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四合一(2 / 2)

“爸爸放棄我了?”這類想法竄進腦海後,迅速生根發芽。

陸梓漪嘗試相信陸成午,安慰自己,企圖將讓她惶恐不安的猜疑連根拔去。

白天還好,學業、社交能拽走她一半的注意力,可到了晚上臨睡前,思緒像跳脫韁繩的野馬無限狂奔。

陸成午考驗過虞圖南的能力後,滿意至極,遂放棄了她這個遠在國外的女兒。

表麵鬥爭,實則考驗候選繼承人的能力,國外頂豪家族裡有許多類似的例子。

繼承之戰裡,沒有親情。

於是,她成了遠在國外的棄子。

這一想法自虞圖南發來挑釁短信後,時不時在她腦海裡浮現。

整整失眠兩日後,陸梓漪狠下心,違背陸成午的要求毅然回國。

如已經拿下繼承權的朋友說的一樣,縹緲的親情不能讓她享受上層生活,隻有股權、資產才是真正握在手裡的東

西。

有這些,她才能有底氣。

....

陸梓漪約虞圖南在她的私人酒莊見麵。

酒莊不對外開放。

占地麵積很大,後麵種了好幾畝葡萄,還沒進酒莊,風已經將裡麵的醇香送了出來。

酒莊大門為一扇雕刻著龍與鳳凰的鐵藝大門,門後擺著幾米寬的假山,假山上流水潺潺,看不清裡麵的景色。

看得出來,當初建造酒莊時,設計師是費了心的。

虞圖南下車後,讓司機在酒莊門口等著,隻有收到她發的短信1,就報警進去找她。

司機聽了臉色慘白:“虞.,..虞總,要出什麼事?”

虞圖南淡然自若地整理外套:“99%不會出事,但兔子急了會咬人,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好的,我明白。”司機擦擦腦門的汗:“謹慎好謹慎好。”

虞圖南剛站到鐵藝大門後,立馬有酒莊管家開門迎她:“陸大小姐在裡麵等您,虞小姐請隨我來。”

管家這句話裡的“陸”和“虞”字咬得格外重,似乎在提醒她的“虞”姓身份。

虞圖南滿不在乎地輕笑出聲。

她的笑聲漫不經心,聲音很低,像不經意間的輕哼,又帶著幾分懶意。

笑聲像帶刺的輕嘲,漫不經心地嘲弄著如今還有人將陸氏大小姐的位置看得如此重要,還要時刻強調提醒。

聽得人心裡不舒服。

管家腳步微頓,下意識側身回頭看了眼虞圖南。

“管家?”虞圖南挑眉,淡淡提醒停在原地不動的酒莊管家。

管家皺眉,一語不發往裡走。

表情明顯冷了下來。

虞圖南毫不在意。

她會在這,就代表接受可能會出現的冷嘲熱諷。

或是來自他人,或是來自陸梓漪。

陸梓漪初次跟她見麵,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她有心理準備。

都沒關係。

結果最重要。

果然。

酒莊管家在一扇木藝門前停下,轉頭,語氣很硬:“我去問問大小姐方便與否。”

虞圖南後退一步,示意他去。

這一等,等了十五分鐘。

虞圖南麵不改色地打量四周。

沒有一處可坐下來休息的地方。

虞圖南勾唇,撥通了一個號碼。

剛撥過去三秒就被掛斷。

虞圖南不氣不惱,泰然自若地給對方發短信。

【陸梓漪約我見麵,你不好奇,私生女會和我說什麼嗎?父親】

消息剛發過去,電話打來了。

虞圖南沒接,麵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的綠色撥通按鈕,等了十幾秒。

“什麼事,陸總。”

“虞圖南,你究竟要做什麼。”陸成午咬牙切齒地問,尾音上揚,帶著不寒而栗的冷意:“

你拿這件事威脅她回國?”

