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求求你v我50吧!(1 / 2)

還能再學一個多小時, 陳念突發奇想要做作業了,他剛把卷子從包裡掏出來,就聽到陳詞低聲道:“糟了。”

陳念:“怎麼了?”

陳詞:“昨天好像有個題給傅天河講錯了。”

陳念:“我還以為啥事呢, 嚇我一跳。”陳念聳肩,“那就改天給他說好了。”

陳詞:“不行, 還是儘量快點改過來吧,萬一他再把錯的內容記牢就糟了。”

傅天河步行走到家隻需三分鐘,他親愛的小摩托停在樓下, 用厚實的防水布遮蓋,幾隻流浪小貓躲在裡麵,把它當做臨時的巢穴,遮風避雨。

傅天河沒有驅趕它們,好不容易能有個窩,肯定會非常珍惜吧?

傅天河回到家中,一手放下書包, 一手把燈打開。

他走向衛生間門路上,就迅速地脫光了全身衣服, 塞進洗衣機。

衣服和身體同時被清洗, 傅天河洗澡很快, 不到八分鐘就渾身乾爽地出來。

他頭發比較短, 也不需要額外再吹,隻用毛巾來回擦著就行。

客廳裡還放著那台被拆開的電視機, 隻可惜最近幾個月裡,它應該沒再有被重新組裝好的機會了。

傅天河很喜歡鼓搗機器, 但他也深知自己如今更應該好好學習學校裡的知識,為高考做準備。

特彆是有陳詞監督,萬一學不好, 他可是會很愧疚的。

機洗衣服要用很多水,往常傅天河為了節省水費,都是攢幾天再洗。

但最近他覺得還是時刻把自己弄得乾淨為好,萬一有機會跟陳詞親密接觸,他要是太臟惹得陳詞反感就完蛋了。

等待洗衣機結束工作的時間門裡,傅天河坐在桌前,從包裡掏出練習冊。

每天完成作業之後,他都要按照陳詞布置的任務額外做題。

他練體育要耗費挺長時間門,沒辦法像陳詞那樣晚自習就把作業寫完,陳詞就教了他一個好辦法——隻做自己看上去不確定的題。

一眼看出去就知道思路的題目直接跳過,不用想出最終結果。

研究超過兩分鐘還毫無頭緒的題目也直接跳過,但需要額外標注,等日後水平得到提升,再回頭來看。

傅天河隻需要去做那些不知道是否正確的題,基本上對應著他掌握不牢固的知識點,能夠在思考的過程中查缺補漏,進行鞏固。

傅天河嘗試用這個方法寫了一周的作業,發現果真好用,如此一來,他每天回家還能留出半個小時的工夫額外做題。

也虧得他是擁有特權的體育生,就算作業做得半不拉,老師也不會批評,要是放在普通班級裡,交上這樣的作業,保準得被罵死。

傅天河隻穿著一條褲衩,連腳都光著,翹在書桌下方的橫杆處。

他光潔健碩的脊背因伏案寫字的動作偶爾繃緊,又偶爾舒展開來。

“嗡——”

他正做著化學流程題呢,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看到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傅天河渾身一個激靈,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手就已經迅速地滑過屏幕。

綠色的按鍵從左滑到右邊,雙方優秀的網絡速度讓視頻被直接接通。

屏幕中出現了傅天河□□的上半身,他雙手捧著手機,鏡頭離身體比較近,於是整個畫麵被他的胸口充斥。

“——啊!”

看到大片白花花的瞬間門,傅天河發出一聲驚叫,趕忙用手捂住胸前。

奈何手掌的麵積著實有限,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找衣服,結果本來打算等做完題直接躺下睡也沒準備,轉身時身子抬起,反而還暴露了下方情況。

陳詞看到了他鮮豔的紅褲衩。

陳詞:“……”

“啊啊啊——!”

傅天河眼角餘光瞅見畫麵當中的一抹紅色,發出更加淒慘的叫聲,他直接一個飛撲上床,滾進了被窩裡。

麵對傅天河的兵荒馬亂,陳詞忍不住善意地提醒道:

“你可以把手機扣在桌麵上,或者捂住鏡頭。”

“沒事沒事,我剛剛就是看到蟑螂了。”傅天河近乎是慌不擇路地找了個理由,被認為是害怕蟑螂比暴露自己的慌亂情緒更好……吧?

