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 並肩作戰(1 / 2)

虞圖南對沈澤這個人沒有一點好感。

上次從季文柏那打聽到他的“風光事跡”後, 虞圖南又托人去查了一下他家的詳細情況。

沈家做房地產生意起家,現如今地產發展沒有過去那般順利,沈家資產排名雖然依然靠前, 但是已然有了倒退的跡象。

但對沈家來說,這點問題算不了什麼。

二十多年前,沈家的女兒沈念清跟富裕了百年的大家族鐘家聯姻,兩家強強聯合,資產從三十多名開外一步步攀升至今, 兩大家族聯係緊密。

沈父最喜歡女兒沈念清,十五年前因病去世時留給她的遺產最多。

沈家股份有一大半都掌握在沈念清手裡。

為了不讓沈家的財產分散,沈父當時特意立了遺囑,強調贈與給沈念清的遺產隻屬於她一人所有, 其丈夫無權乾涉。

確保倘若以後發生了什麼,沈念清能全身而退回到沈家。

當時律師宣布沈父的遺囑後,沈念清的弟弟——沈遇然因為父親的偏心, 勃然大怒,大鬨靈堂, 在家族裡鬨得很難看。

即便如此, 遺囑已定,更改不了, 隻能執行。

三分之二的股份、資產都落在了沈念清手裡,可以說, 沈念清即便跟鐘家聯姻,在沈家的地位依然無法撼動,依然可以稱作是沈家的新一任家主。

自沈父去世後,沈氏集團便交由專業CEO管理日常事務,沈念清作為董事會的一員, 隔一段時間去公司看看。

沈遇然沒有實權,沈父去世後再也沒人能管他,整日揮霍無度。

沈念清跟沈遇然關係僵硬,幾乎沒有來往,但是對沈遇然的兒子——她的侄子沈澤卻關懷備至,從小就很寵沈澤。

三年前她去國外養病,再不過問沈氏集團的事務,走之前特意給了沈澤一筆啟動資金,讓他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

沈念清在國內時,有時候還會以長輩的身份約束沈澤,等她走後,沈澤的真實麵目暴露了出來。

沈澤跟他爸爸沈遇然一個性子,沉浸在物欲的世界裡揮金如土,不久便成了赫赫有名的紈絝,沒有一點教養禮儀,打架罵人,左擁右抱,無法無天。

可他背靠沈念清,又沒幾個人敢惹他,在沈家都能橫著走,越發肆無忌憚。

根據虞圖南調查到的信息來看,沈家還有一個人不把沈澤放在心上。

沈念清的獨子,沈承意。

沈澤仗著沈念清才敢如此膽大妄為,可沈念清終究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的孩子。沈承意本就不喜歡沈澤,沈念清走後,兩個人沒少暗地裡爭鋒相對,但次次輸的都是沈澤。

每次輸了之後,沈澤就會把氣撒到彆人身上,仗著權勢地位,欺負那些不敢跟他作對的人,以此獲得勝利,體現他的優越性與存在感,讓他忘了在沈承意麵前受到的屈辱。

本質上就是——

在比他強的人麵前輸了之後,心裡一肚子火,開始擺弄權勢,打壓比他“弱小”的人。

虞圖南看不起這種人,把他們當作對手都覺得浪費時間。

祁逾白的合同還有三天到期。

沈澤這時候回國,想必要插手合同的事,就算阻止不了祁逾白,也要給他找點不痛快。

想想都堵心。

虞圖南皺眉,放下卡牌,淡淡道:“餅餅,接下來三天其他事暫緩,把祁逾白叫來,每天跟他談談《山河萬古》的劇本,聊聊人物、創作感想之類的,方便他理解人物。”

許獨行稍有不解,依然應下。

“找他過來,目的絕對沒這麼簡單。”陸子野表情嚴肅:“姐,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陸子野眉眼緊擰,一臉不信。

虞圖南輕笑:“真的。你彆擺這表情,像個嚴肅的老頭子。”

陸子野:?

他付出的是真誠關心,卻隻得到了一句沉重的調侃?

果然是虛偽的姐弟情。

“其實就是祁逾白的老板剛剛回國,這人是個紈絝,公司賺不賺錢不在乎,好玩就行。”

陸子野心虛撓頭:“姐,聽你這麼說,我之前好像也是這樣。”

虞圖南皺眉開口,聲音利落乾脆:“怎麼可能跟他一樣。他是個黑心老板,打壓祁逾白,把藝人當作玩具。你跟他截然相反,之前嘴巴煩了點,處事有點張揚,難免會招來一些不好的評價,但現在大家不都認同你了嘛。”

季湛讚同:“他是黑心紈絝,你頂多隻能算幼兒園三歲半走歪了的紈絝,本質不一樣。”

陸子野:.....

就當季湛在誇他三觀正確了。

許獨行看著季湛和陸子野的互動輕笑,稍許,目光放在虞圖南身上:“圖南姐,你是不是擔心祁逾白老板接下來三天找他麻煩,讓他過來,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還能保護一下他?”

虞圖南點頭:“到底是倒貼了這麼多的頂流,還是注意保護一下吧。”

陸子野:“簡單,如果他接到電話,餅餅問問是誰,如果是老板,發消息讓我跟季湛過來就行。”

對付一個黑心老板,還不簡單?

薑朝暮精致的白淨臉龐擰成包子:“為什麼不帶我?我戰鬥力很強的!”

季湛唇角微彎,淡笑著:“到時候我去找你。”

“嗯!”

