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消失I/八卦(2 / 2)

赤井秀一沒有管朗姆,拿著手機對準她,“能先告訴我,內網有什麼消息嗎?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p>

“啊,”綺月彎眉一笑,“我不是你的'人質',硬要說的話,組織或許會認為我也是fbi,或者是你的同伴吧?”</p>

赤井秀一:“……”</p>

心狠手辣、執念深重的同伴?</p>

正疑惑著,手裡的電話響了,赤井秀一接起來,是他的上司詹姆斯·布萊克。</p>

“赤井,”精神矍鑠的老者言簡意賅道,“霓虹方麵警察廳公安部向我們遞來消息,要求我們遞交你抓捕的代號dita的女性組織成員,該女子曾在警方長期潛伏,是他們的重要嫌犯。霓虹公安態度異常強硬,如果她不重要的話,就交給他們吧。”</p>

公安?這麼快來要人?</p>

墨綠色的眼眸靜靜打量著白金發女人,赤井秀一挑挑眉,慢條斯理道:“她嗎?應該是很重要呢。”</p>

在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中,綺月不適得淺淺蹙眉。</p>

“她”是說她嗎?怎麼了?</p>

*</p>

時間回到幾十分鐘前。</p>

綿星綺月在進入倉庫,開啟對朗姆一股腦的追殺前,她先按下了隨身攜帶的遙控器。</p>

相隔兩地的某處,劇烈的爆.炸聲連續炸響起來,隨著破舊建築物的倒塌,信號屏蔽器也被摧毀,一道提前擬好的內容悄然傳到組織內網上,引發另一場無形的轟然地震。</p>

爆.炸發生時,代號蘇格蘭的諸伏景光剛從破舊建築物——或許還是稱第五醫藥研究所更合適——裡將暈倒的幼馴染背出來。</p>

“波本、波本!”</p>

不管怎麼叫都得不到回應,心急如焚的諸伏景光咬牙改口稱呼“zero”,在降穀零耳邊不斷呼喚,並用車上的礦泉水輕輕潑灑他的麵部。</p>

“咳!咳咳咳!咳咳!”</p>

“可算醒了。”諸伏景光輕呼一口氣,拍打著降穀零的背部,擦掉他臉上的灰,擔心焦急地問,“波本,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p>

“……蘇格蘭?”</p>

意識蘇醒,降穀零看到幼馴染先是微微愣神,緊接著,伴隨身後建築物的大火燃燒生成的熱浪滾滾襲來,暈倒前的記憶也洶湧撲入腦海。</p>

——tsuki!</p>

“蘇格蘭!”降穀零心底發痛,一把抓住諸伏景光的手,緊緊攥著,聲調越來越急,“綺月呢?dita呢?她在哪兒?!”</p>

“……”諸伏景光張張口。</p>

麵前的幼馴染非常狼狽,原本柔順的淺金色頭發染上了一層灰塵,英俊的混血麵容同樣沾染著灰漬,兩隻手破損的指骨上全是乾涸的血跡。</p>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p>

不管紫眸或清透、或暗沉,降穀零從來都是堅定目標,一往直前的,可此刻他的眼神卻是充滿渴求、甚至祈求的,卑微得都不像他了。</p>

“zero……”諸伏景光艱澀地開口,“我也想問你,綿星在哪裡?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p>

“這是你的id發出來的,你有印象嗎?”</p>

諸伏景光將手機屏幕朝向幼馴染,小心地發問。</p>

視線觸及屏幕,降穀零瞳孔驟縮,眼眸頓時凝滯了。</p>

【dita叛逃,速追。——bourbon】</p>

這是……他的內網賬號。</p>

可這不是他發的。</p>

那能完成這件事的,就隻有——綿星綺月本人。</p>

“……”</p>

降穀零突然感覺眼前發黑,捂著心口喘不上來氣。</p>

你在做什麼……</p>

tsuki。</p>

你是,要我踩著你的血向上爬嗎?</p>

“波本?”諸伏景光敏銳地注意到金發男人的狀態,連忙扶住他,“zero,你還好嗎?”</p>

“真的好狠……她怎麼能這麼做……”</p>

降穀零捂住眩暈的額頭,語無倫次。</p>

“她不能這麼對我……我要找她……”</p>

諸伏景光先為幼馴染話裡的意思感到錯愕,又不知所措得看著那雙紫灰色眼眸下,有晶瑩的水珠滑落。</p>

“zero?”</p>

“hiro……我好痛……”</p>

降穀零的茫然和受傷令諸伏景光既憂心又心焦,他強硬地掰正降穀零的臉,一針見血道:“雖然不知道你和綿星發生了什麼,但zero,綿星她是不是有危險?那她就一定需要你!冷靜下來!”</p>

對,tsuki有危險。</p>

她需要我。</p>

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了。</p>

頭腦忽得變清醒,降穀零閉上眼深呼吸,將過分波動的情緒逐步內斂於心底,迫使自己恢複往日的沉穩果決。</p>

“我可以了,蘇格蘭。”</p>

諸伏景光覺得幼馴染不可以,但事態發展不允許他們沉湎於自我情緒,職責在身,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p>

“風見那邊說,fbi正在與琴酒交手,有撤離跡象。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p>

降穀零搖搖頭。</p>

“組織出這麼大事,琴酒、朗姆都被卷在其中,我們不易擅自行動;應當很快就有人來這兒查看爆.炸,看是誰來;綺月不會回組織,讓風見暗中觀察,如果她在赤井秀一手裡,讓公安部出麵與fbi交涉……”</p>

這方,有條不紊的命令逐個下達。</p>

*</p>

另一邊,綺月在思考怎麼脫身。</p>

不知道boss是不是放棄朗姆了,琴酒對fbi的追擊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照這樣下去,把重武器搬出來是早晚的事。</p>

