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四合一(1 / 2)

虞圖南前腳剛到家,陸子野、季湛、許獨行、薑朝暮後腳就回來了。

“姐,什麼時候到的。”

“剛剛。”

他們晚上在家吃的,阿姨做的晚飯,家常菜。

薑朝暮丟掉了往日的優雅,哼哧哼哧快速吃飯,嘴巴鼓鼓,約是咀嚼得太累,她歇了兩秒,杏眸明亮,而後又咀嚼起來。

看得虞圖南隨著她的拒絕,五官糾結地擰成一團,心疼地給薑朝暮夾了點雞胸肉。

“慢點吃。”

許獨行上下打量她,撞了撞季湛的手肘,狐疑地問:“今天乾嘛去了?忙得一天沒吃飯。”

薑朝暮擺手。

嘴裡有飯,說不出話。

虞圖南、許獨行下意識看向季湛。

作為保鏢,小公主想做什麼,或者又做了什麼,他是最清楚的人。

季湛語氣平靜:“她著急拚圖。”

虞圖南、陸子野、許獨行:....

虞圖南欲言又止。

心疼早了。

許獨行揉眉,妥協般道:“可以,沒忙到不能吃飯就可以。”

虞圖南笑了笑,看到季湛,忽地想到一件事:“三天後是季伯父的生日宴,你們準備了什麼禮物,說出來讓我參考一下。”

季湛:“沒準備。”

虞圖南不意外,下巴朝陸子野、許獨行的方向抬了抬:“你們呢?”

“沒有。”

陸子野說得理直氣壯:“季湛去了,他心情好,花冤枉錢買禮物做什麼。”

薑朝暮:“季伯父聽到這話會哭死的。”

給他買禮物=花冤枉錢

誰聽了不得感歎一句“季文柏是大冤種”。

季湛埋頭吃飯,不搭理他們。

虞圖南仍在竭力遊說:“雙手空空去參加生日宴,你們好意思?”

她原意是想用激將法,用不送禮的慚愧與尷尬激怒這些人,對上他們懶散怠慢的眼神,虞圖南頓了頓,一字一字道:“嗯,你們好意思。”

禮物隻能她準備了。

虞圖南無奈。

不礙事。

到時候以團體的名義送出去就行。

薑朝暮吃完飯,抓著季湛埋頭“建造積木版彆墅”大業,虞圖南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背影,收回目光,轉頭詢問陸子野:“季文柏怎麼感覺在季湛心裡,評價越來越差了?”

明明前段時間有轉好的跡象。

之前陸子野、許獨行、薑朝暮一起打趣季文柏,日常提到他的時候,季湛的反應都沒現在這麼冷淡。

那時候,他有反應,時而無語時而氣惱地反駁。

現在,是漠不關心。

漠不關心比憤怒、生氣,更加嚴重。

陸子野知道虞圖南想問什麼。

“《沉默的十九樓》一事後,他再沒提過他爸。”

圖南點頭不語。

吃完飯後,她在彆墅裡四處走動,散散步。推開一樓陽台的玻璃門,在一排娃娃機前站了一會。

家裡的娃娃機不是24小時都開機的狀態。

此刻,燈光暗著。

裡麵的貓咪、小兔玩偶委屈地藏在暗夜裡,被黑暗籠罩著。

虞圖南撥動開關,“啦啦啦”的背景音樂霎時打破長夜裡的安靜,音樂活潑好聽。

粉色的光芒像流水一樣,以順時針方向環繞著娃娃機。

遊戲幣就在娃娃機旁邊的粉色儲物盒裡,虞圖南抓了一把出來,試著玩了幾次。

通通沒抓住。

“圖南姐,你想抓哪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原本在陪薑朝暮搭建積木城堡,薑朝暮不知何時抬頭,不經意發現虞圖南被娃娃機難住了,迅速讓他過來幫忙。

經過一段時間的“娃娃機”訓練,季湛對如何快速抓到娃娃有了一套自己的心得體會。

虞圖南:“那個小兔子。”

她側身靠在娃娃機旁,通過玻璃門看了眼認認真真拚圖的薑朝暮,淡淡一笑:“拚圖好玩嗎。”

季湛:“還可以。”

話音剛落,背景音樂從“啦啦啦”變成了“噔噔蹬蹬”的慶祝音調。

“給,圖南姐。”季湛乖巧遞過來一隻坐著的玩偶小白兔,脖頸間係著黑色的溫莎結。

虞圖南rua了一把它的小腦袋,又指著娃娃機:“還有那隻兔子。”

藏在娃娃堆的最後麵。

難度有些大。

季湛點頭,微微□□,盯著娃娃海裡的小兔子,思索著要怎麼將那支弄出來。

九月。

晚間溫度有了變化。

微風吹來遊泳池裡的空氣,拂過脖頸,帶著絲涼意。

很舒服。

虞圖南溫柔又漫不經心的語調,就在那陣舒服裡,像春日裡彌漫著的清香一樣,悠悠傳來。

“馬上就是中秋,回家吧。”

