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禮已經連續一周沒有來公司了, 梁澤奇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到了周末總算鬆了口氣,給謝雲禮打電話。
“大哥, 我是真的知道你平時為什麼連周末都這麼忙了,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能忙到你這裡來,我特麼真的是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你以為跟你們家那個百年企業能比的了?”謝雲禮說:“現在還有十幾個部門經理幫著你, 你知道以前公司一開始就我一個管理層,上上下下都是我一個人支撐著,你這算什麼。”
“是是是,當初你一個人的業績還頂一個銷售團隊呢。”梁澤奇歎了口氣:“我是知道創業有多辛苦了, 果然,從零到一的過程是最艱難的。”
謝雲禮說:“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啊,嫂子怎麼樣了?你那天說話說一半,嫂子到底怎麼樣了?”
“好多了,我帶她去了那隻小狗的安葬地,她已經安穩很多了。”
說到底,還是需要減輕內心的內疚感, 讓她明白, 曾經的卡卡已經得到安穩和自由了。
“那就好。“
梁澤奇鬆了口氣, 他已經跟著擔心好幾天了,奈何謝雲禮把溫染護的密不透風,他想去探望一下根本不可能。
到現在為止,謝雲禮甚至都不允許他給溫染送禮物, 聊天, 甚至加好友。
他對溫染的占有欲是那種強烈但又無聲無息的,而且是三十六度無死角的防衛,你根本無法找到一丁點的縫隙。
彆說是他從來沒安什麼壞心眼或是動點彆的心思, 哪怕隻是單純的想認識接近一下都是不行的。
當然,也怪他自己一開始就對溫染有過偏見,哪怕後來再怎麼道歉也無濟於事。
“那個人你查的怎麼樣了?”
謝雲禮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梁澤奇倒吸一口氣,“所以說是故意撞的,不是意外嗎?”
“不是意外。”謝雲禮冷冷道:“因為我們查到了他最近一次事故的視頻,他騎摩托車碾死了一窩剛出生不久的流浪貓,被人拍了下來。”
“我艸!這個挨千刀的玩意兒!”梁澤奇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這種人簡直就是畜生不如!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兒?老子這就去弄斷他的腿!”
“用不著你動手,你等著看就行了。”謝雲禮輕描淡寫的說。
梁澤奇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雲禮這個人狠就狠在,他能把對手往死裡整,但在這個過程中,絕對不會讓對方察覺到一絲一毫,更彆說讓對方抓到把柄了。
沒人知道他會在暗地裡用什麼樣的手段,但那些手段已經是極其淩厲,而且絕對不會給對方留一絲餘地,但也絕對在法律和情理道德的界線之內。
所以,就算對方被他整到半死,也沒人知道是他下的手。
更何況這個人絕對值得這樣的下場。
梁澤奇心想,這輩子他都不能惹到謝雲禮,他可不想到最後落一個半死不活聲名狼藉的下場。
但梁澤奇也越想也越憋不住這口氣,尤其是當他看到了那個畜生不如的玩意兒虐殺小動物的視頻資料的時候,他簡直恨不得立刻開車過去也讓他也嘗嘗被人虐打的滋味。
以前還沒覺得什麼,也不能理解那些為寵物癡迷的人,但自從他自己也養了狗,才慢慢體會到養寵的樂趣。
人性太過複雜了,你永遠也不知道你信任的人在想什麼。
但小動物不一樣,它們永遠以一顆赤誠之心熱愛著你,陪伴著你。
以大欺小,以強淩弱的行為,本身就令人不齒。
所以,對於這種虐殺小動物的人,他不能容忍。
兩天後,他終於把謝雲禮煩得不行了,答應他一起去小動物救助中心。
也終於得到了一次見到溫染和卡卡的機會,這一天,他特地把他的小公主艾米帶來了。
“艾米,我告訴你哦,今天帶你去見你的新朋友卡卡,記得一定好好跟卡卡相處,爭取處成閨蜜,知道嗎?”
艾米正是貪玩的時候,每天在家都像個小瘋子一樣,還好梁澤奇家裡有足夠大的花園能讓它撒野。
但它有個小毛病,就是暈車,一路上幾乎流了滿車座的口水,把梁澤奇心疼的不得了。所以梁澤奇一路上都在給它擦口水,直到快到彆墅了才開始囑咐它。
彆墅裡,溫染正坐在化妝鏡前給自己梳頭發。
祝阿姨去超市了,溫染洗頭發的時候直接拒絕了謝雲禮的幫忙,因為她覺得自己早就是個成年人了,不能處處受照顧,畢竟她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自閉症小孩兒了。
於是她非常義正言辭的把謝雲禮推出了房間。
然而剛洗完頭,正打算梳好之後吹乾的時候,謝雲禮又進來了,而且非常自然了拿過了她手中的梳子,緊接著十分自然的幫她梳起頭發來。
好像照顧她已經成了他本能的事情。
“我自己,可以的。”溫染對著鏡子裡的他說:“我可以,自己洗頭,自己梳頭發,吹乾頭發,我自己可以……做這些的。”
“嗯,你可以。”謝雲禮一邊拿起她的發絲輕輕梳開,一邊說:“不過這種事情最好是我來做,比較好一些。”
因為個子太高,溫染從鏡子裡隻能看到他的胸膛部位,她疑惑道:“為什麼呢?”
“因為我給你的雙手買了很貴的保險。”他十分嚴肅且認真的說:“除了畫畫,彈琴,吃東西、抱小狗這些事情必須由你的手來做之外,其他還是讓我做比較好。”
溫染相信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當即就睜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手,手……為什麼要,要買那麼貴的,保險??”
“因為在我眼裡,你的手跟你一樣重要。”謝雲禮撩起她濕潤的發絲,輕輕在指尖揉了一下。
然後彎下身,在那縷發絲上輕輕一吻。
“你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每一根頭發,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他垂下眼眸,遮掩住了眼底幾乎要滿溢而出的愛意,以及某種不可言說的占有欲。
與以前的隱忍和距離相比,現在的朝夕相處反而讓他對她的愛意日益加深,幾乎到了一種時時刻刻都想要在她身邊看著她,照顧她的程度。
所以隻要在家裡,他的目光就幾乎沒有一刻是不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