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的野男人(1 / 2)

皇冠梨售罄 僵屍嬤嬤 7538 字 4個月前

兩年前買下的這套公寓,一百二十多平,自己住著稍微有些空,舒城這個小地方的房價飆得離譜,泉鎮稍微好點兒,父親和三姑在鎮上的那套大房子也是他買的。

曾經他和許多年輕人一樣,憧憬離開老家,到大城市闖蕩,拚個一席之地,走上人生巔峰。

少年嘛,心高氣傲,總覺得全世界都在等著自己大展宏圖。

不過好在他醒得早,踏入社會以後就知道那些是狗屁了。現在他情願待在老家做一個洗車店老板,三五狐朋狗友,自得其樂。搞不好哪天被磨得沒脾氣,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按部就班,到年紀聽三姑的,找個媳婦兒結婚生子,過那種乏味枯燥的人生。

說起來真夠操蛋的,誠然這幾年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平淡的日子也會發生意外,比如旁邊這位醉酒的姐姐。

一個,還算可愛的姐姐。

到地下車庫,霍旭西費好大勁兒把陸梨弄到背上。誰知攪擾了她的美夢,倒不安分地掙紮起來。

他本就不耐煩,這下更是惱火:“老實點兒!”

她被吼得老實了幾秒,接著哼哧哼哧嘟囔:“想吐……”

“你敢!”

如果這個女人敢吐在他身上或者尿在他身上,霍旭西發誓絕對會暗殺她。

從車庫進電梯,陸梨大概適應了他的後背,溫順地趴著。

上到八樓,掏鑰匙開門進去,他把人丟進沙發,黑色真皮沙發,是所有家具裡最有品味的一件,很貴。

想到這裡,霍旭西趕緊把陸梨的鞋子脫掉。

接著去冰箱裡拿冰水,咕嚕咕嚕灌幾口,回到客廳,看見她快從沙發上掉下來。

“是有多動症嗎?睡覺都這麼混。”

他擔心這個女人半夜嘔吐弄臟沙發,想想還是得把人搬到臥室。

客房空著,平時沒人住,床架上隻有一張光禿禿的席夢思,霍旭西打開衣櫃找到床單鋪好,枕頭被子也扔上去,然後打開空調。

他幾時這麼伺候過人,心裡煩得要命,罵罵咧咧地抱人回屋,剛放下,挨著枕頭,發現她睜開眼睛。

“醒了?”霍旭西登時鬆手,凶巴巴地說:“醒了就去洗澡,你知道你有多臭嗎?”

陸梨啞聲問:“清彥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誰啊?!”這是今晚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了,他問:“你的野男人?”

陸梨抿嘴,雙手捂住臉頰,羞澀地點頭:“嗯,他早晚是我的男人,嘿。”

霍旭西翻了個白眼:“行,趕緊睡,夢裡花癡去吧,夢裡什麼都有,野男人也在呢。”

他說完留了盞台燈,離開臥室。

家裡多出一隻活物,不速之客,定時炸彈,著實令人不安。霍旭西一整晚都沒睡好。

陸梨倒是一夜安枕。

次日天光大亮,她伸著懶腰醒來,發現在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頓時傻眼。

萬幸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

宿醉的惡果,頭痛欲裂,陸梨迷迷糊糊開門出去,失憶般打量四周環境。

玄關處傳來依稀動靜,外賣送到,霍旭西提著食盒進來,見著她不過陰沉沉瞥了眼,視若無睹走向餐桌。

什麼臭表情?難道昨晚我獸性大發把他強/奸了嗎?

陸梨抓抓腦袋,像個呆瓜:“你怎麼在這兒?”問完兩秒反應過來:“這是你家?”

霍旭西譏諷:“彆告訴我,昨天晚上你造的孽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我?”陸梨指著自己,心下暗叫不好,難道自己真的做出禽獸的行為?

她走過去,站在餐桌對麵,心虛地開口:“我一個女孩子家,就算喝多了,又能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霍旭西扯起嘴角:“你半夜嘔吐,明明床邊放著垃圾桶,你偏偏吐在垃圾桶旁邊,我剛打掃乾淨準備睡覺,你又在那兒大喊大叫。”

“不可能。”陸梨斬釘截鐵:“絕對不可能。”

“你喊外婆,口渴,要喝水。”霍旭西眯起雙眼:“我大半夜伺候你喝水,以為終於可以清淨了,結果,你喝完水,潤了嗓子,開始大展歌喉。”

陸梨臉頰升溫,咽下唾沫,企圖蒙混過關:“我怎麼不記得……”

霍旭西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分明坐著,卻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拿出手機,放出一段視頻。

陸梨看到一半去搶,沒搶過。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尋常什麼歌也罷,偏偏她唱的是喪歌,而且還跪在飄窗裡朝著窗外乾嚎……

霍旭西將她難堪的表情儘收眼底:“陸老師真敬業,免費為我們整個小區哭喪。”

陸梨恨不能挖個地洞跳進去,再把土埋實。

“不好意思啊。”她撓撓臉,訕笑兩聲:“如果有人投訴,讓他來找我。”

鄰居們嚇得躲遠還來不及吧。

霍旭西說:“既然還有羞恥心,請你立刻去洗個澡再出來吃飯。”

“哦。”陸梨努嘴,垂頭喪氣地轉身。

“浴室在右邊,你是準備去廚房拿刀抹脖子謝罪嗎?”

“……”

拐進浴室,關上門,終於鬆一口氣。陸梨懊惱萬分,薅亂自己的頭發,幾欲撞牆。

盥洗台邊放著未拆封的牙刷和牙膏,應該是給她用的。毛巾搭在淋浴間的門把上。

她扯起衣領聞了聞,受不了,趕忙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