虞圖南微微愣了一秒,彎唇輕嘲:“你們父女的感情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好,原來她是背著你回的國。”

她原以為,陸梓漪回國,怎麼樣都得告訴一下陸成午。

兩個人合夥來對付她。

聽到門那頭傳來的腳步聲,虞圖南接著說:“彆急,一起聽聽,她背著你回國,想跟我說什麼。”

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像羽毛一樣搖曳而下。

很輕,很輕,落到地上的一刻,卻砸得人心間怒火四起,壓抑得不行。

陸成午呼吸沉重,憤怒與壓抑透過手機傳過來,虞圖南說的每一個字都成了讓他怒火中燒的原因。

偏偏,她在電話那頭,仍若無其事,不緊不慢。

酒莊管家打開門,“大小姐在裡麵等。”

頓了一秒,目光落到她耳畔的電話上:“最好打完再進去。”

虞圖南笑聲輕盈,聽得陸成午心裡蹭蹭燃起道道怒火,心裡住著一頭凶獸,恨不得現在就把心裡的怨恨放出去,讓凶獸給予虞圖南重重一擊。

很氣,氣得想要毀滅所有。

虞圖南:“沒什麼事,結束了。”

管家點頭往裡走。

虞圖南握著手機跟上。

陸梓漪坐在三樓陽台處,外麵風景不錯,一眼就能看到外麵的葡萄藤。

虞圖南把手機背扣在桌上,指尖捏著麵前的紅酒杯,杯中有紅酒搖曳,散發出淡淡醇香。

她隻是輕搖酒杯,始終沒喝一口。

陸梓漪嘗了口紅酒,輕嘲:“不敢喝?膽子這麼小,怕我毒死你?”

虞圖南:“有這想法,你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陸梓漪原本想嘲諷虞圖南膽子太小,沒想到被她懟了回來,氣得秀眉緊擰:“我們開門見山,私生女沒有碰陸氏集團的資格。”

虞圖南挑眉一笑,放下紅酒杯,蔥白指尖摩挲著扣在桌麵的手機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格外認真地點評:“沒資格,我承認。”

陸梓漪愣了兩秒。

沒想到剛才還像刺蝟一樣咄咄逼人的虞圖南忽然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一時語塞,品了品杯中紅酒,強壓住心神,按照計劃想的那樣,十分傲慢地說:“現在,陸家的正統大小姐回來了,作為私生女的你,隻能靠邊站。”

“你沒有姓陸的資格,更沒有觸碰陸氏的資格,私生女隻能永遠藏在黑暗裡,見不得光,陸氏不會承認你。”

...

一句又一句有關私生女的論調,虞圖南聽了幾分鐘,聽累了,淡淡開口:“說完了?”

未等陸梓漪回答,虞圖南捏著手機往下走。

酒莊管家在她走後端著兩碟點心放到陸梓漪麵前:“大小姐,她走了?”

陸梓漪輕哼,站在三樓的陽台往下,高高在上地打量著往外走的虞圖南。

“被我罵的一句話不敢回。”

“理應

如此。”

....

虞圖南離開三樓後,瞥了眼仍沒掛掉的電話,眼裡多了一分笑意。

她慢吞吞走到一樓,感覺陸成午煎熬、謾罵的時間已經夠了,才麵不改色地聽起電話。

“陸總,看來您的女兒很不喜歡私生女這個身份。”

很平靜的一句話。

陸成午深呼吸,隔著手機都能聽到對麵氣急敗壞的呼吸聲。

“你想什麼樣?”

“股份。”

“做夢!”

虞圖南抬頭,恰好和三樓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陸梓漪目光對上,她不緊不慢地開口:“現在,我距離你的寶貝女兒隻有十米的距離。”

“說話的聲音再高些,她就能聽見。”

“回國麵對這一切,一定不好受。”

“被你從小保護的嬌滴滴大小姐,到時候怎麼麵對網上的謾罵嘲諷。她會憤怒吧,會砸壞房間裡的所有東西,站在碎片滿地的房間裡竭力發泄,罵你,罵讓她置身怒罵中的我,罵自己成了她今天嘲諷的私生女。”

“夠了!”陸成午咬牙:“見麵談。”

“當然,見麵詳談,有一份禮物,提前作為中秋節禮品送給你,你會喜歡的。”

“爸爸。”

...

