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光擔心的事是怕郡馬已經和周亭琦勾結上了,因為上一次去莫總兵那裡祝壽回來,她和李千尋先逃走,剩下了郡馬,隻怕郡馬被抓了回去,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說不準就已經被周亭琦威脅了。
雖然領頭侍衛許成後來說得有聲有色,但也保不準他們兩個都被周亭琦俘獲了。
想來想去,叫許成去送請帖都不保險,於是對金太監道:“你叫李千尋帶人去送吧。”
金太監應了聲,便下去了。
第二日,金太監叫郡主府的幕僚把各路的請帖都寫了出來,一早就到侍衛們住得景林軒來,把兩封帖子一起給了李千尋道:“這是兩封請帖,都是郡主生日預備的。那封金皮的請帖送到王爺府去,那封紅皮的請帖送到財神街清流巷酈宅。”
李千尋略微吃驚,道:“給王爺送的請帖太重要了,不找領頭侍衛許成送,為什麼找我?”
金太監拿著兩封請帖,打了打李千尋的額頭,道:“你這個愣子!人家都爭搶著做,你倒好,還往外推。”說著捏著嗓子,小聲道:“郡主這是重用你,你看不出來嗎。”
李千尋聽說是郡主的命令,就接了過來,道:“我也不知道路怎麼走,得找個知道路陪著我吧。”
金太監靠近李千尋,眯眼道:“除了許成,任你挑人,隨便用。”
李千尋暗暗一笑,便答應了。
吃過早飯,李千尋便叫上張秋劍和四個衛兵出門。
領頭侍衛許成先攔住道:“你們去做什麼,彆以為升職後就可以耀武揚威的!”
李千尋道:“自然是為郡主辦事。”說著就帶人要出去。
領頭侍衛許成抱著胳膊,“嘖”一聲,道:“當然,為彆人辦事你也不敢,你去為郡主做什麼事?”
李千尋道:“這你應該去問郡主,為什麼來問我?”
張秋劍看他們兩個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樣子,忙好言好語道:“許大哥,我們是為郡主送生日請帖。許大哥不也要到鎮守王太監府裡送請帖麼。”
許成毒毒辣辣地瞅了李千尋一眼,便放他們走了。
張秋劍怕李千尋怒火上來,忙拉著他的衣襟走了。
二人出了郡主府以後,帶著四個衛兵,在大街上騎馬而行,李千尋道:“看領頭侍衛那個熊樣子,我剛才真想在他臉上給他一拳。”
張秋劍道:“你看你就是有點飄了,我勸你還是謹慎謙卑些好。男人也是有妒忌之心的,你升得這麼快,都快要蓋過他的風頭了,他當然不願意了。”
李千尋不屑一笑,道:“都像你那樣畏首畏尾的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受人欺負。該揍他就要揍他,怕他就永遠給他做奴做婢。”
這句話其實有點刺耳,叫張秋劍聽起來很不悅,他在馬上拉著臉不再理李千尋。
李千尋其實也有些後悔,傻兮兮地笑了笑,拉著張秋劍的腕子道:“不過你說的也對,也是那麼回事,要是那小子氣急敗壞,把我殺了,一切也就完了。”
張秋劍道:“你知道就好。”
到了王府大街,好遠的地方就肅靜起來,周邊的小攤小販哪敢來這裡擺。
李千尋走到角門,守門的人看是郡主府來的侍衛,就不給好臉色看,就讓李千尋在大太陽下等著,等了老半天也沒人出來。
李千尋道:“走,不等了!”
慌得那門口的門房,忙到裡麵去報,出來一個管事的人接了請帖,便去了。
回路上,經過財神街,就熱鬨許多了,張秋劍道:“你看人們還是怕權喜財,財神街是最熱鬨的了。”
李千尋道:“這酈家和郡主是何關係?為什麼郡主單請他們家的小姐酈子夏呢?”
張秋劍道:“聽說酈子夏是故臣酈翰林之女,酈翰林當初在京城,才氣響當當的,隻是天妒英才,沒當幾年官就死了,他夫人孩子就回到咱們這裡,這酈子夏就是他的閨女,聽說才氣也很好呢,而且長得還漂亮呢。”
李千尋看他那個笑容,道:“怎麼啦,你是喜歡酈子夏啦?”
“嘖……”張秋劍仰天一笑,“我哪裡有那個福氣,如果能見見就不錯了。”
酈家那邊的人聽說是郡主府來了侍衛下請帖,慌忙迎了出來,尤其是酈子夏的叔父,正好還想攀附權勢呢。
李千尋跳下馬,一看他們家門口有兩位年輕的女孩,便問道:“哪位是酈子夏小姐?”
一位帶方巾的男人拉著一個女孩上前道:“這是在下的侄女,酈子夏,不知郡主有何事吩咐?”
李千尋道:“酈大人,這是郡主的請帖,請酈小姐下月到郡主府赴郡主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