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偷看陳詞被抓包。……(1 / 2)

沙弗萊強忍笑意:“你才是真正的富哥吧?”

少年斜側著身子撲在他的腿上, 雙手還在可憐巴巴地抓著他胸口衣襟,沙弗萊捕捉到了獨屬於陳念的味道,油畫顏料和用來稀釋的油跡。

除此之外, 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晚香玉氣息,興許是他用的洗發水。

靠得好近。

沙弗萊胸中突然湧上一股衝動,他好想伸手去掐陳念的臉。

“哪有, 和您一比,我連提鞋的都算不上。”陳念滿眼崇拜之色,“從今往後我就是富哥的小弟了。”

沙弗萊憋笑:“那小弟要不要來陪我鬥地主?”

陳念從他身上起來:“好啊,不過我牌打得挺爛。”

沙弗萊:“你彆搞個什麼十七張牌能秒我就行了。”

歡樂鬥地主的bgm響起,沙弗萊邀請陳念進入房間, 開始了愉快的遊戲。

兩人並肩坐著,幾乎貼在一起, 陳念隻需要往旁邊伸頭就能看到沙弗萊的屏幕。

陳念每次隻剩下幾張牌的時候,都會偷偷地朝那邊看。

沙弗萊發現他的小心思, 把手機背對著陳念:“不許耍賴皮啊。”

“我哪有,就是往你這邊靠一下!”

要是陳念的技術能和他的嘴一樣硬就好了, 不能偷看的情況下, 他隻有淒慘輸掉的份。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終於在下午四點,參加物理學競賽的學生們被送到了賓館門口。

大家帶上各自的包下車,走進賓館大廳, 等待老師開房。

前來參加物理學競賽的一共有一百多名學生,除了陳念和傅天河之外,個個都是班級裡的翹楚,其中當屬菁英班的學生們最多。

預賽起到選拔作用, 真正要看複賽成績去衝決賽,所以學校也沒組織集體學習,隻讓學有餘力的同學報名參與。

等預賽的結果下來,會再額外開班輔導進入複賽的同學,爭取讓他們獲得更好的成績。

所有人站在大廳裡等待,陳詞和陳念又理所當然地成了視線焦點。

陳念靠在哥哥旁邊,拿著手機專心鬥地主,傅天河湊過頭來看他的屏幕:

“前麵這個人剩的牌不多了,快炸他!”

“炸他!”陳念乾淨利落地點出炸彈。

“你乾嘛啊?!”沙弗萊難以置信地喊道,“你炸的人是我,我和你是一夥的!”

“啊?”陳念傻眼了。

沙弗萊急促地喘.息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氣暈過去。

傅天河這個罪魁禍首哈哈大笑著,躲到陳詞身後。

帶隊老師:“大家把身份證都交給我,兩個人一間,自己找舍友。”

陳詞和陳念當然要住一塊,傅天河瞅著沙弗萊應該氣消了,戳戳他的腰間:“咱倆一起?”

“行。”沙弗萊還有些忿忿,“你會玩鬥地主嗎?”

傅天河:“不太會。”

沙弗萊:“那你還給陳念說!”

傅天河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他隊友嘛。”

學生實在太多,被兩個兩個地叫去登記身份,陳詞和陳念身份證交得比較早,排在前麵,很快就領到了他們的房卡。

“我們在三樓。”陳詞對沙弗萊和傅天河道,“先上去放東西了,待會兒用電梯的人多,還得排隊。”

“行,先去吧。”

兄弟倆坐上電梯找到他們在三樓的房間,有學校的經費支撐,他們住著酒店的標間。

陳念一進門就撲向靠近窗邊的那張床,麵朝下地趴著:“唉,還是床上最舒服!”

接著他打開小紅書,搜索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陳念一直都把小紅書當作搜索引擎查資料用,裡麵有很多攻略和指南,方便得很。

“旁邊正好有一條步行街哎,咱們去那邊玩玩吧?”

陳念說完才意識到,明天就要考試了,哥哥可能得留在房間裡複習。

“好啊。”陳詞答應了。

陳念:“你不看書嗎?”

陳詞:“該會的東西早就該會了,這種程度的競賽,臨時抱佛腳沒用的。”

陳念佩服地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等晚上回來我得專門練一下簽名,彆到時候卷子上就寫兩個字,還寫得太醜。”

兄弟倆在房間裡休息片刻,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陳念蹦下床,飛跑到門邊。

敲門的是沙弗萊和傅天河。

“這不巧了嗎?我們倆的房間就在隔壁。”傅天河指了指左邊。

“那太好了!”陳念興致勃勃地道,“咱要不要出去玩?附近正好有個步行街。”

“我都行。”沙弗萊答應道,看向傅天河,“會不會耽誤天河複習?”