而fbi還不能真把車往市區開,組織殺手可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p>

赤井秀一也發現了這個問題。</p>

聽到多方彙報,分散撤離的其他fbi組隊中已有人受重傷,他沉吟不久,就做下決斷。</p>

“啊?朗姆不是很重要的組織乾部嗎?就這樣還給他們?”卡邁爾有些不甘心。</p>

赤井秀一瞄了眼閉目養神、好似一點不著急的白金發女人,淡淡地道:“就算把朗姆還回去,以他的傷勢以後大概率也是半個廢人,把他放回去,說不定還能讓組織更混亂一些。”</p>

失血、被割喉、膝蓋等多處槍傷。</p>

朗姆五十多歲的年齡了,再凶神惡煞也禁不住這麼折騰啊,就算把傷養好,身體勢必會衰弱。</p>

但組織沒有朗姆後,說不定會讓琴酒一家做大,對紅方未必是好事。</p>

“那她呢?”卡邁爾示意白金發女人。</p>

赤井秀一看似回答同事的問題,實際是試探綺月,道:“帶她一起回fbi,也許我們還能合作。”</p>

綺月閉著眼不搭話,心想,她都從組織裡逃出來了,不能提供助力,合作個屁。說白了,不就是想從她這裡得到更多組織的情報嗎?直接說審訊得了。</p>

去fbi是不能去的,但有赤井秀一守著,她想逃離太難,還是得等機會。</p>

這一等,就讓綺月等了三天兩夜。</p>

將朗姆扔到路邊後,組織的追殺半點沒有減少,甚至還增多了,但fbi方不用再顧及一個失血重傷的老頭,逃起來就更方便了。</p>

有些公眾場合沒法用手銬,赤井秀一就以情侶關係,一直將綺月摟在身邊,不讓她離開半步,哪怕去洗手間也在外麵等著,周圍還有其他探員警戒。</p>

綺月滿心無奈,但也沒做反抗,問就是她現在跑了也很容易被琴酒逮回去,不如識相點跟著fbi,為此,她還傾情提供了易容術,讓換裝後的大家跑得更順利一點。</p>

赤井秀一驚訝地欣賞完她的手藝,對卡邁爾“要是dita身上沒有罪大惡極的案底,憑這易容技術不把她特招為fbi的編外戶,讓她給fbi乾活,都覺得是種人才浪費”所說,不置可否。</p>

綺月尚且不知道自己在fbi那裡已經完成了從“國際犯罪組織成員”到“潛在贖罪打工人”身份的轉變,還在每日一次偷偷摸摸檢查被她藏在身上的藥物。</p>

將粉末裝入小小的密封塑料薄膜,貼在假指甲內側,再粘在腳趾甲上,這才能躲過赤井秀一及他找來的fbi女探員的搜身。</p>

三天後,綺月被赤井秀一帶著坐上了去往大洋彼岸的航班。</p>

對於fbi王牌特工而言,這也是一次絕無僅有的經曆。</p>

航班起飛後,他看守的dita要求去洗手間,他陪同,一切正常。</p>

航班落地洛杉磯機場,dita再次要求去洗手間,他守在外麵,讓女探員陪同進去。</p>

之後,人就消失了。</p>

女探員被打昏,暈倒在隔間內,然而洗手間並沒有窗戶,他監視著洗手間的進出口,dita絕無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離開。</p>

但事情就是這麼離奇,一個大活人不見了。</p>

赤井秀一帶同事搜遍了整個機場都沒有找到人,那個白金發女人就像陽光下的幻影一樣,短暫出現,莫名消失。</p>

直到時隔兩年後。</p>

赤井秀一追著貝爾摩德回到霓虹,與一位過分聰明的一年級小學生偵探相識、相交,並在日久相處中,一步步發覺名為江戶川柯南的男孩的秘密……</p>

他才得到答案。</p>

而在這期間,組織內部的勢力分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

但每次一聊起八卦,大家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同一個。</p>

“當初波本威士忌將那麼漂亮的dita勾到手,底下的人誰不羨慕他,某些人還在猜他什麼時候會玩膩,結果呢?誰能想到卻是dita在玩,不僅利用完波本一腳踹開,和那個男的遠走高飛,走前差點把波本跟一棟樓一起炸飛!哎,要說還是女人心狠啊!”</p>

“噓!喝點酒嘴上就管不住了是吧?波本也是你能提的!小心他……不過那件事之後,他也算因禍得福嘍,第一個發現dita叛逃,還好運的從爆.炸裡活下來……”</p>

“你就酸吧,就算沒有這檔子事,憑借波本威士忌的能力,爬到高層還不是很容易?”</p>

“也是哈……”</p>

“說起來,那個拐跑dita的男的,到底有什麼魅力?dita不是從小就在組織長大嗎?這都能讓她叛逃?”</p>

“嘖嘖嘖,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p>

“不過也有人說是dita愛而不得呢,當時黑麥、就是拐跑dita的男人,是有女朋友的。”</p>

“哈?!三角戀……不,加上波本,哦豁,四角戀!”</p>

酒吧吧台。</p>

蘇格蘭不動聲色地瞄向快把玻璃杯擦薄一層的金發混血青年,舉起酒杯,擋住抽搐的嘴角。</p>

這幫組織成員八卦起來,怎麼比婚戀市場的老婆婆還能聊?兩年過去了,這故事的熱度居然還高居不下!</p>

不過。</p>

兩年過去了啊……</p>

看著低垂眉眼,神色平靜、氣質愈發沉穩,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幼馴染,蘇格蘭暗歎口氣。</p>

綿星,你到底在哪兒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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