季湛微頓。

側頭往清香湧來的方向看去。

虞圖南背靠在娃娃機前,專注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淡粉色流光霎時朝她奔湧而去,照亮了她的側影,也讓她眼裡的寂寥變得清晰。

粉色流光往下。

虞圖南的側影再度陷入黑暗中。

寂寥,一閃而過。

“不回家嗎?”虞圖南又問。

季湛抿唇。

半晌,投幣的聲音“噠噠噠”響起。

結束時,出現了悶悶的三個字。

“不想回。”

虞圖南:“因為季氏集團和我們的合作取消這事?”

季湛沉默。

虞圖南也不說話,靜靜等待著他的答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視野裡出現了一隻稍微大點的小兔子,同樣係溫莎結,不過比剛才的那隻體型大些。

虞圖南沒接,反而把自己手中的小兔子放在季湛空著的那隻手裡。

季湛捏著兔子娃娃,語氣很輕:“不是因為這件事。”

在南北影視待了一段時間,季湛或多或少了解商圈規則,知道季氏集團不能僅有季文柏一人做決定,獨斷專行的後果很嚴重。

虞圖南微愣,聲音放柔了些:“方便告訴我,因為什麼嗎。”

季湛低著腦袋。

久久不語。

虞圖南想了想,自顧自地說:“我其實,有時候很羨慕你。”

季湛抬眸,像一隻倔強的小狗,滿眼不信。

虞圖南不由輕笑,眉眼彎了彎:“真的,很羨慕你。”

“你有一位關心你的父親,整天追著把資產送給你,你卻不想要。”虞圖南說到這,笑意更濃:“像裡描寫的,一個人逃一個人追。在季文柏追逐的過程中,可以感受到他的無限愛意。”

“能被親情圍繞,不值得羨慕嗎。”

“不止我,很多豪門富一代應該都很羨慕你。”

“他們想牢牢抓緊的資產,需要跟兄弟姐妹相爭後才能獲得,可你呢,回家後就能得到大部分動產、不動產。”

“偏偏你不想要。”

“又高尚,又幼稚。”

季湛偷偷瞄了她一眼,聲音低低的:“感覺你沒有誇我。”

虞圖南彎眸,像rua陸子野一樣,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在誇你。”

“如果我是你,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會牢牢將季文柏給我的資產攥到手裡,滿心滿眼想著怎麼利用他的愧疚獲取更多的利益。”

“那你知道,那時候的季文柏會怎麼做嗎?”

“所有情感都是雙向的,單方麵的利用會讓他的愧疚在我將他利益化的過程中慢慢消失,我們會演變成沒什麼感情的父女,他忙他的,我快樂我的。”

“還好他的女兒不是我。”

“正因為不是我,是你,他知道你不在乎他的資產,他的全部,所以著急、心慌,思考怎麼才能讓兒子回到家庭。”

“對你的關注越來越多,情感越來越濃。就算你要他的全部資產,他也會雙手奉上。都說愛情需要維護,親情同樣如此。”

虞圖南:“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嗎。”

季湛不知道虞圖南怎麼說著說著,又繞到了那件事上,可能是晚風太溫柔,虞圖南今晚格外有姐姐的風範,又可能是她說的羨慕理由打動了他,季湛頭一次說出了埋藏在內心已久的想法。

“我怕他尷尬。”

五個字,虞圖南瞬間明白了全部。

他不是不希冀親情。

而是——

怕從小在街巷中長大,被人稱作混混,時常打架的他,回到季家這個百年家族裡,丟了季文柏的臉。

季文柏作為季家家主,無論是侄子侄女,還是分支的季家後代,跟季湛一輩的要麼被送去深造,要麼有了自己的事業。

季湛不同。

可偏偏,他的父親是季家百年來最優秀的繼承人。

季文柏沒有缺點。

現在季湛擔心,他是那個缺點。

虞圖南皺眉。

“不要這麼以為。”

“遇到事情,先把問題推給彆人。應該這麼想,季文柏忙活了一輩子,如果連讓我當個快樂的鹹魚小王子的能力都沒有,他就白活了。”

“更何況,你優點很多。”

季湛眼眸一亮,時常沒什麼表情的臉龐多了幾分鬆動與期待。

“有什麼。”

虞圖南笑了笑:“轉了半天,是想讓我誇你?”

