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我哥大半夜的不回家,和……(1 / 2)

陳念騎車前去畫室, 卻意外在樓下看到了桂芷棋。

少女背著她裝滿畫具的背包,靠在花壇邊望著川流不息的馬路,神情似乎有那麼幾分凝重, 默默等待著。

陳念在她身邊刹車, 搖動下車鈴,換來桂芷棋的注意:“怎麼在外麵等著?”

“出來透透氣,享受一下片刻的自由。”桂芷棋聳肩,看到陳念來了,她才稍微放心。

無論陳念的態度如何, 有人陪著總歸是件好事。

“走吧,咱們上去。”陳念把車整齊地在自行車停放位擺好,拔下鑰匙隨手抄進兜裡,“你最近一直在練色彩嗎?”

桂芷棋:“對, 最近色彩畫的比較多,等下個月就要開始速寫了。”

兩人閒聊著等待電梯,期間又有其他同學過來。

陳念到畫室的次數比較少, 能認出的麵孔有限, 桂芷棋就幫忙介紹著,讓大家認識。

畫室在大廈的七樓,他們來得早, 還有許多位置, 陳念自動占去了桂芷棋旁邊的空位。

他主要過來練習速寫, 雖然在家也能畫, 但有其他同學一起陪著,氛圍還挺不一樣的。

就像很多人喜歡去圖書館裡自習,覺得更有氣氛,摸魚的時候也會更有罪惡感。

桂芷棋拿出顏料打開, 陳念一眼就看到了她飽受摧殘的白色。

明明是盒剛拆開的新料,中間卻出現了一個鮮紅色的大坑,明顯被色彩老師摧殘過,看著都讓人心疼。

趁著人還比較少,陳念和桂芷棋簡單聊了兩句:“傅天河說如果我們成立遊戲製作工作室,他願意把他家留出來當作咱們的辦公室,到時候咱可以去他家裡商量製作的事情。”

桂芷棋:“傅天河家的房子很大嗎?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他?”

陳念:“他說沒關係,他家經常沒人在,總比在我們其他人家裡經常會被父母撞見要好。”

桂芷棋點頭,大家都是同學,她從高一就認識傅天河,大概也模糊知曉傅天河的家庭情況:“那就這麼說好了,不過傅天河要準備物理學競賽的複賽吧,最近肯定沒有時間。”

陳念:“下周末他們就考試了,等考完試咱再統一商量商量。”

畫室裡的人很快就多了,兩人也不再閒聊,開始了各自的繪畫。

陳念的速寫畫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在自己水平足夠的情況下,幾乎不需要老師指點,速寫老師站在他背後逡巡了片刻,就去看其他同學了。

