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肯定有一批人在趕過去的路上】
【哈哈哈如果真是虞總,我感覺他們今晚得破產】
...
虞圖南關了手機,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麵攤位上的導演組,她給導演發了條短信:“椰子賣夠了,我想提前離場。”
導演不知道網上的風向,以為虞圖南今晚沒有被認出的可能性,點頭應下。
賣完這一批,虞圖南緊急拉著另外幾個人收好椰子,穿著唐僧服匆匆離場。
上了車,陸子野他們一臉懵:“姐,賣得挺好的,怎麼提前走了。”
虞圖南將微博上的評論截圖下來給他們看:“再不走,我們就要被圍堵了。”
剛說完,車輛啟動。
隱約看見有一群人飛速跑到他們剛才擺攤的地方,站在空蕩蕩的位置左顧右盼。
五分鐘後,虞圖南的超話裡出現了一條微博。
【@小羊酒酒:我去了,沒人。旁邊的攤主說,還有一些椰子沒賣,但他們提前走了】
【哈哈哈哈確定,西遊記六人組就是他們】
【所以...直立行走的白龍馬是誰?】
【還用說嘛,肯定祁逾白。陸子野作為大師兄帶著他的兩個臭弟弟,祁逾白就隻能淪落成白龍馬了】
【她跑他們追,她插翅卻已飛】
十分鐘後,#祁逾白直立行走白龍馬造型#,飛升到熱搜前十。
【祁逾白自從進南北影視後,高冷形象毀於一旦】
【為了這個家,他真的付出太多了!!!】
**
次日,第五期綜藝的最後一天直播剛開播,彈幕滿屏都是——
【白龍馬,你在哪~】
【頂流參加綜藝果然很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用直立行走白龍馬驚豔全場】
【能怎麼辦呢,虞總的話,不能不聽】
彈幕的熱鬨,虞圖南看不見。
昨天他們賺了三千九百塊,平均每個人六百五。
最後一天導演組又給他們發了一次生活費,虞圖南依然是八百,其餘人八十。
昨天因為忙著賣椰子,吃飯在家吃的,用冰箱裡剩餘的食材講究做了幾個菜,沒用一點錢。
虞圖南現在還有兩千二百五,陸子野他們幾個少一些,每人八百一。
享受花錢的生活總是比辛苦賣椰子的一天過得快點。
虞圖南他們駕車去了N市著名景點遊玩,在景區附近的網紅餐廳吃了兩頓飯,兩頓飯再加上票價,每個人手頭隻剩下一百。
晚飯後,旅行還沒結束。
他們去了來N市必逛的“長相街”。
長相街保留了幾百年前的風光,有詩人故居,樓閣舊址等曆史遺跡,還有很多百年老字號。
圍繞古跡和老字號,長相街漸漸發展成一處著名文化景點,幾百家店鋪,青石板路、青瓦白牆展現著城市的另外一麵。
晚上過來逛時,街道兩側燈籠亮起,格調十足。
從起點慢慢往裡走,薑朝暮拉著虞圖南進了一處賣香薰的店。
薑朝暮的人生格言是:
看上就得買。
但她買了糖葫蘆和糖人,沒錢了,想了想,轉頭找虞圖南:“圖南,給我點錢唄。”
虞圖南無奈。
現在全場就她最富裕。
給錢時,陸子野、季湛、許獨行和祁逾白就在旁邊看著,不語。
等薑朝暮買了香薰,一行人離開。
香薰店旁邊就是唱片店,對麵有書店、桌遊店。
陸子野和季湛去了桌遊店鋪,想淘些有趣的東西來,走之前,虞圖南漫不經心地問:“你們有錢?”
