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溜須拍馬,什麼都不會的東西。
因此,最近小半個月,趙啟很不順心。
偏今兒雪上加霜,莫名其妙被叫到禦書房,莫名其妙挨了一通訓斥,更莫名其妙的是,父皇讓他去冷宮看看母妃,還讓徐公公一塊,去給母妃送些點心。
趙啟怒氣上湧,險些在禦前發作起來。
真心痛母妃,父皇為何不讓母妃出來?
既不心痛,送那些點心作甚?
硬壓著脾氣,從禦前退出來,一路走,趙啟一路生悶氣,氣得恨不能踹身邊那閹貨一腳。
這閹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以前母妃得勢時,句句奉承,舔著臉收了母妃那麼多好處,母妃出事後,轉臉就不認人了。
看來當初斷根的時候,連脊椎骨都一並斷了。
這股氣正盛,正是一點就要炸的時候,不想遇著秦鸞,趙啟的氣卻發不出來了。
秦鸞恭謹得麵無表情,卻是趙啟最熟悉的表情。
去年秋天,在街上遇見時,趙啟記得很清楚,秦鸞就是這樣。
眼前的秦鸞,衣著變了,從灰撲撲的道袍換了貴女裙裝,但神態還是這個神態,淡淡的。
挺好。
趙啟心中劃過了這個念頭。
比起那些半年前、半年後,截然不同的兩張臉,秦鸞這種一如既往的,簡直可以算是一股清流了。
清流到,趙啟心生感動,都沒顧上仔細欣賞秦鸞的五官容貌。
秦鸞睨了趙啟一眼。
一句話都沒有說,趙啟的臉色看著比剛打照麵時稍有緩和。
隻是,那雙腳還打了釘子,沒有離開的意思。
趙啟不走,秦鸞走。
禮數周全了,自不用耗著。
正要抬步,忽然,徐公公開口,喚了聲“秦姑娘”。
秦鸞隻好頓住。
徐公公慢慢悠悠地問:“老侯爺與世子英勇,叫雜家好生佩服,秦姑娘替雜家與侯夫人問個安。”
秦鸞應了聲,在徐公公再次沒話找話前,抬腳就走。
徐公公錯失機會,隻能扼腕。
一麵扼腕,他一麵又琢磨趙啟。
明明,二殿下看秦鸞不順眼極了。
當初退親,二殿下在皇上麵前是沒說什麼貶低秦姑娘的話,但在順妃那兒,說了不少,心眼多如他徐公公,當然一清二楚。
殿下對秦姑娘,那屬於,看一眼就糟心。
原本,以殿下此刻心裡積攢的火氣,糟心是油,澆上去還不得劈裡啪啦燒得火焰直竄了?
隻要起紛爭,後續便能以紛爭時的各種狀況,因勢利導,種種發揮,邊燒邊瞧。
秦姑娘反擊出重手,那是最上等,居功自傲;秦姑娘吃虧,秦家不願忍,言官逮著趙啟罵,那也不錯,用些心思,便是結黨,就是費勁費時些。
可是,徐公公沒有想到,趙啟轉性了。
他竟然沒有發作!
為什麼?
趙啟看了看秦鸞的背影,又往冷宮方向走。
徐公公沒有跟上,趙啟也不管,自顧自走。
倒是徐公公,不得不緊趕慢趕,先追上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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