吃進嘴裡呢,就被那些鳥兒給謔謔光了。
不過現在屬實有些早了,吃完晚飯後,戈月早早地就躺在了屬於自己的乾草垛上,早早地就進入了夢想。
沒辦法,原始世界沒網沒娛樂,花和江晚上還能偷偷摸摸地整點成年獸人的娛樂活動,一家子都住在一個山洞,為了不打擾父母交流感情,一般情況下戈月和溪都會十分自覺地早早入睡。
戈月這麼做是因為她到底有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聽父母牆角什麼的還是太尷尬了,溪倒是不知道什麼是尷尬,隻是習慣了早睡。
對於大部分獸人來說,交|配都不是什麼會讓人覺得尷尬的事情,也不怕被彆人看到,畢竟以前冬天的時候,好幾十個獸人住在同一個山洞,一到晚上各種聲音都會有,獸人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獸人在交|配繁衍這件事情上十分的開放,平常都還好,一到春天,那真是除了狩獵時間外,在部落聚集地的什麼地方都能看到抱在一起滾成一團的獸人。
天知道去年春天戈月能下地走後,看到那種場麵後,本來還算純潔的內心收到了多大的汙染,是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辣眼睛的程度。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戈月的身體不夠累,她人剛睡著沒有多久,就聽到了一聲有些熟悉的鈴鐺聲。
戈月瞬間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清醒後她揉著眼睛朝洞口看去,一扇熟悉的木門正迎著月光立在那裡。
戈月想到自己今天剛做好的臘肉和香腸,沒忍住笑了笑,心中暗道——倒是個有口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