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光擁住被子,見郡馬視線射到自己胸口袒露的地方,心裡笑笑,道:“與你成親幾年,竟然一次也沒與你睡過,你是不是恨我呀?”
郡馬上前一步,道:“不恨,不恨,夫妻怎麼會恨呢。”
瑞光道眸光從眼瞼下飄出,道:“與你成親這麼久,還未見過你是什麼樣子,你說可笑麼?”
郡馬抿抿嘴唇道:“這個有何難?我是郡主的丈夫,郡主有何可害臊的呢,我給郡主看就是了。”
你倒是主動,憋了不少年了。
瑞光招手叫他過來,親手解著烏紗帽下的係帶。
郡馬感受著瑞光郡主冰涼纖細的手指在脖子下麵解著帽繩,癢梭梭的,真是覺得這樣多好,這樣才是夫妻,但是郡主為何這樣對自己,突然轉良了?還是剛才踹了自己一腳,覺得有愧?
瑞光道:“你脫,脫了衣服,我看看。”
郡馬便解開了外麵的圓領袍,又把夾棉的衣服脫下,剩下裡麵綠色的單衫單褲。
郡馬是個瘦男人,可以說是個小白臉,是周亭琦親自給瑞光選的郡馬。這件事讓瑞光惡心了很久,她根本不喜歡這類小白臉,她覺得周亭琦就是挑這種人來惡心自己的,毫無男子氣概,看上去就是愛賣弄小聰明的男人。
瑞光笑道:“繼續脫呀,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到,多無趣呀。”
郡馬便把僅剩的單衫單褲脫了下來,看著瑞光鼓勵的目光,索性把褻褲也脫了下來,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展現在瑞光麵前。
瑞光看著眼前這個唇紅齒白的男人,像個十三四歲孩子的身體,渾身蒼白,毛發纖細,脖子細,胳膊也細,腿也細,幽深窄小的肚臍看上去藏著泥。
郡馬捂著大腿,微微勾著背,有些瑟縮,道:“真是冷,郡主,我們上床吧。”
瑞光道:“你轉個圈,我看看你後麵。”
郡馬轉了過去,兩片肩胛骨很大,屁·股癟癟的兩片。他複轉回身來,瞅著瑞光。
瑞光忽然拍著手掌,連拍了五下,隻見從床帳裡麵跳出一個男人。
郡馬一看那個男人,竟然是李千尋,臊得滿臉通紅,忙用雙手把下邊捂住,道:“大膽,李千尋,你怎麼藏在這裡,該死!”
瑞光吃吃笑道:“不該放肆的那個人是你,是我叫他來的,我是想讓他和你比比。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讓周亭琦叫你來惡心我。”
郡馬一捂著羞處,一手撈著剛才脫下的衣服,惶惶恐恐地往身上套,道:“郡主,你我本是夫妻,為什麼找個外人來折辱我呢?”
瑞光哈哈笑道:“你還知道羞麼。”
李千尋看著郡馬哭喪著臉,撅著個小屁-股在那裡穿衣服,真還是有點好笑。
郡馬勉勉強強穿了一半,跌跌撞撞跑出殿外,嗚嗚哭了起來。
李千尋忍不住笑道:“郡主為什麼這麼鬨他,弄得他這麼狼狽。他那個小身板,我一人能抱三個。”
瑞光道:“我這是給你報仇,你難道看不出來麼。”
李千尋撓撓頭,道:“其實我還好,雖然他踢了我一腳,我早就忘了。”
瑞光歎口氣,道:“如果男人都和你一樣大度就好了,周亭琦如果和你一樣就好了。不過人太健忘,太善良了,也就太軟弱了。”
李千尋笑笑,跳到炕上,抱住郡主,道:“你冷嗎,我也不管軟弱不軟弱,隻和你在一起怎麼都行。”
郡主感受著李千尋胸懷,心裡想著如何報複周亭琦。
元宵節的時候,鎮守王太監來郡主府赴宴,宴席上就問道:“我聽說,琦王殿下除夕時沒邀請郡主到王府祭祖,這可是不合祖製的。”
瑞光道:“可不是呢,氣死我了。”
王太監道:“郡主莫氣,我改日給皇上上折子時把這事提一提。”王太監也是記恨著周亭琦,他來赴任時,周亭琦就沒迎接他這個朝廷要官,此後明裡暗裡,周亭琦給了王太監不少啞巴虧,他這個太監有資格給皇上密奏。
瑞光道:“這還是我們的家事,我還要再考慮考慮。”
說話時,巫喜兒來了,說道:“郡主,酈子夏和她的堂妹來給郡主請安了。”
瑞光忙道:“快請來。”
不一時,酈子夏帶著堂妹酈子珠來了,向瑞光引薦道:“郡主,這是民女家妹酈子珠。”
瑞光先拉住酈子夏道:“好!在後園看了花燈了嗎?吃湯圓了嗎?你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是鎮守王太監,先前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