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摸耳垂,碰唇角,促性腺激……(1 / 2)

陳念走進知行樓時,很不湊巧地被年級主任撞見了。

“你是哪個班的?”年級主任因常年皺眉額頭上都刻下了深深紋路,一雙鷹隼般嚴厲的眼眸緊盯陳念,讓人心頭直發怵。

“三班的。”陳念老實回答,他雙手抓著書包帶子,做出一副乖寶寶的形象。

沒人知道乖寶寶的包裡還放著作為違禁物品的平板。

一聽是菁英班,年級主任嚴肅的表情放鬆了些許,他嗯了一聲,見周圍沒人,道:“上去吧,下次來早點。”

“是,謝謝主任!”

陳念心花怒放地跑上樓梯,這就是好學生的特權嗎?他真是愛死哥哥了,不然自己今天肯定又要在班級門口罰站半個鐘頭。

來到教室門口,陳念探頭往裡瞅了一眼,發現班主任高老師不在,但所有人都在很認真地背書,甚至就連陳念從前門走進去,都沒能讓大家從書中抬起眼來。

……原來菁英班的早自習都不需要老師看管啊。

陳念坐在哥哥的位置上。

沙弗萊停下了英語單詞的背誦,看向陳念,他想問同桌怎麼遲到了,又覺得就算問了應該也隻能得到主人格冷淡的回答,就什麼也沒說。

倒是陳念把包放在桌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少年先是拿出來水杯,喝了兩口水平複心情,然後望向窗外。

陰雲正在聚集,籠罩在教學樓上空,遠處天空呈現出危險的鉛灰色,一團團地緩慢滾動,隻待水汽的凝聚突破臨界值。

氣壓很低,悶熱得無風,讓陳念忍不住脫掉校服外套,露出短袖之外的手臂。

“感覺要下雨了呢。”陳念道。

“天氣預報說有大到暴雨。”沙弗萊接話道。

“今早起晚了,沒看,我連傘都沒拿。”陳念說著,就看到一滴雨啪嗒砸在了沙弗萊身側的玻璃上,“啊!下了!”

滴一滴雨敲門之後,雨點遍接二連三地砸下,原本就陰沉的清晨天色更暗了,宛若黑夜再度降臨。

讀書聲稍稍混亂了些許,坐在開關旁邊的同學伸出手,把燈打開。

·

教室亂成一團。

陳詞抬起頭,望向窗外。

“下雨了下雨了!”

坐在窗邊的同學興奮地將窗戶打開,大雨被風吹得傾斜落入教室,打在附近的少年少女身上,引起興奮的嬉笑。

整間教室裡已經沒人在看書了。

十六七歲的大孩子們坐在昏暗教室裡,著迷地望著雨幕,沒人想著去開燈,坐在走廊這邊的同學更是齊齊離開座位,大家一起擠在窗邊,欣賞著這場預示秋季將到的大雨。

桂芷琪輕聲歎道:“好美啊。”

陳詞將視線放遠,雨幕將外麵的世界模糊成灰度不同的色塊,在這一刻,仿佛全部喧囂都就此遠去,一層無形的膜包裹在體表,讓每個人都沉浸在獨屬於自己的暢想中。

傅天河當然早就站起身來了。

他和大家一樣興奮,下雨意味著操場至少要濕上三四天,就可以不用高強度訓練了。

前麵的少年也在專注望著雨幕,傅天河在他耳後看到了那顆小痣。

咦?

傅天河愣了愣。

陳念不是沒痣嗎?

這些天傅天河坐在陳念後麵,每次抬頭都能看到少年耳後,確定的確是沒有痣的。

第一天大概是他看錯了,要不就是陳念不小心沾到了臟東西。

可現在他怎麼又看到了?

傅天河揉了揉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到了那顆痣。

耳後最敏感的地帶突然被觸碰,陳詞怔了一下,才猛地回過頭去。

傅天河的手還在原處,這一下回頭直接讓體育生的指尖撥弄少年柔軟溫熱的耳垂,又因為陳詞抬頭的弧度,直接擦著臉頰碰到唇角。

四目相對,準確來說是三目相對。

傅天河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的臉好嫩好滑啊。

手指僵在原處,昏暗雷雨中,傅天河在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看到了正在突破平靜的疑惑。

“啊!”傅天河恍然回過神來,趕緊把手收回,結結巴巴地道,“那個,你耳朵後麵,有、有一點臟東西。”

陳詞用手背蹭了蹭方才被傅天河摸過的耳後。

癢。

就算用力擦了,那一瞬間的癢意也順著神經,直接鑽進了心裡去,讓陳詞渾身都要發顫。

他很少讓彆人碰他,弟弟和父親除外。

陳念說他有精神潔癖,陳詞覺得也許是,正常情況下,他會本能地避免一切沒必要的肢體接觸。

陳詞垂下眼,看向自己手背,沒發現臟東西被擦掉的痕跡。

正當傅天河後背冷汗直流之時,一隻渾身被淋濕的小鳥驚慌失措來到窗沿下,引得了同學們驚呼。

窗口位置的大家趕緊往旁邊躲開,讓小鳥進入屋內避雨。

濕漉漉的麻雀振翅竄入教室,被眾多目光追隨著,落在陳詞攤開的生物課本上。

麻雀的小爪子在生物書上留下濕痕,讓“下丘腦”的墨跡更重。

——下丘腦分泌促性腺激素,作用於垂體。

麻雀跳了兩下,飛到了燈罩上麵躲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