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洗手間沒人,將“正在清潔,無法使用”的立牌掛在女洗手間的門外。
綺月打開水龍頭,在嘩啦啦的奔湧水聲中,敏捷而細致地檢查自己衣服的每個角落,連鞋縫都不放過。
但並沒有找到該有的東西。
嗯?沒有?
難道是她想錯了?
綺月空著手,麵露沉思。
如果沒有竊聽器,剛才座機通訊不良是它本身的問題?
綺月擰著眉,在謹慎與警覺的指引下,重新搜檢全身上下。
還是沒有。
綺月麵對洗手台前的鏡子凝視了半晌,審視裡麵的年輕女子,忽然靈光乍現。
她遲疑地將手伸進上衣內。
“……”
綺月黑著臉抽出手,死死盯著手心裡的紐扣狀小東西,氣得磨牙。
真行啊,降穀零。
往內、內衣裡放。
你可真刑啊!
怪不得她這一路上犯困,肯定是降穀零利用她對他疏於防備的心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摸給她下藥了吧!還喂她喝水!是不想讓她在口中嘗到藥的苦澀味道?哈!
綺月抬手關掉水龍頭,唇畔勾起冷笑,走出洗手間環繞四周,向著消防通道走去。
佇立在樓梯口旁,冷笑變成惡劣的獰笑,將竊聽器高舉,狠狠砸向金屬扶手!
祝你快樂!!!
*
“Kuang——ang……ang……ang!”
刺耳的巨聲金屬音帶著一圈圈的回響在耳朵裡轟然炸開,降穀零飛快地摳出耳窩裡的微型耳麥,一把扔到副駕駛上,揉著嗡嗡耳鳴的耳朵,心有餘悸地露出苦笑。
聽到對話裡藤木相原提起“異常的電流聲”,降穀零就知道這勢必要引起綺月的懷疑,但因為他放竊聽器的位置比較隱秘,所以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能夠瞞住。
在聽到水流聲停止,綺月正常地走出洗手間的動靜時,他還以為,是綺月在檢查過後沒有發現,結果沒想到……
哎呀,女朋友太能乾,真是讓人苦惱啊。
但能具備如此高的警惕性,也是值得誇讚的呢。
咳咳咳。
降穀零訕訕地摸摸鼻尖。
沒錯,他的確在來群馬縣的路上喂綺月吃了安眠藥,劑量並不大,目的就是為了在綺月身上安放竊聽器,使他在不在場的時候能夠聽到綺月和藤木相原的對話。
降穀零原本的打算是將安眠藥融進水裡讓綺月喝下去,但天賜良機,綺月本身就有些犯困,上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他便將安眠藥掰碎了,取了四分之一,隻讓她睡得更沉些,不要輕易醒來。
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降穀零心情頗為有些微妙。
這個毛茸茸的讓他心癢的小秘密,是隻有他知道,連綺月自己都不知道的:
在九耳犬的會所執行任務的期間,綺月因為服用避-孕-藥而昏睡了近乎24小時,這中間的幾餐都是他親口喂給她的。
類似的事情還發生在來時的車上。
當他將安眠藥用長舌送進綺月的口中,不經過味蕾和牙齒的允許,直接用舌尖抵入她的咽喉深處,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女孩兒卻完全沒有反抗、非常乖順自然得就咽了下去的時候,降穀零這個始作俑者都是一愣。
就仿佛,她的身體早就自發對他有了記憶。
說得更直白點。
tsuki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喂食。
這讓降穀零莫名有種[把戀人弄壞了]的複雜感受。
擔憂、羞愧、不好意思……
這是正麵的情緒。
負麵的呢?
一點點竊喜、一點點滿足、一點點的成就感?
嗯,真就一點點。
坦誠剖析自我內心的金發混血青年,無力地閉閉眼,“啪”地捂住臉,給自己臉上蓋了個紅印。
救命,每次有關tsuki的事上,他都好像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