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屋子裡,變得異常寂靜,和曉蓮撕破臉,酈子夏覺得很後悔。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麵咚咚咚地有人跑過來,對著屋門一陣猛拍,“師哥,師哥,不好了。”聽這聲音是胖和尚的。
“怎麼了?”
“師父快不行了。”
“啊!”兩人在屋裡聽了,一陣慌,“快,快開門!”
“我哪有鑰匙啊,找不到師父把鑰匙藏哪兒了。”
曉蓮四下瞅了瞅,沒有可用的家夥砸門,一抹汗,索性拿身子撞起了門。
此刻想起師父來,就如同父親要離世一樣的痛苦。曉蓮不顧身子疼不疼,發了瘋似地撞門。
忽然聽到小和尚在遠處哭著叫師父,曉蓮一聽,眼淚也刷得下來了。
酈子夏想幫他,也無從下手,擔心這門能不能撞開?最後他竟然真的撞開了門,衝了出去。
他來到老和尚床前,見老和尚已經是燈儘油枯的模樣了,“師父,你怎麼樣?你怎麼樣?我是曉蓮……”
老和尚眼窩深深地塌陷下去了,半天沒一點反應。
曉蓮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氣得師父,我該死。”他頭埋在床邊,後悔不已。
小和尚突然晃了晃曉蓮,“師哥,師哥,師父好像有話要說。”
曉蓮猛然抬頭,淚眼朦朧地瞧見師父嘴唇蠕動。
“師父,師父?我是曉蓮,你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
隻見老和尚喉嚨滾了幾下,廢了好大的力氣擠出幾個字。
可是曉蓮根本聽不清,“師父你說什麼?師父,你彆急,慢慢來。”說著將耳朵伏在老和尚的嘴邊。
“王……王……王……爺。”
曉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老和尚撒手去了。
酈子夏此時也趕了過來,見曉蓮爬在老和尚身上痛哭,便知道人已經是走了。
看到這個下場,自己似乎也有一份罪在裡麵似的,當下深感愧疚。
老和尚圓寂火化之後,被葬在廟堂後院裡。
老和尚被葬後第二天,胖和尚就來告訴酈子夏說要送她走。
酈子夏早就料到曉蓮會送她走,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畢竟老和尚才死了。
“要把我送到哪裡去?”
胖和尚道:“師哥說要我送你到太守府,那裡自會有人接應。”
“誰陪我去?”
“我陪你去。”
鬨成這樣的僵局,酈子夏不知道該怪誰,既然曉蓮不願意出頭麵對這件事了,她也不想再讓彼此難堪。
酈子夏沒有什麼行禮,隻帶幾套衣服和乾糧,至於曉蓮給她買的衣料,她也帶走了。
臨走時,酈子夏說要去看看曉蓮。
胖和尚道:“還是算了吧,他這兩天不怎麼說話,連我們也不怎麼理。你們雖然夫……妻一場,到底也是被迫的,你也不願意,咱們還是早走吧。”
幾句話說得酈子夏麵紅耳赤,但最後酈子夏還是堅持要去看看曉蓮。
從茅草屋出來,她直接進了廟裡,曉蓮正坐在大殿裡為老和尚禱祝。
酈子夏默然看了他一會兒,“我要走了。”
曉蓮並沒有說什麼,也沒什麼反應。
酈子夏心中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兩人離了小廟,一進城,酈子夏便發現街上有貼著告示,走過去一看,上麵寫著就是在找自己。
酈子夏心中一震,這到底是誰安排貼的告示?
忽然又拉過胖和尚問:“你上次和你師哥進城來就沒看到這個告示麼?”
胖和尚道:“我又不識字,看那個乾啥?再說,我們現在不都送你出來了麼,你還和我們較什麼勁啊。”
酈子夏看著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他心裡不是想著吃就是想著玩。
酈子夏仔細看了看告示,果真是在太守府,“好了,咱們走吧,去太守府。”
也許就是周亭琦才有這樣的情麵才能搬動太守去貼告示找人。
胖和尚心裡根本沒有多想酈子夏是什麼來頭,能驚動太守府,一路將她領到太守府,到門口給管家報上,說是告示上找的人。
那管家一瞅酈子夏的模樣,真真無二,急忙把他們二人請到府裡喝茶。
管家讓他們稍等片刻,自己忙到後麵去請太守出來。
胖和尚捧著管家沏的綠茶,心裡嘀咕,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這麼大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