陸子野:“沒有。”
季湛:“我們就看看。”
許獨行:“圖南姐,我去對麵書店看看。”
祁逾白朝她禮貌點點頭,往對麵的唱片店走去。
每個人都一副“我就看看,不買”的沉穩冷靜,十分鐘後——
“圖南姐,有兩本絕版的書,圖南姐。”
許獨行開口閉口都是圖南姐。
陸子野什麼理由都沒有,隻站在她旁邊,眼巴巴說了一個字:“姐。”
季湛抿唇,小聲輕喚:“圖南姐。”
祁逾白沉默兩秒,清冽的聲音微冷帶著一絲認真:“還差八十。”
【笑死,沒錢的時候都湊上來了】
【喊姐姐=沒錢】
【可是圖南已經很厲害啦,她沒有在一聲聲姐姐、圖南姐中迷失自我,換做其他人碰到這幾個大帥哥小公主,沒等他們說話,就已經把錢送給了對方】
【不愧是虞總,果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淚流滿臉】
對上四個弟弟認真中帶著一絲懇求的誠懇表情,虞圖南沉吟半晌,將最後幾百塊分給了他們,臨末叮囑道:
“省著點花。”
“嗯嗯嗯。”
“當然。
拿到錢,嘩啦一下散開。
【好叭,我們圖南迷失了自己】
【有錢她是真給啊】
【圖南沒說滾,是她對這幾個人最大的寵愛】
**
第五期綜藝,在N市的夜景裡拉下帷幕。
虞圖南錄製結束,跟陸子野他們一起乘坐淩晨的飛機回家,登機前,手機響了一秒。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了一條短信。
她原以為是什麼垃圾短信,關機前不經意瞥了眼,腳步頓了頓。
【我是沈念清沈總的特助,沈總想約您明天下午三點見一麵。】
又彈出一條:
【不是因為沈澤。】
【請問您方便嗎?如果您需要休息,可以換一個時間門;方便的話,沈總可以去您家裡,她很想看看,您居住的地方】
“姐,要登機了,”陸子野回頭,見虞圖南站在原地久久沒動,眼神微沉,挪到她身邊小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虞圖南不動聲色地關上手機,“沒什麼。”
等到下飛機回家,躺在床上,虞圖南再度打開短信,出神看著沈念清特助發來的一連串消息。
對她的態度很恭敬有禮,處處為她思考,甚至連錄製完綜藝會覺得疲憊,對方都考慮到了。
如果用沈念清為人有禮來解釋倒也說得清。
隻是——
沈念清為什麼會想看看,她的家?
無論從沈家家主或是沈氏集團背後真正的掌權人,亦或者從豪門前輩的角度,都不會提出想看她住的地方。
虞圖南忽地想起,前段時間門她和陸子野、季湛、許獨行、薑朝暮搬到這棟彆墅時,季文柏、薑清、許威嚴帶著喬遷禮物進門,四處閒逛時的場景。
當時,他們是想看看未來一段時間門他們孩子住的地方,特意過來的。
喬遷送禮隻是其一,看孩子的居住環境,才是重點。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虞圖南連忙摸出手機開始搜索沈念清的資料。
網頁上顯示,沈念清有一個女兒,十月九日出生當天即宣布夭折,自那以後鬱鬱寡歡。
而她,同樣在十月九日出生。
虞圖南皺眉,翻了翻陸梓漪在外網的社交APP。
一路下滑到去年的十月九日。
【@陸梓漪:又是一歲~】
虞圖南關上手機和床頭櫃上的小夜燈,望著黑暗的天花板出神。
她之前和陸子野測過DNA,他們兩個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
沈念清在十月九日生下的“夭折”女兒不是她。
卻誤認為,是她。
被敵人誤認為是自己的女兒,是一件很惡心的事。
虞圖南再度摸索著拿到手機。
屏幕的白光在黑夜裡亮得刺眼。
蔥白指尖快速點擊屏幕。
【明天下午三點,長安路十八號】
這是許獨行的工作室,現在很少有人過去。
她關上短信界麵,從通訊錄裡拉出陸成午的私人號碼,半夜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明天下午三點,長安路十八號,準時到場,否則,你出軌的消息會出現在明天的新聞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