色彩老師從最前麵開始,兜兜轉轉片刻後來到了桂芷棋身邊,他在少女身後駐足,盯著不斷塗抹在畫紙上的水粉顏料,視線偶爾又似乎有所偏移,挪動在桂芷棋握筆的右手上。

十七歲的女孩腕子纖美,她塗了裸色的甲油,指尖瑩潤,中指指節處因常年握筆有些彎曲變形,但絲毫不影響這是一隻漂亮的手。

桂芷琪渾身緊繃著,剛剛和陳念聊天獲得的輕鬆自在霎時間煙消雲散。

她沒辦法不去注意此時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以至於走神之中都把輪廓畫錯了。

“這裡不對。”色彩老師抓住了桂芷棋失誤的機會,他側身伸出手來,直接握住了桂芷棋握筆的右手。

桂芷琪渾身都僵住了。

她過了幾秒鐘才做出反應,嘗試性地想要掙脫。

奈何色彩老師的力道很大,直接牽引著她的手臂,控製著畫筆在紙上重新勾勒輪廓。

原本專心進行速寫的陳念注意到了身邊的突發情況。

在畫室裡,老師突然上前指導學生作品,屬於很正常的情況。

但一般老師都會讓學生從座位上起來,站在旁邊看他們畫,或者直接口頭指點,很少有這樣直接上手抓著學生修改的。

桂芷琪身形比較嬌小,這下幾乎像是被色彩老師抱在懷裡。

陳念練美術這麼多年,早就對人體動態掌握得十分精妙,一眼就能發現此時此刻桂芷棋體態的僵硬。

色彩老師的身體擋著,他無從窺見桂芷棋臉上的表情,但也能猜到肯定不會特彆好看。

怎麼回事啊?這個老師。

陳念皺了皺眉頭,他看向教室的其他地方,其餘的兩位老師也在指點同學,但沒有一個像色彩老師這般過分親密。

陳念幾乎沒在這間畫室裡正兒八經地練過油畫,並不太熟悉留著長發的色彩老師,隻記得他好像姓張。

很多搞藝術的男人都喜歡留長頭發,但這個發型挺挑人的,要是收拾不好,就會顯得又臟又油膩。

顯然,這位色彩老師就是其中之一,長發的存在一下子把他的年齡拉大了好幾歲,並且給人一種好幾天沒洗頭的油膩感。

特彆搭配上他此時此刻的動作,怎麼看讓人怎麼不舒服。

這老師不像在乾好事。

陳念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他向著旁邊探身,用力扯了下色彩老師的衣服:“老師,這裡有個問題我不太懂。”

陳念的舉止立刻吸引了色彩老師和桂芷棋的注意,色彩老師轉頭,少年明亮的琥珀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被如此的澄澈的目光盯著,讓他湧上幾分心虛。

張鎮波鬆開了抓著桂芷棋的手,和陳念說話的語調似有幾分生硬:“怎麼了嗎?”

“就是這個地方,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陳念指著速寫人物手指的位置,這幾乎是一種明確的暗示了。

但色彩老師也非常明確地選擇了當一個睜眼瞎,又或者他壓根沒往陳念在提醒他這方麵去想。

畢竟在這所畫室裡,他是老師,而無論陳念還是桂芷棋,都隻是交了將近兩萬塊錢過來學習的學生。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智商不足以看出陳念的暗示。

桂芷琪朝陳念投去感激的目光,她放下畫筆,用力把右手在衣服上蹭了幾下,試圖通過摩擦掩蓋剛才被抓過的惡心感覺。

如果說昨天桂芷棋還懷疑可能隻是偶然,那麼現在她徹底確定了,色彩老師就是對她抱著騷擾心思。

所以要怎麼辦?

今天她把陳念叫來了,陳念能幫忙解圍。

但陳念畢竟不需要參加國內的藝考,之後還需要抽出時間畫稿或者進行遊戲製作,肯定沒辦法經常過來畫室,她需要獨自應對可能發生的更多事情。

難不成真的要選擇退錢離開嗎?

桂芷棋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而另一邊的色彩老師倒是沒發現陳念的速寫作品中有什麼問題。

“挺好的,繼續往下畫吧。”

陳念點點頭,他話音一轉,似隨口問道:“老師,你在畫室裡乾了多長時間了?”

張鎮波:“兩年多,怎麼了嗎?”

陳念笑道:“沒事,就是隨口問一下,因為看老師您和同學們關係特彆好的樣子,還以為您在這很長時間了。”

兩年多麼……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肯定到不了資深的程度。

既然不是和老板合夥開畫室的資深教師,陳念腦袋裡便由此冒出來一些想法。

色彩老師指點完陳念,注意力又重新轉移到了桂芷棋身上,好在桂芷琪沒再給他機會,迅速地修改了方才緊張中產生的失誤。

色彩老師見沒有機會,就暫且離開去看其他同學作畫了。

陳念用眼角餘光瞥著他的身影,發現他又到了另一位女同學的身邊。

那位女同學顯然不如桂芷琪警惕,麵對色彩老師明顯超出師生界限的距離,隻是專注盯著麵前的畫紙,努力從修改中學到知識。

陳念伸腳輕輕碰了碰桂芷琪的鞋子,桂芷琪緩緩搖頭,示意他沒事。

陳念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桂芷棋昨天這麼晚了,還突然給他發消息,想要他陪著一起來畫室,而且今早還直接在下麵等著他,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樣子。

情況好像有點麻煩啊。

畫室練習的中途有休息時間,老師剛一宣布休息,陳念就站起身來。

桂芷棋和他一起走出教室,兩人來到走廊儘頭的寬敞空地。

“那個老師是怎麼回事?”陳念壓低聲音問道,“動手動腳的,之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嗎?”