陸梓漪不知道樓下的虞圖南在打電話說些什麼,又在跟誰說,隻知道她的神情越發輕鬆、得意,最後兩個字說得很慢,口型簡單,吐出這兩個字時,她鳳眼彎彎,朝樓上揮了揮手,笑容得意又張揚。

全然不是陸梓漪想象中被罵得歇斯底裡的模樣。

陸梓漪闔眸。

腦海裡全是虞圖南說的最後兩個字。

爸爸。

她在跟陸成午打電話。

****

虞圖南去見陸成午之前,中午悠閒地跟陸子野、許獨行、季湛、薑朝暮吃了頓飯,飯桌上,陸子野臭著張臉:“姐,你最近怎麼天天出門應酬。”

虞圖南:“就這幾天,以後沒應酬了。”

季湛:“感覺圖南姐在謀劃什麼大事情。”

薑朝暮讚同點頭,神秘兮兮地問:“見誰?是不是能讓我們公司發達的神秘大人物。”

虞圖南輕笑。

“能不能讓南北影視發達不知道,但應該能讓我發達。”

許獨行:“圖南姐,你去。我們幫你照顧大哥。”

陸子野:?

“我要你照顧?”

季湛附和:“大哥無聊,我會陪大哥消遣,不用管,放心出門做大事。”

後來照常鬨了兩句。

虞圖南笑著聽,下午,她跟宋特助拿著合同去了和陸成午赴約的地方。

虞圖南沒讓宋特助進去,隻讓她在茶樓的會客廳等著。

會客廳裡除了他,還有陸成午的兩位保鏢。

虞圖南掃了眼兩位保鏢,淡淡一笑,將帶來的檔案袋交給宋特

助,推門往裡。

包廂裡隻有陸成午一個人。

他麵色陰沉地沏茶。

茶具小巧精致。

聽到門口的聲音⒂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微抬眼皮掃了眼,隻是一刹,又將注意力放在茶壺上,仿佛虞圖南是什麼避之不及的瘟疫一般。

虞圖南:“既然我們彼此相厭,便省去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讓我們雙方都舒服點。”

陸成午一語不發地沏茶。

恍如家族裡的陰沉家主,忽然來了興致,自己沏茶,動作行雲流水,陰鬱裡透露出一絲不凡氣度。

包廂裡安靜異常。

茶香嫋嫋,旁人看了隻覺得是兩位人悠閒自在喝茶品茶,自有一種歲月靜好。

直到——

“我要20%的股份。”

“啪”一聲,茶壺被重重摔到角落。

水花與茶葉四濺,貼在牆壁上,陰沉沉地往下落。

幾秒前還和諧的包廂,仿佛哐哐砸下幾道驚雷,嫋嫋茶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瘋狂、憤怒、怨恨與一雙充血的雙眸。

“你做夢!”

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帶著想把對麵的人砸成粉碎的惡意與滔天憤怒。

聲音低啞,沉悶,字與字之間夾雜著清晰的喘息聲。

牆壁上落下一道道水痕,像一個人在牆上落下的抓痕,五指死死抓著牆壁,抓得指尖出血,指甲瘀青泛紫依然沒有發泄出一分憤怒。

虞圖南漫不經心地擦掉濺在她手背上的茶葉與水珠。

有些燙。

白皙的皮膚留下點點紅痕。

“我是認真的。”

陸成午手握成拳,一把推開讓他厭煩的沏茶工具,在碎片落地的雜音裡,他雙手撐在茶桌邊,起身彎腰,盯著虞圖南一字一字陰沉道:“我說,不可能。”

“虞圖南,你大可以將私生女的消息告訴給全世界,這種威脅,在我這裡值不了20%,陸氏是我的,隻會是陸梓漪的,你,即便是鬱瑾的女兒又如何?陸家,由我掌管。”