季湛低頭,擺弄兩隻小兔子玩偶。

耳畔,響起虞圖南清冷又認真的聲音。

“你有義氣,重情義,有耐心,很乖很乖,做飯一絕,最近新學的幾個菜品特彆好吃,你樂意陪伴陸子野,很少生氣,對待小公主更是體貼,你是最紳士的那一位。”

能在受人瞧不起、被人稱作混混、被父親虐待的黑巷裡成長為外冷內熱的乖弟弟,已經足夠優秀。

被虐待的時候,還想著保護彆人。

在黑暗裡開出了一朵花,足夠了。

不是嗎。

季湛微微彎唇,想到什麼,又壓了下去。

“最初,他隻給我錢。”

虞圖南輕笑,忍不住奪過那隻大點的兔子敲了敲他的腦袋:“因為他隻有錢,笨。”

“在你沒有回家之前,他做了那麼久的商人,管理大集團,周圍會出現很多附和拍馬屁的人,他們都想從他手上獲得一份利益,一點資產。”

“錢與權,是他圈子裡最重要的東西。”

“他理所當然地把他圈子裡認為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你,你或許不喜歡,這是溝通不到位,但不能代表,他不會坦然接受你的過去。”

好像總是這樣。

親人之前藏著道道溝壑。

朋友反倒能真心實意地將某些羞於或者不敢說出口的事,說出來。

麵對家人,卻總遮遮掩掩,藏在心裡。

“他不提你的過去,是愧疚,是心疼,絕對不是鄙夷,更不是用錢敷衍。”

“回去吧,中秋回去看看。”

“一家團圓。”

“他的家裡,隻有你了。”

“你不想知道,他過去一十年,怎麼度過這個節日,以及他的生日嗎?”

虞圖南的話像鋒利的針,一針一針戳進心裡。

沒來由的疼。

虞圖南敏銳地發現季湛的眼眶紅了兩分,望著天空,勾唇,忽地開口:“回家很重要。”

“想想朝暮,如果要跟朝暮在一起,總得去見見薑清。你一個人搞不定薑清,你爸估計能。”

季湛雙頰瞬間紅了起來,從淡淡的粉紅一點點變成深紅,握著兔子五指緊了緊。

“亂說。”

虞圖南輕笑打趣:“我感覺,朝暮好像挺喜歡你的誒。”

“圖南姐。”

“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說,拚積木去,朝暮往這邊看了一百遍了。”

“圖!南!姐!”

...

季湛握著兩隻小兔子回到桌遊桌前,繼續擺弄積木,臉上的紅潤怎麼都消不了,惹來薑朝暮奇怪的打量。

“彆看。”

薑朝暮哼唧唧了兩聲。

“抓娃娃太慢,被圖南罵哭啦?”

“不是。”

“說說嘛,說了我才能幫你呀。”

“自己拚。”

季湛正欲起身,薑朝暮連忙拽著他的手腕:“不行!”

“我不說就是了嘛。”

....

虞圖南關了娃娃機,特意繞了個遠路,不打擾薑朝暮和季湛拚圖,走向一樓時,碰到許獨行出來接水。

虞圖南不擔心薑朝暮、許獨行和他們父母的關係。

朝暮之前鬨彆扭,多是因為薑清前兩年有過結婚的打算,她不是反對母親結婚,隻是感覺對不起父親,再加之薑清看中的男人很虛偽。

她非常不喜歡。

後來這段婚姻不了了之,薑朝暮本就跟薑清缺乏溝通,小時候跟薑清接觸的機會少,家長會、同學會都是家裡的阿姨、管家參與,情感淡薄,這段婚姻成了兩個人冷戰的導火索。

薑朝暮是純純的樂天派,隻要有人陪著她玩,心情好,什麼矛盾都沒有。

薑清主動送她離家出走的行為讓她很滿意,連帶著兩人的關係也緩和了些,沒人再提父親和那段不了了之的婚姻。

她們又成了彼此的依靠。

至於許獨行。

許威嚴願意演他的劇本,已經代表著作為父親的他願意跟兒子低頭。

許獨行怎麼可能不懂這裡麵的深意。

隻是,需要時間接受過去的不被理解罷了。

虞圖南回到房間,淡淡一笑。

她的周圍,都是一群想要得到愛與家人承認的固執小朋友呀。

***

接下來兩天,《沉默的十九樓》第一周更新,又爆了一次。

在虞圖南意料之內。

她的注意力從《沉默的十九樓》轉移到《山河萬古》,以及即將到來的陸氏集團第三季度股東大會。

陸氏集團的股東大會出了點問題。

原本以倪君為代表的反對陸成午的陸氏股東們,有一位臨陣跳車,去了陸成午的陣營。

倪君為了趕陸成午下台,籌備了近兩年。

從最初挑選股東人員、小心翼翼地拉攏股東,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生怕選錯了人、說錯了話,對方將她的心思告知給陸成午。

再到如今,她正麵跟陸成午硬剛,光明正大地說出了想換人選的想法,這一路,她走得著實不容易。

計劃得滴水不漏,誰知到關鍵階段,有股東

反水。

倪君氣得臉色發白。

反水的股東占據8%的股份,這種關鍵時刻,彆說8%了,就連1%或許都能在大會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虞圖南聽說這件事後,神情跟著凝重起來。

這件事產生的影響不僅僅是丟失一位占據8%股份的支持者那麼簡單。

距離股東大會召開僅剩四天。

敏感時刻,股東們都很敏感。

他們思考得很多。

他們的陣營丟失了8%的股份,天平往陸成午的方向傾斜,最終能獲得勝利嗎?