桂芷棋小聲向陳念解釋了情況:“昨天他摸了我的肩膀,位置有點微妙,而且我有聽之前在畫室裡學習的學姐說,要小心儘量彆一個人待著。”

陳念了然地點頭:“估計學姐也遭到過類似的情況,隻不過沒好意思明確說出來,隻能拐彎抹角地提醒你們。”

桂芷棋沉默著點點頭。

陳念:“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桂芷棋:“實在不行就給我家裡人說退錢換畫室吧,就是我已經在這裡練了四個月,也不知道負責人會不會願意給退。”

陳念嘖了一聲:“乾嗎非得你退畫室啊,我覺得這裡素描和速寫老師的水平都挺不錯,咱城市裡應該找不到水平更好的老師了吧?”

桂芷棋無奈歎氣:“不然又能怎麼辦呢?要不我收集證據向畫室負責人舉報?看看能不能把他乾掉?”

陳念想了想:“舉報的話,應該會有挺多人知道那家夥對你動過手吧?雖然現在社會開放很多,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這件事你就先交給我吧,我想想看有沒有能把他弄走的辦法。”

真的還會有其他辦法嗎?

桂芷琪表示懷疑,但她又知道陳念鬼點子很多,說不定就是能想到什麼意想不到的法子幫她解圍。

她用力點頭:“好,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向畫室的負責人舉報,想辦法的期間,我也可以儘量地收集證據。”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陳念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脯,“相信我。”

桂芷琪見狀,當即安心許多,有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幫上忙的好朋友,確實幸福。

最起碼一些不方便立刻給家長說的事,能和朋友一起分擔苦惱。

陳念說是要幫桂芷棋解決,但他暫時還沒想出來要怎麼辦,

陳念:“這段時間咱們倆儘量約著一塊來畫室吧,有我在身邊,他也能收斂點。”

桂芷棋:“好,那就麻煩你了。”

陳念擺手:“怎麼能叫麻煩呢?咱們不是好朋友嗎?你還得來我們工作室裡打黑工呢,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敗壞心情。”

桂芷琪失笑:“打黑工應該不至於吧,等到遊戲做完上架了,所得的收益肯定咱要進行分成。”

陳念:“這倒也是,不過等做完上架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先畫個大餅吧,又大又圓。”

說說笑笑間,桂芷棋的心情恢複了不少。

課間休息結束,兩人回到畫室裡,陳念刻意把自己的位置往位置旗那邊挪了挪,和她靠得更近。

一旦色彩老師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陳念可以第一時間觀察到並進行阻止

很快色彩老師也回來了,他手中拎著幾杯奶茶,分彆給了平日裡和他關係最好的幾位同學,其中就包括桂芷琪。

“謝謝老師,我不喝。”桂芷棋當然要拒絕,“最近在減肥,需要控糖。”

“高中階段的小女生減什麼肥。”色彩老師笑著,強行把奶茶遞給她,“現在這個身形明明正好。”

桂芷棋還要繼續拒絕,這時候陳念把頭伸過來:“老師,我的呢?你不能這麼偏心,隻給女同學買奶茶啊,男同學也挺想喝的。”

桂芷琪聞言,立刻接過老師手中的奶茶遞給陳念:“那這個就給你喝吧。”

“哇,還是小桂最疼我。”陳念毫不客氣地接過來,直接當著色彩老師的麵把吸管插進去,狠狠地喝了一口,“好喝。”

色彩老師語塞,他又不能直說這奶茶是他專門給桂芷棋買的,隻能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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