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威武(2 / 2)

她心裡委屈死了,簡直要哭上三天三夜才能緩解,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罵起了陳敬軍:“兒啊,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媽被人往死裡打呀?”

“我叫你們不要來,是你們不聽的,挨打也是活該!”陳敬軍都要氣死了,老兩口聽了二房的挑唆,十頭牛都拉不住。

這會兒挨打了知道後悔了。

他就算想幫也不占理啊。

陳母一聽,這是不打算幫她了,立馬嚷嚷著要尋死。

穀賽蘭立馬鬆開了她:“行啊,你快點死,是上吊還是喝老鼠藥,我家都有。”

陳母哪裡舍得死啊,這會兒好不容易被鬆開,當然要跑啊。

結果她剛跑到門口,就被那裡杵著的幾個男人擋了回來。

這是裴二祥剛剛出去搖來的人,有些事民警和民兵不好出手,老百姓可以。

這些他平時處得好的兄弟們,二話不說就來幫忙。

所以陳母無路可逃,隻得賴在地上撒潑打滾兒:“哎呦,我可憐的老五啊,你要是活著,一定不會讓人這麼欺負你的老娘啊。我的兒啊,你瞎了眼啦,找了這麼一個掃把星,把你克死了不說,還要攛掇她全家來欺負你的老娘啊……”

得,這是打不過也罵不過,開始潑臟水了。

穀賽蘭可不會慣著她。

她叉著腰,居高臨下俯視著陳母:“你們這麼胡攪蠻纏不就是惦記素素手裡的撫恤金嗎?我這麼跟你說吧,要是你們對她客客氣氣的,不用你們來要,我們老裴家絕不會占你們的便宜,可是現在,你們做了孽把老五唯一的骨血弄沒了,你們一分錢也彆想要了!”

陳母一聽,詭計敗露,又在地上撒潑打滾兒,說老裴家發死人財,欺負她一個老婆子。

穀賽蘭冷哼一聲,嫌棄道:“你看看你這潑皮無賴的樣子,哪裡像個軍人的娘。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們老陳家五個兒子,大兒子還算大方懂事,小兒子也彬彬有禮的,英俊又能乾。剩下三個一個比一個歹毒會算計,跟你和老陳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不成,你這大兒子和小兒子不是親生的?”

什麼?穀賽蘭怎麼知道的?

陳母懷疑自己聽錯了。

因為過於震驚,她連哭都忘了。

她呆呆地看著穀賽蘭,嘴巴張了張,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是這事她絕對不能承認,要是承認了,她還怎麼要撫恤金,還怎麼發動村裡人來討伐裴素素啊。

她激動得臉紅脖子粗,趕緊爬起來開戰:“放你娘的屁,我這五個兒子都是我親生的,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哦?是嗎?那倒是奇怪了,你家大兒子和小兒子一直都是白白淨淨的,後來一個下地乾活兒,一個當兵去了才曬黑的,剩下三個可是打小就黑,個頭更是比老大老五矮了一大截兒,跟你家老陳一個德性,你硬要說這個五個是親兄弟,誰信啊。”穀賽蘭原本就有些懷疑,現在看到陳家對孫子都能下這麼狠的黑手,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所以她火力全開,哪怕她的猜測是錯的,也要給陳家的人製造些不愉快。

陳母急紅眼了,咬死不認:“你放屁,我家五個兒子都是親生的!你再放屁我跟你拚了!”

“都是你親生的?奇怪,老大老五個子都高,尤其是老五,足足一米八三呢,比我家大誌還有男子氣概。倒是中間那三個,連一米六五都不到吧,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排倭瓜,該不會是你偏心,懷這三個的時候故意少吃了點,沒把他們養好吧?”穀賽蘭壞笑著走上前來,眼睛跟能噴火似的,就那麼死死地盯著陳母。

陳母倒吸一口冷氣,隻能死鴨子嘴硬:“你在胡說什麼,生老二他們的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吃得少了不是正常嗎?”

“那不對啊,我記得你老子以前可是糧管所的,彆人吃觀音土的時候,你家還能吃白麵饅頭呢,你什麼時候家裡條件不好了,我怎麼不知道呢?”穀賽蘭無情地拆穿了她。

這下陳母徹底無話可說了,隻能一個勁的念叨:“你放屁,兒子都是我生的,都是我生的!”

穀賽蘭這招禍水東引大獲成功,陳家人已經沒功夫給素素潑臟水了,窩裡鬥才是他們接下來的主旋律。

這是一種全方位的碾壓,陳家承認不承認都是個死局——

承認了,彆人要說:怪不得陳家對裴素素步步緊逼,原來老五不是親生的啊,為了一點錢,就把老五唯一的骨血逼死了,真是喪儘天良。

不承認,彆人要說:親生的又怎麼了,為了一點錢,都不想給老五留個後,太缺德了,不配為人父母。

老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煞白,嘴唇發紫,已經沒有力氣再狡辯什麼了。

他一直不信穀賽蘭有多可怕,結果初次跟穀賽蘭過招,便是一場不可能翻身的敗仗。

穀賽蘭見大局已定,卻還要再添一把火。

她把焦點放在了陳敬軍身上,問道:“孩子,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老五更喜歡粘你一些,另外三個更喜歡抱團一些。你趕緊問問吧,可彆真是被什麼仇人養大了,認賊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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