雖然在乾燥的北方,幾乎不存在蟑螂,除非家裡臟成垃圾場。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慌啊。傅天河擰眉糾結。

他和陳詞都是男生,他有的東西陳詞都有,不就是看個上半身嗎?夏天晚上還有那麼多中年男人都光膀子呢,而且他在更衣室裡也沒少和體育生同學們互看。

可能是在他的認知中,陳詞代表著文明和理性,他不想讓對方以為自己野蠻又隨便?

但陳詞接下來的話語,擊潰了傅天河所有的自我安慰:

“你平時在家就裸.奔嗎?”

“不是!當然不是了!”傅天河急得頭上都要冒出汗來,“我剛洗完澡衣服還沒洗乾,就想著先彆穿了稍微做兩道題,而且家裡就隻有我一個人也沒誰會看到,窗簾也嚴嚴實實得拉著,不會造成不好影響的!”

“不,我不是說這個。”陳詞平靜的嗓音打斷了傅天河的辯解,“我是覺得最近天氣也轉涼了,還是稍微穿點衣服為好,萬一再受涼感冒就糟了。”

傅天河瞬間門噤聲。

原、原來陳詞是這麼想的嗎?

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不由得鬆了口氣。

陳詞會問,隻是出於對他的關心。

意識到這一點,傅天河的唇角開始胡亂上揚。

他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地道:“沒事,放心吧,我身體好得很,平時洗澡都會交替冷水,現在的氣溫對我來說正正好。”

這話說的陳詞倒信,他坐在摩托車上緊貼傅天河後背時,清晰感知過體育生灼熱的體溫。

有可能是他常年進行體育運動,血液流速比較快,也有可能是天生的。

陳詞總感覺傅天河的體溫好像比他要熱那麼一點點。

要不然為什麼每次被對方觸碰,總會被微微燙到呢?

“怎麼了嗎?”傅天河扯著被子,略顯羞澀地問道。

陳詞這才想起自己給傅天河打電話的真正原因:“昨天有一道題的想法我可能出了點錯誤,剛剛又回頭想了想,想給你再講一下。”

“你也會出錯?”傅天河頗為驚奇。

陳詞:“當然了,我又不是機器,而且也就是個高中生的水平,肯定比不上負責出題的老師編輯們。”

傅天河:“但我覺得你當老師完全沒問題。”

陳詞唇角微揚,眉眼間門神情更加鬆弛,他沒再回應傅天河的阿諛奉承,把鏡頭對準習題冊,開始糾正昨天的錯誤。

傅天河盯著屏幕中陳詞的手指,

陳詞真的好認真啊,要是他能像陳詞一樣,做到事事都這麼認真就好。

傅天河對自己有明確的認知,明白他能做到如今這種地步已經非常優秀了。

獨自居住,打工賺錢,練習體育,在缺少家長看護和引導的條件下,過早地步入社會,最春心泛濫的青春期還和一群荷爾蒙極度旺盛的同學相處,其實是很容易誤入歧途的。

但這不妨礙他往更好的方向努力發展。

陳詞無疑是個絕佳的榜樣。

少年個性沉穩,遇事寵辱不驚,總能以最理智的態度麵對事情,而且心地善良,外冷內熱,如果願意透過他看似冷漠疏離的表象深入接觸,就能知道陳詞其實也挺熱情的。

不然陳詞怎麼會每周都要耗費至少兩個小時,來給自己補課呢?

甚至還整理了那麼詳細的步驟,幫助他去上最好的學校。

傅天河聽陳詞糾正完之前的錯誤,認真點頭:“我明白了。”

陳詞:“那就沒彆的事了,打擾你了。”

“怎麼能說打擾呢?你這樣會搞得我更愧疚。”身份明晰之後,傅天河對陳詞說話也更加坦蕩了,“越來越覺得沒辦法報答你。”

“你好好考上理想學校,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陳詞輕聲道,“我自己當然是能上目標院校的,完全沒有挑戰性,想要尋求刺激,隻能在你身上。”

“原來是這樣的嘛。”傅天河莞爾,“那我豈不是成你的小白鼠了?”

“為科學獻身是榮幸。”

傅天河:“那好吧,為陳詞先生獻身是我的榮幸。”

他剛說完,就聽到了旁邊傳來壓製不住的竊笑聲。

什麼?原來陳念也在嗎?!

