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60章 偷情(2 / 2)

她們坐的位置在拍賣會的後排陰影裡,雕像與盆栽微微遮擋住了眾人窺探的視線。

蘇藍微微笑起來,透過煙霧,打量身邊這個人的模樣。

貌美的青年也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見她的煙燃了一大半,他自覺地點了隻新煙,遞到她的手邊。

“您請。”

蘇藍沒有接他的新煙,輕輕揚起下頜,青年會意,恭敬地湊到她的麵前。

遠遠看去,兩人的距離極近,就像是要接吻一樣。

淺金色的眼眸裡自帶含情,青年這麼近地看久了,不由得也有點失神。

他很滿意自己這個客人,希望這位客人也喜歡他……

“有件事情。”她說。

“嗯?”他溫順地應道。

接下來,客人應該會把他拉到腿上坐著吧?……這裡是公開場合,但是這些貴族們向來不在意這些,如果是她,他也願意的……

“那幅畫,”她說,“麻煩告訴他們一聲,直接送到畫廊。”

聲音很輕柔,尾音也上揚,但就是沒有任何一絲情.欲的意思。“還有,我不喜歡這個香味。”

青年要搭上她肩頭的手微微一僵。

那堪堪才散出一些的微弱的信息素也滯住了。

“她的杯子空了。”

蘇藍意思很明顯。

瑪麗安突然被點到,嚇得身子坐直,她背後長眼睛了嗎?

她連連咳嗽起來,

“對,對,我杯子空了……咳咳……那個,那個誰,不如你來給我倒點兒……”

青年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手指僵硬地收攏又掙開,機械地拿起了酒瓶,過去給瑪麗安倒酒。

蘇藍微微抬眼,不經意地向遠處掃去。

光線昏暗,坐在遠處的鐘予長睫低低地垂著,慢慢地喝著杯子裡的酒。漂亮的臉龐上蒙上了一層很淡的陰影。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抬起頭。

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眸就和她對上了,眼尾帶著薄薄的濕紅。

飛快地,他彆開了視線。

台上競拍激烈,主辦人激昂地叫喊著,青年倒完了酒,一聲不吭地退了下去。

瑪麗安留戀了一下青年的容貌,轉過頭來,正好瞧見蘇藍正往旁邊看過去的樣子。

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她叫了一下,感慨了一聲,“我懂你,我懂你!”

“玫瑰是真的漂亮啊,看一眼他,其他美人瞬間沒滋味了……剛剛那個人也不過就那樣……”

“哎說起來,你說玫瑰的信息素——是不是也是玫瑰……”

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蘇藍那雙淺金色的眼眸,冰涼涼地側過來盯著她。

女人姣好的唇線微微彎起,她帶著笑,慢慢地開口,“嗯?什麼信息素?”

一陣突突的寒意,猛地竄上了瑪麗安的脊背,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向後撤了點。

明明隻是正常的語氣,她怎麼會突然害怕?

“哎,那個……”

“失陪。”

瑪麗安剛想問出口,馬上又止住了話,“啊?你這就出去?……好,好。回來我們再聊啊!”

摁滅了煙,火星混著煙霧湮滅。

蘇藍悠悠閒閒地站起身,轉身向著拍賣會後方休息室的走廊走去。

瑪麗安看著高挑女人離開的背影,猛地喝了口酒,藍寶石戒指的手在桌上不自在地彈了幾下,餘光裡,發現原本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的鐘家玫瑰不見了身影。

鐘予本來就在眾人視線的焦點,他一不見,宴會廳內頓時許多人開始四處張望。

“鐘予呢?”

“玫瑰……玫瑰去哪了?”

“有人看見了嗎?”

……

有人一直關注著,這回也想要悄悄順著走廊跟上鐘予,卻被西裝革履的高大保鏢攔在了半路。

Alpha天生脾氣暴,剛想要推搡動手,保鏢的槍柄露了露,那人便麵色鐵青地站住了。

-

這種私密的頂級拍賣會,後台都有給貴賓準備的休息室。

此時,休息室內,嗚咽聲和喘息聲壓得很低。

眾人一直在尋找的矜貴玫瑰,正被一個女人強硬地壓在門上按著親吻。

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唇舌糾纏,舌尖和唇瓣被吮得發麻,鐘予的唇上紅豔豔一片帶著靡豔的水色,他不自覺地仰頭吞咽著,承受著她的吻,氣息又燙又熱。

“蘇,蘇藍……”

又接吻了很久,一隻手解開了他貴族製服扣到了最高的領扣,隨著扣子被解開,被遮掩著的纖長脖頸露了出來。

那細膩白皙的頸部皮膚上還有著幾顆已經變成暗紅色的吻痕。

她上次留下的。

鐘予胸膛劇烈起伏著,肩膀被按住,被她翻了個身壓在門板上,他眼裡水色漣漪泛起,臉上紅暈遍布,叫她,“蘇藍,彆,彆在這裡……”

蘇藍撤開了一點。

她微微笑著看他,她的唇也殷紅起來,征兆著剛剛的吻有多激烈。

“鐘予。你是擔心會給彆人聽見?”

“……什,什麼?”

他的製服外套被扔在腳邊,鐘予裡麵穿了一件很薄的襯衣,邊緣有著繡的精細的淡淡花紋。

“這很簡單。”

襯衣的下擺被她徑直撩起,精細的花紋被遞到他的唇邊,“來,張嘴,咬住。”她哄道,“咬緊。”

“唔……”

看著乖乖張開嘴,咬住自己的衣擺,嫣紅柔軟的唇瓣之間很快涎水便浸濕了那薄薄的布料。鐘予的側臉被抵到了門板上,長睫劇烈地顫抖。

“你看,咬緊一點,這樣等下你就不會叫出來了。”她溫熱的氣息拂在他的耳廓,鐘予薄薄潔白的耳朵早就紅得鮮豔欲滴。

“如果等下被彆人聽到了,那就是你自己沒咬好,知道了嗎?”

緊閉著眼,鐘予勉強點頭,眼尾紅豔成一片。

……

-

拍賣會後的酒宴都散了,瑪麗安還是沒等到蘇藍。

就連玫瑰都沒出現了。

一群Alpha焦躁不安地在酒席上從頭等到尾,互相看不順眼,甚至還有人挑釁大打出手,場麵一片混亂。

普遍地,大家都認為鐘予是早就中途退場了。

瑪麗安給蘇藍留了好幾條言,但她們其實說實話隻是萍水之交,雖然她想多加入一點她的社交圈,但對方似乎並不太熱衷。

今天,似乎話不投機,她還把人家擠走了。

沮喪地歎了口氣,瑪麗安搖了搖頭,又仰頭喝完了自己杯子裡的酒,離開了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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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予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自己臥室的床上醒來。

對於昨天晚上,他是怎麼出的宴會,怎麼上的車,怎麼回的家……他一點都沒有印象。

他動了一下,渾身的酸軟都傳來,身體還又燙又熱。

鐘予怔了一下。

他僵硬地掀開了一點身上的被子,倏地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身上全是痕跡,指痕,吻痕,櫻桃尖還紅地厲害……都是她昨天……

鐘予又羞又驚,剛要坐起來,腰間的手臂就緊了緊。

“……睡得好嗎。”

身後傳來女人的嗓音。

蘇藍從床上支起身子,烏黑的長發披肩而下,她扭頭看他,淺金色的眼眸裡靜靜地映著他的模樣,凝著一絲流光。

“你昨天沒做噩夢。”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