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 為朕所用的時候,就是勇……(1 / 2)

陳瑄派去韋府的太醫到中午時候便回到了宮中來, 拿著脈案把韋府的情形對陳瑄說了個清楚明白——太醫就算再守口如瓶,但對陳瑄這個皇帝是不可能有什麼隱瞞的。

“是匕首所傷, 傷口整齊, 韋家已經處理得當了,隻是由於傷口位置問題,應會影響到今後永平侯的日常生活。”太醫簡單說了病情之後這樣總結了, “臣留下了藥方, 也講了之後應當注意哪些地方。”

謝岑兒在旁邊聽著這太醫說了一堆,嘴角微微抽搐,她倒是不怎麼奇怪謝巒會動刀子,謝巒就是刁蠻任性的人, 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但一刀傷到了那裡……還是太出乎意料。

可細細一想,又不那麼意外。

這多半是謝巒威脅在先, 既然要威脅,便也選了最讓韋螢不敢瞎動彈的姿勢。

之後兩人沒能達成目標一致又或者是什麼彆的原因,那就直接動了手。

收回思緒, 她聽見陳瑄正繼續與太醫說著這事情。

“影響日常生活的意思是什麼?不能行走了?”陳瑄接了太醫拿回來的脈案看了一眼, 問題問了一半又停下了,“不必說了, 你說說謝娘子的情形吧!”

問了一半又不問, 這就讓謝岑兒感覺有些好奇了, 她多看了陳瑄兩眼,還沒來得及問,就見他直接把脈案給遞了過來,示意她自己看。

接了脈案,謝岑兒直接翻開掃了一眼, 一眼就被那句“或如閹人”給吸引住了目光,再掃了下上下文,一時間都無話可說了。

太醫看了眼陳瑄和謝岑兒麵上神色,恭恭敬敬拿出了另一份脈案呈上去,見陳瑄接了,才繼續道:“謝娘子的情形不太好,主要是後腦磕到了硬物,雖然已經止血,但還是昏迷不醒。若是能醒來便好,醒不來便難講了。臣也與韋府的人交代過了,開了方子。”

陳瑄點了點頭,直接把謝巒的脈案遞給了謝岑兒,並沒有翻開來看。

他看著太醫,和顏悅色道:“今日之事不要說給旁人知曉,但若有人逼問,你迫於無奈吐露一些,朕也不會與你追究。”

太醫頓時明白了陳瑄的意思,他忙道:“臣明白。”

謝岑兒接了陳瑄遞來的謝巒的脈案,上麵也寫得翔實,把謝巒身上的傷口位置和深淺以及如何造成都寫得明白。

從這兩份脈案來看,倒是能輕鬆推論出謝巒和韋螢是怎麼弄成了這樣,就算太醫不明說,這兩份脈案中的病情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正想著這些,陳瑄在一旁看向了她:“你有什麼想問的麼?”

謝岑兒合上了脈案,搖了搖頭:“上頭寫得都很翔實,沒什麼想要問的了。”

陳瑄點頭,便再看向了太醫,道:“你退下吧!”

太醫於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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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再沒旁人了,陳瑄看向了謝岑兒,笑了一聲:“這事情你怎麼看?”

“也不知要怎麼看。”謝岑兒也笑了笑。

雖然這事情從她對謝巒的了解來看,並不算有多麼意外,但又著實是從來沒遇到過的——包括前麵十幾個回目也都是不曾聽聞的。

自來達官顯貴也好,皇室宗親也罷,又或者就是鬥升小民,大多是把臉麵看得極重。

重臉麵,許多事情便不會鬨成這樣不可開交的樣子。

這下他們倆的傷情就算分彆恢複了,也不太可能把關係修複。

“朕倒是對你的姐姐刮目相看。”陳瑄語氣中頗有些感慨,“此時此刻倒是慶幸進宮的是你了。”

謝岑兒聽著這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好笑道:“陛下就不怕妾身哪天也這麼不管不顧就動了手?”

陳瑄看向了她,道:“朕看你不像這樣的人。”

“是什麼樣的人?”謝岑兒笑起來,“女人在氣頭上,可不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可不是什麼男人女人的問題。”陳瑄拿起茶盞來喝了一口,“男人不也有被激上頭就不管不顧殺人放火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麼!這種人就是,任性,沒腦子,又十分倔強,牛脾氣,認準了的事情旁人怎麼講都不會回頭,被激怒的時候不管不顧什麼都敢做,最後還要牽連到旁人,叫彆人來給他善後。”

謝岑兒頓了頓,把這話認真想了一想,看向了陳瑄:“陛下,您這評價要是往好了評價,那就叫做勇敢,大無畏,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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