他的臉唰的聲更紅了。

這時洗衣機停下,傅天河趕忙道:“啊,我衣服洗好了,現在去拿!”

“好,我掛了。”

陳詞點擊按鈕,通話結束。

陳念憋著笑,雖然他一直沒出現在鏡頭當中,但還是能看到具體情況,把傅天河的窘迫和局促儘收眼底。

“哥啊,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段時間門你性格好像更活潑了?”

“不知道。”

“你剛才最後都跟他開玩笑了!”

“沒有,那就是隨便說的話。”

陳念嘖了一聲,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你就不覺得你對傅天河的態度有點太特彆了嗎?”

陳詞認真想了想,這回同意了:“嗯。”

片刻之後陳詞又補充道:“他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一個朋友很多的人,和一個幾乎沒有朋友的人當了好朋友。很容易出現其中一人隻把對方當做魚塘裡的一條魚,而另一人把對方當做是全部的揪心情況。

但哥哥和傅天河很顯然不符合。

因為就算哥哥隻是魚塘中的一條,也絕對是最凶猛,就能吸引人全部注意的大白鯊,他突如其來地出現在傅天河的世界當中,以不講道理地一躍成了傅天河最重要的朋友。

說實話,陳念還挺高興的。

之前哥哥整天光知道悶著頭學習,他都要懷疑哥哥是不是爸爸專門買來的陪伴型AI小孩了!

陳念胡思亂想著,麵前突然被推過來一本書。

“這個你看看。”陳詞把筆塞進他手裡,“周末就要去參加物理學競賽了,你應該不會真打算到時候隻寫個名字交白卷吧?”

“啊?”陳念一愣,都忘了還要考試。

他看著眼前被哥哥記了許多筆記的物理競賽教材,腦袋開始發暈,趕緊把書又推回去。

“我還是專心搞我正常高考的文化課吧,其實報名競賽就是為了陪你們仨的。”

陳念看向他的數學作業:“到時候我負責照顧你們,讓你們用最好的狀態參加考試,有種身份叫什麼來著?”

“書童?”

“對,就是那個。”

陳詞:“你知道古代書童除了要給主子背行李,研墨之外還要做什麼嗎?”

陳念:“嗯……保護安全?”

陳詞:“這也是一個。”

陳念:“難不成還有彆的?”

陳詞點頭:“還要負責解決主子的生理需求。”

陳念目瞪口呆:“哈?”

“所以書童一般都要選擇未成年的男孩,比較雌雄莫辨,明清時期廣東福建那邊還有契兄弟的婚姻習俗,兩名未婚男子作為契兄弟同吃同住同睡,有時候在一方或者雙方娶妻之後,還會繼續維持關係,甚至連雙方父母都會把彼此的孩子當做女婿看待。”

陳念驚得說不出話來,什麼嘛,果然現實比二次元刺激多了!

可惡,怎麼感覺自己要冒出腦洞來了呢!

過了半天他才歎道:“哥,你都是從哪兒學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知識的?”

陳詞:“看書啊。”

陳念喔了一聲,他到底是性格開放的二次元畫師,很快就順暢地接受,還一臉無辜地問:

“親愛的哥哥,你有什麼生理需求是我可以幫著解決的嗎?要不我去幫你上個廁所?明天的早飯也替你吃了吧!”

陳詞抄起書,在他腦袋輕輕打了下:“做你的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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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一周。

曾被傅天河和沙弗萊當作是反整蠱小計倆的物理學競賽很快到來。

學校要求學生們周六下午在校門口集合,集體坐大巴車前去省城。

陳詞和陳念的出現,無疑引得了全部師生們的關注。

這兩天雙胞胎的事在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陳念和陳詞坐在教室裡,都有許多其他班的同學趴在門口看,滿臉的稀奇和羨慕之色。

他們現在正是喜歡玩鬨的年紀,無聊的高中生活中突然出現個新奇事兒,當然值得著重關注。

“真的好像啊,果然長得一模一樣!”

“天哪,你能分清誰是誰嗎”

“怎麼連身高都沒區彆啊,真的能有人把他倆分出來嗎?”

同學們在集合點議論紛紛,隻聽一道帶著東北口音的話聲從側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