說著說著,陸成午大抵說出了點自信,深吸一口氣,慢慢坐回座位上。

虞圖南麵上情緒沒什麼變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捏緊,指甲泛白。

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她氣後半句,氣他對原配的毫不在意。

但她不能生氣。

虞圖南將所有情緒發泄都用在了十指緊扣的雙手上,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找回了兩分理智。

她淡淡一笑,抬眸,高深莫測地看著陸成午的雙眸。

勾唇,聲音自信。

“是嗎。”

“我說,我要給你帶一份中秋節禮物,想看嗎。”

陸成午還沒反應過來,四周已經響起了一道道聲音。

有虞圖南的,也有...

沈念清的。

最後還有,他的。

是之前沈念清第一次約虞圖南見麵時,他們

的談話。

陸成午下意識就想搶,被虞圖南輕易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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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陸總。”虞圖南一手漫不經心握著錄音筆,一手輕輕撐著下巴:“公布你的出軌對象。沈念清夭折的孩子出現在陸家,鬱瑾的女兒卻流落街頭,網友們應該很好奇,這種奇怪的現象是怎麼出現的?”

“錄音筆裡,顯然沈念清不知道緣由,想來想去,福爾摩斯般的網友們會發現,隻有陸成午知道答案。”

“現在,有可能嗎?”

虞圖南關了錄音筆,風輕雲淡地看著陸成午發瘋。

陸成午連連喝了幾杯冷水平緩心情。

虞圖南順勢轉變攻勢,尖銳冷冽的語調變得平靜、輕柔起來。

“小朋友犯錯都知道被發現後要付出一點代價,作為成年人,你犯的錯可不小。”

“我可以退一步,15%。”

“好好想想,這個信息透露出去,你失去的不僅僅是股份,還有網友的質疑、警察的調查。”

“這是錄音筆的原件,沒有拷貝,僅此一份。你可以尋找技術人員過來驗證我話中的真偽,或者拍下我們交易的錄音,如果我以後再用這段音頻找你索要股份或者其他,網友們罵的就不是你了,是為了股份、冷血無情謀求利益的我。”

“到時候,你可以請黑粉做很多文章,你做過類似的事,擅長明白怎麼黑我。”

陸成午怒意漸漸平息,他闔眸,深濃的眉毛擰在一起,一張臉上寫滿了糾結、猶豫、不甘與煩悶。

聽到最後一句,眉眼又皺了皺。

不知道虞圖南是在陰陽怪氣,還是真心實意。

虞圖南:“我退最後一步,10%。”

“鬱瑾的股份就是10%,按照繼承法,作為她的孩子,陸子野和我都能繼承她的一部分股份,打官司太麻煩,我直接找你要。10%,你隻是損失了鬱瑾理應留給我和陸子野的一部分股份,這10%原本就不應該屬於你,沒有損失什麼,不是嗎?”

“10%,這是底線。”

“否則,晚上這條錄音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和社交網站的頭條上。”

陸成午有所鬆動。

10%。

是他從鬱瑾那得來的股份。

比起麵前的威脅,給虞圖南這10%算不了什麼。

這本就不能完全屬於他。

這樣一想,陸成午心裡好受多了。

抬眸。

陸成午眼神銳利:“我找技術人員過來檢查有沒有拷貝錄製。”

虞圖南輕笑:“可以。你的技術人員會發現,這條錄音隻播放了一次,就是現在,沒有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為了不讓陸成午猶豫、惶恐,擔心還有下一次的機會,虞圖南在錄音時就想到了這點。

半小時後,技術人員經過反複檢查,確認無誤。

虞圖南收回錄音筆,“現在交易?”

