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假戲I/真做 “Bourbon,算計……(2 / 2)

偷襲失敗。

聽到波本的問題,Dita不自覺地舔了舔牙尖上的血腥氣,她忽而揚起燦爛的笑容,甜軟的嗓音撒嬌似的,黏黏糊糊道:“甜啊,再讓我來一口呐?”

波本威士忌神色未明地打量著黑發女人。

頸項命門被他控製,她隻能半仰著頭,被迫注視著他,眼尾略微拉長,看起來頗為無辜,茶紅色眼眸如水洗過一般清透,她跪坐在他的腿上,散開的棉質裙擺像盛開的繁花,顯得格外乖巧可人,又柔弱無害,撒嬌的時候更甚。

可這些都是假象。

但即便是假象。

波本威士忌噙著笑,在她耳邊戲謔地低語:“小狐狸,你知不知道,擺出故意挑釁的姿態隻會讓你變得更……勾人。”

這些不懷好意的調情Dita隻當耳旁風,然而金發青年邊說邊收緊了手臂,身上充滿攻擊性的氣勢愈發高漲。

察覺到他眼神中燃起的異樣暗色,她臉色微變。

好暈。

頭好暈。

眼睫輕顫,視野模模糊糊像蒙著一層水膜,綺月搖搖頭,掙紮著努力睜眼,想要看清戀人。

他好像是溫柔而貪婪的,會哄她,會注意她的需求及時喂水,會安撫她,當黏膩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連指尖都不會放過,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對她迷戀深重。

他又是強勢過分的,哪怕她體力瀕臨耗儘。

可他又是極為清醒殘忍的,在纏綿悱惻裡,仍然捕捉到了她每次控製不住聲音的時候,然後用放在脖頸間門的手指無情地用力阻隔、掐斷要溢出的低鳴和泣音,或者將其悶死在他肩頸裡。

汗水劃過棱角輪廓,淺金色的碎發濕粘在他的臉上,顯出淩亂的性感,混血兒深邃眉眼中充斥著危險的欲-色。

綺月努力去看,看到了他清明的眼神,以及深藏的歉意。

但再一晃神,又被濃重的占有欲,和不加掩飾的情動所覆蓋。

……

低頭舔舐掉戀人委屈的淚水,降穀零看著黑發女人迷離的眼神、泛著潮紅的臉頰,和嫣紅微腫的嘴唇,隻遲疑了一秒,就摁著她的後腦往懷裡壓去。

他知道tsuki不好受,本來白皙的脖頸已經被他掐出了可怖紅印,再繼續下去可能會造成缺氧。

但是他也不能讓綺月這幅樣子暴露在監視器之下,除了心裡不舒服之外,也是因為他沒有那個信心去挑戰組織成員的道德觀。

不過也的確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降穀零仔細整理著戀人的衣服。

長裙雖然能起到遮蓋作用,但打濕後作用就減弱了。

而且他來禁閉室的時候也沒想到要用這個辦法讓綺月生病啊!

臨行前,基爾說過今日會是琴酒來例行巡查——就算不是,也會想辦法引他來。

這樣的話……

眼神輕飄飄略過屋裡的監視器,降穀零暗自計算著時間門,暫時也隻能按下隱憂。

監控室。

伏特加敲了敲門,小聲說道:“大哥,有新的情報。”

“進來。”

得到同意,伏特加才敢進門,恭敬得將紙質信息遞給正坐的銀發男人。

這期間門,他實在是難忍好奇,於是謹慎而倉促地掃了一眼,發現自家大哥仍然是一臉淡漠。

“……”

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嘶,這定力,不愧是大哥。

伏特加肅然起敬。

隨後又匆忙掃了眼監控畫麵。

光瞄見一個金發背影。

這時銳利的目光從一旁直射而來,伏特加打了個哆嗦猛然驚醒,見琴酒麵色不善,他不敢再看,急忙退出去。

……

“嗯?”

察覺到一些異常,波本威士忌忽然停下動作,從懷裡挖出黑發女人的小臉,發現Dita已然快要昏厥,他不禁嗤笑出聲。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用。”

隨意擺弄了兩下,發現女人真的毫無反應,金發青年看起來也頓時沒了興致,手臂發力,一把托住Dita的臀腿將她抱起,一起下了床,但走到半途中,他像是想起了清醒時的黑發女人是如何的氣人,不禁諷刺一笑。

“希望這般能讓你聽話點,不然真去了研究所……”

這番低語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微闔眼調整好氣息,波本威士忌隨意看了眼顫抖不息的懷裡人,便毫無顧忌地鬆開手,轉頭就往浴室走去,任由前一秒與他情意綿綿的女人失去支撐後滑落,癱軟在地上。