如果不能...

一旦失敗,陸成午會怎麼對他們?

像倪君這種意誌堅定的代表人物不會臨陣脫逃,占據1%、2%的股東們,就不一定了。

可能失敗的想法會在股東們的腦海裡無限放大、發酵,慢慢的,變成對陸成午的畏懼、害怕。

最後,或許就演變成了臨陣脫逃。

虞圖南認認真真看了三遍倪君發來的股東名單,將她認為可能反水的股東名字圈了起來。

人數不少。

天平嘩啦一下往陸成午那邊傾斜了大半。

倪君給虞圖南打電話時,都快氣笑了。

“原是我小看了他,見他安逸這麼久沒什麼回擊手段,以為他害怕,沒想到釜底抽薪,打的是這主意。”

虞圖南安慰了兩句,掛斷電話後,對著手機發呆。

現在,她需要給她的陣營打一針強心劑。

她打開短信界麵。

陸梓漪連發八條謾罵的話,她一句都沒回複。

兩天過去,還沒聽到陸梓漪回國的消息。

虞圖南皺眉,正準備讓宋特助給她訂一張去國外的機票,“叮”一聲,消息來了。

高傲的三個字。

【陸梓漪:來見我。】

虞圖南不氣不惱,緊繃的心無形間鬆了下來。

她給倪君發了一條短信。

【彆著急,等我的好消息】

****

陸梓漪回國沒有告知陸成午。

她知道陸成午一直不希望她回國,陸梓漪不知道原因,但看到虞圖南的消息後,心裡像有無數螞蟻在爬。

擔憂,慌亂,像炸彈一樣易怒易炸。

給虞圖南打過無數電話,石沉大海,通通沒有回應。

陸梓漪第十八次看了虞圖南在國內的消息。

虞圖南最近風生水起,《沉默的十九樓》、電影《重返十八歲》、綜藝《重返十八歲》以及綜藝《演員101》每一項都出圈了,成為了當下內娛最受矚目的影視老板。

即便五分鐘前陸成午還打了國際電話過來關心她,問她有沒有吃飯,學業如何,從他的言語裡,陸梓漪能聽出父親的喜悅。

喜悅?

他為什麼這麼開心?

結合虞圖南在國內的成就,陸梓漪徹

底慌了。

陸梓漪大學時學的財經管理,在世界一流大學留學,為的就是將來接管陸氏集團。

她暫時沒做出什麼成就,倒是在國外見識了不少繼承人之間的鬥爭。

腥風血雨,兄弟姐妹表麵相親相愛,實則背後往死裡整對方,每天鬥來鬥去,都是為了成為最後的繼承人。

金錢麵前,沒有血緣,更不念親情,鬥的就是能力。

陸梓漪深知此事,越發慌亂。

她調查過虞圖南的身份,起初以為虞圖南隻是陸子野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假冒貨。

陸子野為了讓她不爽,讓假冒貨陪他上綜藝。

後來,想法變了。

陸梓漪感覺虞圖南應該是陸成午的私生女。

可問題是,陸子野為什麼會聽一個私生女的話?

陸梓漪從不懷疑自己的身份。

最後的結論是:他們倆都是私生子。

都是為跟她搶奪家產來的。

在虞圖南沒有出現之前,陸梓漪對搶奪家產這事沒什麼危機感。

一個不被陸成午喜歡的囂張跋扈的兒子,怎麼配跟她爭奪家產?

這種自信在虞圖南出現後,摔了個粉碎。

虞圖南的能力、決策、處事方式、人脈,無論哪一項,都優秀得讓陸梓漪心慌。

很明顯。

在繼承之戰上,她沒有跟虞圖南鬥的牌。

陸梓漪唯一的優勢是陸成午的重視,她陸家正統大小姐的身份。

國內傳來消息,虞圖南近期頻頻和陸成午爆發矛盾,兩人關係僵硬。陸梓漪之前將這作為奪取繼承之位的關鍵底牌,收到虞圖南的消息後,這張虛無的底牌好像被撕了個粉碎。

虞圖南要參加陸氏集團的股東大會?

她有股權?

...

一個個問題砸來,將陸梓漪最後一點自信砸成了空。

偏偏,陸成午依然不準她回國。

沒有給她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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