陸成午皺眉:“我需

要準備合同。”

正想說再等一天,先把錄音筆交給他,虞圖南打了個電話。

門外,宋特助敲門進來,遞給她一份文件,虞圖南看都沒看,直接放在陸成午身邊。

“簽吧,簽過之後,它就屬於你了。”虞圖南輕搖錄音筆,眉眼微揚。

陸成午再次深呼吸,打開文件看到上麵的股權轉讓數值時,臉黑了下來。

10%。

她一開始要的就是10%。

前麵的20%、15%都是她的手段。

她知道20%會被拒絕,放出一個讓他完全無法接受的數值後,一步步、一點點攻占他的心理防線。

令他心驚的是,虞圖南像閒情逸致的棋者,一步步掌控棋牌局麵,按照她的計劃擺弄棋子,麵上卻仍雲淡風輕。

而他,成了她棋盤上的一顆棋。

陸成午的憤怒與不甘在這一刻到達了頂點。

他甚至覺得虞圖南是故意當著他的麵打開這份文件,好讓他明白她今天的局。

最後,還是簽了。

簽下名字的那一刻,陸成午甚至產生了一絲淡淡的後悔。

虞圖南,她是天生的上位者。

不過這種情緒轉瞬即逝,迅速被不甘與痛苦取代。

虞圖南把錄音筆放在他麵前,同時對著簽好的文件拍了張照片,發給倪君和文件傳輸助手,而後關上文件夾,和宋特助一起離開。

兩位保鏢站在外麵,看了他們一眼,下意識攔住。

虞圖南:“照片我都發出去了,陸總,還有攔的必要嗎?”

陸成午重重倒在椅子上,闔眸。

半晌,抬手。

保鏢退後一步,恭敬送他們離開。

離開茶樓的那一秒,倪君打來電話。

“你怎麼做到的?”

在這一致命時刻,拿下10%的股份。

虞圖南:“您隻需在乎過程。不過,未來兩天的路必定不好走。陸成午肯定還會有後招。”

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股東大會上失利。

虞圖南想了想,皺眉道:“再查查名單,警惕臨時出現背刺的人。”

****

直到陸氏股東大會召開的前一天,虞圖南都沒有聯係過陸成午或者陸梓漪。

不過她不找彆人,彆人會找她。

股東大會前一天下午三點,公布了第一天下午四點股東大會召開的名單,隻有參與名單的人收到了相關文件。

虞圖南作為持有陸氏集團11%股份的大股東,自然有權利參加。

名單裡沒有陸梓漪的名字。

正常。

陸成午還沒把股份轉給陸梓漪。

甚至國內隻有少部分股東才知道陸梓漪的存在。

虞圖南看到名單後,悠閒地躺在沙發上吃蘋果,手機就放在沙發扶手邊。

周日,不上班。

陸子野他們也在。

薑朝暮和季湛仍在搭建積木城堡,許獨行創作劇本《天南地北》受到阻礙,過來跟她一起看電視。

陸子野則坐在沙發另外一邊,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低頭搗鼓著他的遊戲。

許獨行:“圖南姐,這段時間很少見你看電視。”

虞圖南淡淡一笑:“等個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等到,看電視打發一下時間。”

“是上次說的,能讓你富有的神秘大人物?”

“不算大人物,但挺神秘的。”

剛說完,鈴聲響起。

許獨行:“恭喜圖南姐得償所願,電話這麼快就來。”

虞圖南笑著起身,把抱枕丟給他,捏著手機往一樓走。

來電顯示:陸梓漪。

虞圖南猜到陸梓漪會給她打電話,沒想到這麼快。

“你從我爸那裡奪走了股份?”

“你有什麼資格!!”

陸梓漪尖銳的喊叫有些刺耳,虞圖南皺眉,把手機放遠了些。

她打賭,陸梓漪不知道陸成午為什麼會把股份轉讓給她。

但這,恰恰能成為計劃中的一環。

虞圖南站在窗前,無聊地撥弄著窗簾上的流蘇,淡淡道:“上次陸大小姐說,私生女沒有資格得到股份,原配的孩子才有。”

“本就如此!”

“私生女和私生子,你們就是上不得台麵!”

虞圖南甩掉手裡的流蘇,眼神淡淡的,多了一分嚴肅與認真:“可是,陸梓漪。”

“私生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