傅天河擺手:“我沒事,該會的東西早就會了,臨時抱佛腳也學不到多少。”

陳念驚呼:“天啊,你怎麼和我哥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我還以為自己穿越到幾分鐘之前了呢。”

“是嗎?陳詞也是這麼說的?”

傅天河驚喜地看向屋內,陳詞已經重新穿好了鞋走過來,他假裝沒聽到傅天河的感慨,道:“走吧,出去逛逛。”

四人走了五分鐘,就來到了陳念所說的步行街。

這條步行街也算是省城的標誌性街道了,旁邊開著許多特色店鋪和各類小吃,食物的芬芳隨風飄散,勾起了大家藏在身體裡的饞蟲。

他們來到攤點前,好家夥,賣什麼的都有,烤魷魚、炸蠍子、結了龜、蜂蛹和蠶蛹……各種各樣的吃食裝成一筐又一筐,供顧客們挑選。

“你敢吃這個嗎?”陳念指向蠍子。

“有什麼不敢的。”沙弗萊莞爾,“總不可能把我吃死吧?”

陳念:“哥,你還記得咱倆小時候吃過嗎?”

陳詞點頭。

傅天河:“你們倆怎麼還吃這玩意?”

陳念解釋道:“小時候有一次流感,我和我哥都中招了,在家裡發燒到將近四十度,差點把我爸嚇死,後來我哥一直咳嗽老不好,去了幾趟醫院都沒用,我爸隻能按照偏方給他弄了蠍子吃。”

陳詞額外補充:“事實證明偏方沒用,我那時候應該是慢性咽炎了,到現在隻要一著急上火,喉嚨就會疼的話都說不出來。”

沙弗萊聞言,頗為驚奇:“你還會著急上火?”

陳詞:“那當然了,我是人,又不是機器。”

沙弗萊:“我可沒見過你發脾氣。”

“我也基本上沒見過。”陳念小聲道,“我哥不高興的時候一般都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陳詞:“總比你在地上打著滾地哭嚎,還做臀橋撒潑好。”

陳念麵上一紅:“我這是情感外露的表現!才不是撒潑呢。”

沙弗萊買了些大家都能接受的烤魷魚,他確定陳念從沒吃過蠶蛹,專門要了一份:“來嘗嘗這個。”

陳念倒抽一口涼氣:“你是魔鬼吧!這玩意你吃過嗎,就拿我來試毒?”

“我當然吃過了。”沙弗萊笑道,“我小時候在東北待了挺長時間,這玩意兒算是東北燒烤的特色之一。”

陳念將信將疑:“真的?”

沙弗萊繼續安利:“當然是真的,挺香的,你嘗嘗看。”

陳念:“我光看蜜袋鼯吃過,裡麵是那種黏黏糊糊的黃色膠質,就像芝士似的。”

陳念拿起一枚烤到金黃的蠶蛹,為裡麵逝去的生命默哀三秒鐘,他盯著蠶蛹上一圈圈的節,努力做著心理準備。

最終陳念還是敗下陣來,試圖把蠶蛹遞給陳詞:“哥你先嘗嘗吧,沙弗萊說這個特彆好吃。”

陳詞後退一步:“我不要。”

陳念又轉移目標:“傅天河你練體育,平日裡消耗的能量多,吃點這個補充蛋白質。”

傅天河:“你先吃我再吃,這是沙弗萊專門為你買的,不能辜負人家好意。”

“就是啊,我先給你打個樣。”沙弗萊說著拿起一枚蠶蛹扔進嘴裡,咀嚼的同時讚歎道:“真好吃。”

陳念:“……”

“那個……吃蟲子不會不衛生吧?”

“都是養殖的,放心吧,烤蠶蛹或炸蠶蛹都特彆安全,有老一輩的還喜歡把蠶蛹剪開一個縫,直接吸裡麵的生水。”

陳念:“……嘔。”

陳念確實有點害怕,但他又想到自己最開始還不敢吃結了龜,後來嘗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那麼酥脆焦香。

吃蠶蛹可能也一樣……吧?

總不可能是沙弗萊故意做出好吃的表情,專門為了騙他。

陳念心一橫,眼一閉,把蠶蛹塞進嘴裡,用力地嚼。

外麵焦脆的表皮被咬開,高蛋白的芯流淌出來,當場爆漿,要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其實是蠶蛹,陳念還會誇讚口感神奇。

他強忍著心理層麵的惡心,用力地繼續咀嚼,慢慢感受到了沙弗萊所說的香味。

陳念睜開眼:“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好吃。”

沙弗萊:“就是吧,我不會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