**

同一時刻的機場大廳。

沈澤的身影剛出現在機場出口處,司機和助理趕忙小跑過去,生怕晚了一秒招沈澤不滿。

司機自覺地推動行李車,助理小心翼翼跟在沈澤左側靠後一點點的位置,沒有跟沈澤齊肩走,保持了一點點距離,不至於聽不見沈澤說話。

“酒吧訂好沒有?”沈澤漫不經心地開口。

“已經準備好了,十分鐘前李總、宋總幾位的助理打來電話,他們已經出發。”

這幾位小少爺連溝通都懶得說,全讓各自助理交流溝通。

沈澤今晚要跟狐朋狗友們開著超跑飆車,飆完後再去酒吧喝兩杯。

“車在哪?”沈澤環視一周,沒有看到超跑的蹤影,眼神已經陰森下來:“我讓你準備的帕加尼在哪?”

“附近沒有停車位,您的超跑停在五百米外的露天停車場裡,我讓司機給您開過來?”助理說得小心,默默在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沈澤聲音沉沉:“他不配開我的車。”

司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了,習以為常,表情都沒變一下。

沈澤從助理那拿走車鑰匙,揚長而去,司機和助理站在原地不敢動,等沈澤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鬆了口氣,回到車裡,助理打開備忘錄檢查有沒有被他遺忘的工作時,一眼就看到被他標紅的一個工作事項。

——告訴沈總娛樂公司的事。

助理臉色微變,雙頰白了一瞬。

接到沈總太緊張,連這件重要的事都忘了。

他深呼一口氣,打開備忘錄,像寫論文一樣謹慎小心地打草稿報備這件事。

跑車發動機的噪音在耳畔響起。

助理聽到馬路上的動靜,下意識看過去。

深藍色帕加尼在馬路上飛馳而過,車型線條好看,車速又快,再加上發動機聲音轟烈,一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跟電視劇小說裡演的一樣,不知道又是哪位富家少爺晚上出街。”

“管他哪家,開這麼快,一點都不安全。”

過路行人嘀咕著。

**

十點,沈澤跟朋友找了條沒什麼車的路,幾輛跑車狂奔,副駕駛上坐著幾位美女,驀地有種紙醉金迷、紈絝子弟炸街的感覺。

狂歡一陣,沈澤跟狐朋狗友們去了酒吧喝酒,還沒喝兩杯,沈澤的好友宋晨笑著說:“沈總剛回國,是不是還沒來得及管理你的公司?”

“沈哥,還是看看公司吧,這家公司最近肯定讓你虧了不少錢。”

沈澤輕嗤,不耐地將空酒瓶丟到茶幾上:“幾個錢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打開一直黑屏沒看的手機。

屏幕亮起的刹那,首頁顯示助理發來了一條消息。

除非遇到重大事情,助理很少給他發消息打擾他,念及此,沈澤不滿地“嘖”了聲,暗自不爽娛樂公司又給他整出了什麼麻煩。

打開微信,看清助理的消息時,他臉上漫不經心的嗤笑與不屑儘數退去,眼神一瞬陰暗下來。

公司賺不賺錢,祁逾白又做了什麼,沈澤都不在意,但獨獨不能讓他因為這家破公司丟了麵子。

朋友宋晨還不識趣地調侃著:“網友都在讓你給他們一個交代,問你為什麼不保護祁逾白。”

“錢沒了沒什麼,沈哥,你不能因為這破公司和那什麼頂流,讓你的顏麵掃地啊?”另外一人搭腔。

原本隻是玩笑話,還沒笑兩秒,沈澤表情陰翳,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很好笑?”

尾音帶著令人膽顫的威脅。

兩位朋友表情漸漸淡了下來,麵麵相覷,無意識地把酒杯放回茶幾上,訕訕一笑。

陪沈澤過來的女伴笑得燦爛:“沈總,彆為了那種事煩心,都是網上的噴子,誰管他們的意見呐,您好不容易出來喝酒,何必為他們掃興。”

說著,她舉著一杯酒往沈澤麵前送。

剛送到沈澤麵前,一隻手橫了過來,一把掀開麵前的酒。

用的力氣很大,她順著力道往沙發上倒,酒杯“砰”一聲摔倒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一部分酒濺到了在場人的衣服上。

酒吧外麵的安靜與卡座一角的死寂嚴肅形成鮮明對比,其他幾個人大氣不敢出,連被酒灑了一身也不敢動一動。

沈澤陰沉著掏出一張卡,隨手丟在茶幾上:“滾開。”

宋晨和另外一位朋友以及各自的女伴忙為他讓路。

等他離開,宋晨讓助理把女伴送走,在卡座裡喝了幾杯悶酒,不爽地說:“沈澤他算個什麼東西。”

沒有沈念清,屁都不是。

裝你爹呢。

扔個鬼卡,誰踏馬還沒幾張卡了。

兩個人在卡座裡喝了一夜酒,把沈澤罵了幾番,心情舒暢,到天明時才走。

沈澤也因為這個緣故,又少了兩個狐朋狗友,但他不在乎。

晚上回去後,他把助理和公司的經紀人狠狠罵了一通,一會罵他們不彙報工作,一會罵不懂公關,養他們乾什麼之類的。

掛了電話不解氣,後來還在群裡罵罵咧咧。

一晚上,整個群裡沒一個人敢搭話,有人偷偷截圖打碼把公司老板沈澤罵了一遍,有人翻白眼開始找新工作。

所有人都可以逃,隻有沈澤的助理當晚還被使喚著做了一份文件出來,將祁逾白被狗仔偷拍、狗仔事件發酵、沈澤被罵的前因後果有條理地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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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祁逾白被狗仔光明正大的堵截,私生敲打他的車窗這事暴露出來後,一直有粉絲追問公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