完全就是一副用完就扔的無情姿態。

波本威士忌在浴室衝洗了多長時間門,就讓昏過去的Dita在沒有地毯鋪蓋的地麵上躺了多長時間門。

直到十幾分鐘後,金發青年圍著浴巾一身清爽地走出來,才拉拽著Dita手腕上的鎖鏈,將人生生拖進了浴室。

……

等伏特加再被自家大哥召進來時,就看見這一幕。

這要不是確信波本威士忌目前很清醒,不會失手弄死Dita,伏特加都覺得這幅畫麵像極了毀屍滅跡。

但自家大哥的態度也讓他看不懂。

“要不我去找基爾……呃,照顧一下Dita?”

在波本威士忌徒留Dita躺在地上五分鐘時,伏特加就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然而銀發殺手隻是淡淡看他一眼,放下手裡的資料,否決道:“彆多管閒事,備車,晚上有任務。”

“……是。”

伏特加不敢多言,但滿腦子疑惑。

這怎麼算多管閒事呢?

這要是讓Dita有個萬一,正在進行的研究要怎麼辦?

六個小時後。

彼時正在忙碌彆的事的伏特加聽聞Dita發燒生病的消息,不禁拍大腿歎息。

看,他就說Dita得生病吧!

但給伏特加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琴酒有錯,隻能給自己找理由——像自家大哥這種體質強到出奇的男人,估計壓根就沒有生病的意識吧!

基爾找到波本威士忌時,一臉複雜。

她沒想到對方說讓Dita生病就生病了,但他用的方式也實在是……有些過分。

想到她在Dita身上看到的幾乎遍布全身的指印,露在衣服外的吻-痕,以及脖子上紫紅色的掐痕,要是不說Dita和眼前這個公安是真實情侶關係,她一定認為是波本威士忌虐待了Dita。

……不,這種情況也絕對算得上是一種虐待了。

基爾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陳述事實:“Dita發燒了。”

“嗯。”

降穀零聽完後神色平靜,並不感到意外。

禁閉室有控溫係統,地麵溫度不算低,但那要看跟什麼比。

綺月那時候大汗淋漓、缺氧頭暈,幾近昏厥,身體熱度也還沒有平息,在這種缺乏抵抗力的狀態下躺在地板上十幾分鐘,不感冒是不可能的。

更不用提他在浴室的時候根本沒給她用熱水。

如今雖然是發燒,但Dita始終處於組織監控監測中,她一生病就會被人發現,還有醫藥研究所那群醫學“精英”做治療醫生,降穀零雖然心疼戀人,但對她的病情並不擔心,相反,為了不讓Dita那麼快被研究所帶走,他說不定還要想辦法控製她病情好轉的速度。

降穀零反而想起另一層隱患。

事情來得匆忙,他準備不全。

在浴室清洗的時候直接把昏厥的綺月弄哭弄醒,降穀零是真狠了心了,但可一點點風險也是風險。

所以,應該沒那麼“幸運”中獎吧……

降穀零摁摁酸脹的眉心,放下無用的擔憂,回到眼前。

“以我、波本威士忌的態度,要去看望Dita需要合適的機會,隻能麻煩你傳話了。”他拜托基爾道。

基爾點頭道:“我會找機會跟Dita提的。”

有基爾幫忙照顧綺月,降穀零暫時不擔心。

他還要去處理一件更重要的事。

*

當金發混血青年踏進組織訓練基地時,嘴邊掛著的微笑一如既往得看似親和,實則疏離冷淡,仿佛隻是日常來做訓練。

但若仔細看去,那雙下垂眼中顯現的灰紫眸色隨光線悄然轉深,隱藏在衣服下的渾身肌肉都緊繃著,維係著發力的最佳狀態,單隻插在衣兜的右手觸及冰冷的配槍,一時分不清哪個更涼。

——他已經做好了麵對危險的準備。

因為他今天剛進行了一場豪賭。

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幾近無聲,然而降穀零剛進入靶場站定,一股陰涼細微的氣息襲突然來,他強行克製住反擊的條件反射,任由對方施為。

“咯。”

機械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降穀零微微垂眼,看著地板上的反光。

不是第一次被槍頂腦袋,但自他如惡狼般撕咬下朗姆的勢力,並逐步成為組織無可替代的高級乾部後,這支伯-萊-塔還真是……久違了。

他勾唇,“Gin。”

“Bourbon。”對方回應道,低啞聲線似是自帶血腥氣,開口就是要人命,“算計我,你竟然還敢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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