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七瀨蹲在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用棉簽蘸著消毒水塗抹在飛鳥嬌嫩的膝蓋上。
“嘶!”飛鳥脖子一縮,從嘴裡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起來十分緊張的樣子。
小孩子都怕疼,越怕疼越說明你還是一個小寶寶。
對痛苦的習以為常甚至麻木,是一個人類逐漸長大的標誌。
“疼?”西野七瀨暫停手中的動作,仰起頭來看著她。
巴掌大的小臉,經常被公式哥哥拿來和秋元真夏的大頭進行對比,身材小巧,五官精致,看起來仿佛一個日本版的卡通娃娃。
也難怪老師會看上她,想到這裡,西野七瀨無名章來。
這是世間最痛苦的事。
沒有人說話,也不敢去安慰,生怕刺激到了男人受傷的心靈。
“收拾行李吧。”
“什麼?”
“明天我們回東京。”
葉蕭說著朝屋外走去,坐在院子裡的廊木下給自己泡了一壺西湖龍井。
橋本奈奈未在屋裡開始收拾行李,白石麻衣在一旁顯得十分開心。
“我還說用什麼方法能勸他回去呢,沒想到他自己就想通了。”
“老師可能也想馬上恢複記憶吧,看他打不出半個字的感覺太難受了,你也知道他以前寫文章的速度,一個小時萬字不在話下,堪稱碼字機器。”
“那也很辛苦的好吧,如今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你慢慢收拾吧,我去找老師聊聊,看看他是怎麼想通的。”
白石麻衣去到前院,看見與田祐希正坐在老師的身旁,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她悄悄走上前去,聽到了兩人的交談聲。
“哥哥......明天就回東京?”
“嗯。”
“也是,東京有最好的醫療條件,而且老師也是那裡人,到了熟悉的環境一定可以迅速康複的,我相信老師一定可以創作出更加精彩的作品。”
“那不重要。”
“什麼?”
“你和媽媽收拾一下,明天一起走吧。”
“什麼?我和媽媽也去東京?和哥哥一起嗎?”
“不然呢?你打算這樣逍遙到什麼時候,現在的人還有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嗎?總之,我先給你找一所高中,你到了學校給我好好上學。”
“可是......我成績不好,我也不喜歡上學,而且......我們又不是老師的什麼人,總是接受老師的恩惠。”
與田祐希既悲傷又感動。
葉蕭放下茶杯,手掌伸過去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了一下她那清秀的眉眼。
“這不是挺可愛的嘛。”
“哥哥你?”
男人握過茶杯的手一片滾燙,上麵仿佛還帶著龍井的香氣,熏得女孩的俏臉紅了一片,恰似這滿園的紅葉。
女孩的唇飽滿而潤澤,充滿了迷人的血色,看著就想讓人咬上一口。
與田祐希身子僵硬,一動不動,仿佛一隻任人宰割的山羊。
溫順而乖巧。
就在這溫馨而曖昧的瞬間,白石麻衣咳嗽一聲走了過去。
小羊受到驚嚇逃也似的跑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白石麻衣瞪大著眼珠子,氣喘籲籲,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葉蕭繼續端起茶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