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祁逾□□絲隻是發博,在晟天娛樂官博評論區質問。
但晟天娛樂一直沒有回應,後來祁逾白的魚□□們氣到不行,以為公司想冷處理這件事再也不回應,發博、評論聲越來越高,以此想告訴公司——
冷處理沒有用。
他們會戰鬥到底!
戰鬥的第二天,有人去扒了晟天娛樂的老板——沈澤。
沈澤過去做的爛事不少,即便身處豪門有人保,依然經受不住網友們的“扒”。
短短半天,沈澤腳踩兩條船,逼前女友打胎的爛事傳遍全網,本來隻是粉絲們維護祁逾白的戰鬥,這一鬨,全網過來吃瓜,罵沈澤。
結合沈澤的爛人品來看,所有人都斷定沈澤沒有履行老板應履行的責任,沒有保護藝人祁逾白。
罵他的人越來越多。
【這踏馬才是惡心紈絝吧,之前很多人說陸子野囂張,拜托,究竟什麼是囂張?什麼是惡心?什麼是依仗權勢來惡心人?】
【彆帶我們小陸總,他三觀正得要命,就是喜歡直來直往,容易惹惱人】
【啊啊啊啊啊啊好惡心啊,我不管,這種爛人,最後肯定要下地獄】
罵沈澤的同時,也有更多的人關注到這次事件的受害人——祁逾白。
搜索詞條時,廣大網友不僅看到了“《晟天娛樂老板保護藝人祁逾白隱私,拒絕狗仔》”的營銷稿件,還看到了祁逾白獨自進組無人管、禮貌給編劇導演打傘、公司不安排工作自己試鏡,成功之後公司還塞了一個小演員之類的消息。
在沈澤的惡麵前,網友眼中“麵癱高冷”“冷漠得快沒有人類情感”的祁逾白,純白的像一朵惹人憐的“白蓮花”。
褒義詞那種。
【是我之前誤解了“流量”兩個字,因為內娛其他流量太辣眼睛,下意識以為祁逾白這種頂流也這樣,隻不過是被粉絲捧起來的而已,對不起我錯了】
【嗚嗚嗚我們大白真的很好,他不是選秀出來的哇,是一部一部劇、一個舞台一個舞台慢慢火起來的,是廣大觀眾的選擇】
【天呐,我一直以為頂流話語權很高,為了賺錢,大家都會好好保護他,結果...晟天娛樂你是真的爛到家了(火冒三丈)】
【哎,幸好期約將滿,趕緊跑吧】
【替南北影視接祁逾白】
【我們季氏想要TAT】
【跑跑跑,趕緊跑吧我的大白QAQ求求虞總看一看我們大白】
【他職業態度超好,簡曆如圖[照片]】
...
沈澤看到這段時,氣得一整晚沒睡著,家裡能砸的花瓶什麼的砸了大半還不解氣。
早上六點勉強消氣睡了幾個小時。
九點剛醒,他立馬讓人撤掉網上的黑熱搜,買了幾個熱搜吸引注意,企圖將這件事掩蓋過去。
...
**
同一時刻,南北影視裡,虞圖南邊喝牛奶邊逛微博
她習慣每天早上瀏覽一遍熱搜,看看最近其他幾家公司在宣傳哪部劇,又買了幾個熱搜,用了怎樣的營銷手段,再看看他們南北影視的輿論如何。
牛奶的甜香入口,虞圖南不由自主地擰眉,偷偷把牛奶放到一邊,剛把牛奶杯挪過去,坐在沙發上清晨玩手機的陸子野挺身抬頭。
“乾嘛?”陸子野皺眉,硬邦邦地說:“喝完,我作為弟弟妹妹團的代表,肩負重任過來監督你。”
他們幾個人發現虞圖南最近喝咖啡又勤了點,有時候晚上睡不著,白天精神不好,齊心協力給虞圖南做了一個“霸總健康計劃表”,督促她運動,喝牛奶營養又健康。
虞圖南歎氣。
在健康以及熬夜這方麵,她確實不占理,沒有反抗的底氣,咕嚕咕嚕喝完了一杯牛奶。
陸子野滿意放下遊戲機走過來拿起空牛奶杯,“這才對,繼續忙吧。”
說著,走到沙發旁邊拿起遊戲機往門口走。
虞圖南:“記得關上辦公室的門。”
“知道。”
虞圖南安心逛微博,掃了一圈,發現與沈澤有關的熱搜都沒了,意識到了什麼,忙給許獨行發短信。
【祁逾白到了嗎?】
【剛到,正在我辦公室裡看書,我收拾一下就跟他聊《山河萬古》裡他的角色。】
虞圖南鬆了口氣。
【好,沈澤應該要做下一步計劃了,可能會跟祁逾白接觸,多注意點。】
【許餅餅:嗯,我會注意的】
過了兩秒,許獨行又發來一條消息。
【圖南姐,感覺我們在秘密行動,還有點保護“純潔可憐白蓮花”的感覺】
虞圖南揉眉輕笑。
這名字有點意思。
【圖南:那把這項行動就取名為“拯救白蓮花”大作戰】
【許餅餅:待會我就跟大哥、二哥、朝暮說】
虞圖南關上聊天框,繁瑣的日常因為陸子野、季湛、許獨行、薑朝暮時不時的幾句調侃,變得輕鬆自在。
這大概就是弟弟妹妹的溫暖?
