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能力,是竊取彆人記憶那類嗎?通過提問……還有觸碰她的方式得到?
果不其然,問完這兩個問題後,派克諾妲放開旋律,對其他人說道:“緋紅眼的鎖鏈手兩天前離開了,妮翁的下落她並不確切知道。”
緋紅眼……旋律聽說過這個名字,不如說,是在人體收藏家圈內無人不曉的七大美色之一。
酷拉皮卡是窟盧塔族人?那他接近妮翁的目的……
“那現在怎麼辦?”瑪琪問道,最該抓的家夥沒抓到。
“先問問團長。”派克諾妲舉起手機。
*
另一邊,富人區的彆墅裡。
在慕言拒絕被單方麵毆打和殺傷後,金想出了一個新的訓練點子。
他在彆墅後麵找了塊巨大的空地,劃好棋盤格子,又去附近山上切了好些石塊打磨成方圓型的巨大棋子,每一枚約0.5噸重,要慕言和俠客下圍棋。
對於金這種隻顧出餿主意卻每次都讓彆人執行的家夥,慕言真的無語,關鍵是俠客反倒很有興趣。
於是巨大的棋局上就看見俠客坐在棋子山上,一邊玩網絡遊戲一邊輕描淡寫地用念包裹住重石棋子,輕飄飄精準地踢到要落下的點位,而慕言則吭哧吭哧抱著重石一點一點往前挪,關鍵還不許擦破棋子和棋盤地麵,也就意味著必須用念包裹住棋子緩衝。
這種訓練人的方式雖然折磨但也十分有效,畢竟把念附著在物體上就是【發】,長時間維持【發】的狀態是一種巨大消耗,而一旦消耗過量,慕言的體質會自動從庫洛洛和金那兒吸收念力補充。
——淬煉身體的效果堪比被殺傷治療,還同時磨煉了慕言的耐力和智力。
如果不是俠客一邊玩還一邊開嘲諷“阿言好慢哦!看起來像隻烏龜,不好好努力的話就要叫你‘龜言’了哦”,慕言說不定還真對他有幾分感激。
“不玩了!”慕言放下一塊重石棋子,累得滿頭是汗。
“誒?為什麼?啊,你都已經輸了。”俠客“恍然大悟”,對慕言又這麼快就輸了表達痛心疾首。
可惡!這臭小子……一定隻專注看她出醜吧!慕言氣憤握拳。
“你去喊團長吧。”俠客忽然說道。
“乾嘛?”
“可以讓團長來幫你找回場子呀。”
“我為什麼需要他來找回場子?”
“你們不是三位一體嘛。”
“……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哈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輸了,輸了的人就要聽從贏家的命令,快去快去。”
慕言噎了噎,認命地往彆墅那邊走,很快來到庫洛洛的臥室門外。
雖說睡著以後會被傳送到她身邊,但在此之前,其實金和庫洛洛分彆都有自己的臥室。
“咚咚!”慕言敲門,裡麵卻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人不在?
她又敲了敲,索性試了試門把手,沒想到輕輕一轉,門就開了。
她意外地走進臥室內,隱約聽到浴室裡似乎傳來水聲,不等她循聲望去,“叮鈴鈴鈴鈴——”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走近一看,是庫洛洛的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是“派克諾妲”。
“吱——”浴室的門在這時打開,庫洛洛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還不斷滑落水珠,他頭發滴著水,整個人被熱騰騰的霧氣氤氳環繞,就這麼走了出來。
“??”慕言嚇了一跳,立刻背過身去。
搞什麼鬼?庫洛洛這麼沒有防備意識嗎?
不對,他肯定不會覺得自己吃虧。
可惡,那她有什麼好怕吃虧的,又不是她被看?
她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故作鎮定道:“是俠客讓我來喊你的。”
然而,在庫洛洛幽幽的目光下,她終究還是沒有頂住,“咳,就是這樣,那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嗖的逃離現場。
直到又回到走廊上,慕言才放慢腳步,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剛才看到的情景,耳朵還有些熱,她揉了揉耳朵,嘟噥道“真是的”。
不過,怎麼說呢?
嗯,庫洛洛,就還、挺白的?
*
臥室裡。
“叮鈴鈴鈴鈴——”手機鈴聲依舊在響,庫洛洛回想起慕言逃走時耳尖的那抹粉色,按下接聽鍵,“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