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地扶住她的鬆田:……
草帽依舊摔到了地上。
幾l根呆毛豎起。花子摸了摸長發,撿起了帽子,重新蓋住淩亂的呆毛。她眼巴巴地開口:“鬆田先生,請問哪裡能買到那樣的衣服?”
鬆田陣平感到不解。
“那種玩偶服不透氣,就算是春天,穿著也會很不舒服的。而且……不是急著找哥哥嗎?”
青年忽地頓了頓。
良好的記憶力與對細節的敏銳,讓他聯想到了真相:女孩的眸子盈著粼粼的光,耐心地告訴他“哥哥在人群裡會難受”——難道,她的哥哥,連妹妹都無法接納?
花子抿著唇,睫羽披著朦朧的色彩。
“玩偶,才不會嚇到他。”
……嚇到他?
鬆田陣平的神情銳利了一霎:牽著的手,有著微微凸起的疤痕。那她的哥哥……鬆田擔心觸碰到她的不好的回憶,沒敢追問,隻是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
“既然你想買。”
狐之助:……
它欲言又止。
狐之助看了看鬆田陣平,決定保持沉默。不出所料,在花子傻乎乎地用金塊付款後,好心的警察先生失語了片刻,就替花子買下了玩偶服。
花子非常喪氣:“對不起……”
“一件玩偶服而已。”
鬆田陣平擺了擺手。他倒是越發想知道花子的家長是怎麼養她的,以及“哥哥”的情況有多嚴重。
兩人一狐狸趕到了廢棄的樓房區。
花子套上了玩偶服。
她買的是棕色的小熊套裝。玩偶服特彆厚,她開始流汗,悶得呼吸不暢。
頭套重重的,壓得腦袋暈。
小熊側首,手不安地交叉著,歉疚得快要鞠躬了:“那、那個。鬆田先生,要有一定的空間——”
小熊笨拙地在空中比劃了一條線。
她唯唯諾諾,卻穩穩地站著,無意識地擺出了十分堅定的態度,保護“哥哥”的心情根本藏不住。
鬆田陣平失笑。
“我明白了。”
俊朗的青年彎腰,拍了拍花子的背脊。作為公眾的守護者之一,他可以理解花子的行為。
“快去吧。”
他注視著小熊鑽入大樓。
……
花子望見了五虎退。
蜷縮著,灰撲撲的。白色的內番服上沾滿了塵埃、淚水。小老虎溫順地貼著他,試圖給予他一些力量。
花子的腳步聲驚動了他。
他一直在發抖。
滿腹恐懼、不敢抬頭。
直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碰了碰他的臉頰。觸感……不是人類。不知名的掌心,慢慢地擦去他的淚珠。
他怔了怔。
五虎退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
是深棕色的熊。
半圓的耳朵,茂密的毛發。矮矮的,比他還要矮。柔軟的熊掌不厭其煩地撫摸著他。
察覺到他的目光,小熊局促地收回手。
“下次逃跑的時候。”
小熊發出了奇怪的音調。
啞啞的,歪歪曲曲的,像是刻意在偽裝一種新創立的語言:“……帶上一隻小熊好嗎?”
“小熊會跟小老虎一樣保護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