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調包(2 / 2)

隻是小陳的眼睛像鷹隼一樣銳利,叫人不敢造次,但是這個司機,一雙死魚眼總是惹人發笑。

挺好,沒有小陳嚇人,可以套一套近乎。

畢竟這年頭能對三百塊錢嗤之以鼻的人真的很少見。

楚傑覺得這人怕是大有來頭,便問道:“你剛說你姓師?這邊跟我交接貨的小夥子也姓師,這個姓真是少見。”

“啊,你說師翊啊,那小子是我二叔家的,怎麼樣,沒給你添亂吧?”師翱懶洋洋地遞了根煙過來。

楚傑有些驚喜,沒想到這人是師翊的堂兄弟,他客氣地把煙接過來,湊過去過了火,深吸一口:“這煙好啊,月皋縣那邊給的進貨單裡根本沒有這樣的好貨,我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正常,這是特供的。”師翱笑笑,“這樣吧,既然你是師翊的朋友,那我也懶得跟你在這裡磨洋工。等會你跟我走,我重新安排一輛貨車給你跑貨,損失的貨物也是我來負責,你趕緊回去交差,等你下次過來,咱叫上師翊,哥兒幾個一起搓一頓。”

“哎呀,那可太謝謝你了小兄弟。”楚傑高興地應下。

隻是這一聲小兄弟格外刺耳,師翱不愛聽,死魚眼一翻,罵道:“蠢東西,我比你大,誰是你小兄弟。”

“啊?不能吧,我看你今年肯定不到二十五。”楚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因為眼前這個小夥子真的很顯年輕。

師翱嗤笑,吐出一串煙圈:“你懂個屁,我這是天生麗質,永葆青春。”

楚傑噗嗤一聲笑了,總覺得師翱在吹牛。

師翱知道他不信,不過這不重要。

他跟交警打了聲招呼,便把這事私了,隨後帶著楚傑去領車重新上貨。

送走楚傑,師翱哈欠連天地回家。

他踹了踹正在書房練畫的孿生兄弟師翔:“該你去跑貨了,他大爺的,我就說今天不該我出車,居然刹車失靈,把月皋縣的一輛貨車給撞了,還撞上了那個女記者的媽,得虧月皋縣的司機擋在了前頭,要不然她肯定要找我鬨。”

師翔抬起一模一樣的死魚眼,淡淡的掃了師翱一眼:“跑什麼貨,家裡缺咱賺的這幾個子兒嗎?”

“我這不是找點事做打發時間嗎?”沒辦法,他們的小妹太優秀了,襯得他和師翔成了個草包。

師翱把師翔手裡的毛筆奪了:“快去啊,免得爺爺又來數落咱倆,真是受不了。”

師翔還是不想去,就在這時,一個保姆過來通知他們:“宋嬸兒快死了,想見你們一麵。”

兄弟倆一頭霧水趕去了醫院。

他們的爺爺是紅色資本家,抗戰時期拿出大筆家產支持革命,建國後得到了禮遇,保留了一部分私產。

目前這棟小洋樓,就是爺爺民國時期建的。

因為這份禮遇,家裡的女傭得以保留了幾個。

這個宋嬸兒就是其中一個。

當年他們的媽媽生老三的時候,爸爸外出公乾不在家,他們哥倆又是小不點兒,屁用都沒有,所以沒有跟著媽媽去醫院。

是宋嬸兒全權照顧的他們老媽。

一天後,他們老媽平安歸來,還帶回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妹妹。

哥倆很是喜歡這個妹妹,從小把她當個掌上明珠寵著。

隻是,今天上午宋嬸兒因為腦溢血送去搶救了,沒想到還是拚不過死神。

兩人到了醫院,宋嬸兒把其他人都支開,讓他們鎖了病房門,靠近些。

隨後拚著最後一口氣吐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原來他們的小妹不是親生的,當年宋嬸兒被恩人脅迫,幫忙調換了孩子。

他家老三應該是個男孩子,而不是一個女娃娃。

兄弟倆大眼瞪小眼,滿腦子隻剩一個念頭——這不是在開玩笑吧?真要是這樣,那他們弟弟在哪兒呢?

宋嬸兒知道他們不信,但她實在是油儘燈枯,話沒說完就閉眼了,有關那個孩子的線索隻有三個字——月皋縣。

向陽村,裴家。

裴素素經過了全家人的輪番安慰,終於喝了點豬肝湯躺下“坐小月子”去了。

她摟著水壺,睹物思人,不知不覺陷入夢境。

這一次,她有了不一樣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