虞圖南笑著打開季文柏發來的文件,正準備仔細看看拜托季文柏查到的資料,忽地,辦公室門響了。
“咚咚咚”,輕輕敲了三下。
門被慢慢打開。
一個粉色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謹慎地把辦公室瞅了一圈,乖乖巧巧地說:“圖南,我進來嘍?”
虞圖南唇角微揚:“進來吧。”
薑朝暮關上門,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背上靠著軟枕,一動不動,有些正經,也有些嚴肅。
像一本正經、即將出去戰鬥的貓咪。
虞圖南不解:“特意過來在我辦公室裡發呆當吉祥物?”
薑朝暮:“不是的,我要來幫你!”
“幫我?”
薑朝暮小雞啄米地點頭,壓低聲音,表情略微有點得意:“我剛才特意逛了一圈微博,網上那些罵沈澤的熱搜都沒了,搜索沈澤,好多人在罵他撤熱搜,他肯定知道了這件事,馬上就要發起他的反擊。”
“我作為第一戰鬥力,當然要幫你教訓他啦!”
聲音軟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尾音上揚,有點小俏皮。
虞圖南心裡溫暖,恨不得把薑朝暮薅過來揉揉她可愛的小粉毛,笑著點頭:“好,我的第一戰鬥力。”
其實虞圖南沒打算讓弟弟妹妹們幫忙。
沈澤這人有點瘋,打架什麼的虞圖南不怕,她就怕沈澤嘴煩,說點讓陸子野他們生氣的話。
原本準備獨自戰鬥,但——
有人陪的感受,很不錯。
虞圖南笑著低頭,繼續看文件。
頭還沒低下去兩秒,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
“咚咚”,自信輕快的兩聲。
薑朝暮搶答:“是陸子野!”
季湛的敲門聲跟陸子野很不同,一下一下,正經地敲打三下,聲音沉重,像他人一樣呆。
虞圖南也聽出來了,抬頭看時,又看到了陸子野那張熟悉的臉。
她掃了眼電腦屏幕的右下角。
“才過去六分鐘,怎麼又來了?”
陸子野輕哼,下巴微揚點了點薑朝暮:“她在,我為什麼不能在?”
他在薑朝暮對麵的沙發上躺下,躺姿懶散,玩著遊戲機。
虞圖南猜出了他的來意。
無外乎就是回到辦公室後,要麼逛微博要麼聽到許獨行的話,特意過來,準備跟她一起前去戰鬥的。
虞圖南無奈笑著,粗略掃了一遍季文柏發來的文件,懶得再仔細看,關上電腦盯著辦公室,想看看季湛什麼時候過來。
五分鐘,季湛到場。
三個人坐在沙發裡,姿勢不一樣,目的相同。
虞圖南直截了當地問:“都來幫祁逾白教訓黑心老板的?”
陸子野:“那種紈絝在我麵前登不了大雅之堂,過去給他點壓力,讓他知道什麼叫紈絝界的三觀正確前輩。”
既能紈絝還能三觀正確,很不容易的。
要把握好界限。
季湛語氣認真:“圖南姐,我們能去吧?”
頓了頓,他強調:“我是保鏢,我一定要去的。”
虞圖南坐在辦公椅上,視線越過辦公桌和空地,笑著打量他們三個,聲音輕柔:“去,都去。”
話音剛落,門忽地被推開。
許獨行小跑著過來,氣喘不定:“祁逾白說,公司有事。”
薑朝暮起身,雄赳赳氣昂昂:“走!”
是時候讓彆人見識一下她的戰鬥力了。
陸子野把遊戲機丟到一邊,懶洋洋地起身:“出發。”
去看看,沈澤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乾嘛招惹他們的“純潔白蓮花”。
陸子野、季湛、薑朝暮往前,跟許獨行一起離開辦公室時,虞圖南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背影上。
氣勢洶洶,整齊劃一。
有一種“大小姐大少爺駕到,通通走開”的自信張揚。
虞圖南唇角不自覺揚起,丹鳳眼帶著淡淡笑意。
我們,並肩作戰。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