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車也不是為她一人備的,主要是留給老侯爺。
老侯爺帶病赴邊關,經過這些時日調養,已經恢複許多,但也不能多操勞,也歇得歇,該躺則躺。
而廖太醫,另有一輛馬車。
號角聲聲中,大軍啟程,浩浩蕩蕩。
劉賁於城牆上目送大軍遠行。
他在大軍之中,看到了林繁的身影。
一身戰袍,手持長槍,正偏過頭大笑著與身邊的安北侯說著什麼。
劉賁眨了眨眼。
這一下,斷不可能看錯了。
這身姿儀態,與先太子太像太像了。
他們這些曾經跟著先太子打過江山的人,隻要往這處一想,就能想得通。
這也難怪,皇上會急不可耐地動手。
雖然說,永寧侯把鎮守飛門關、確保他們退路的重責交給了他,但劉賁想著,用不上他,才是好事。
大軍一路向東,清君側時能得眾將幫助,一直進到京城腳下……
他們飛門關,隻要注目著、在後方搖旗呐喊就好了。
旭日東升。
晨光從雲層後透出來,撒向大地。
劉賁用力眨了眨眼。
今日的日出,當真好看。
大軍離開飛門關,底下鎮子裡,永寧侯夫人等人也與林家母女告彆。
“您不用擔心我,”定國公老夫人道,“這些年長居內宅,是少了許多見識,但年輕時候也隨著長公主上陣,如今又不用打仗,隻帶著巧玉遊曆一陣。”
永寧侯夫人笑道:“旁的話也不多提,遇著狀況,隻管找毛固安與劉賁,不用客氣。”
邊上,季氏指揮著人手,前後都安排妥當了。
秦治是個操心的,湊上來問:“那東西收好了沒有?”
“收得穩穩當當。”季氏答道。
秦治鬆了口氣。
沒有什麼,比先帝遺詔更重要了。
這是他們的殺手鐧,能震驚朝野,也震懾皇上,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
好鋼用在刀刃上。
再者,平陽長公主還在祁陽。
他們的任何舉動,需得顧及長公主的安危,以及她行事的方便。
與此同時,祁陽城中,平陽長公主在府衙裡作威作福。
這裡不知“造反”的內幕,而長公主又言之鑿鑿,饒是顏家與唐籌防著她,也不會、不敢把她徹底當反賊看。
就更不用說,拿她當人質了。
何師爺站在廊下,透過窗戶,悄悄往裡看了眼正在翻閱文書的長公主。
收回目光,他壓著聲與唐籌道:“西州城投降,小的就覺得怪,真當反賊,還會那麼用心?現在都班師回朝,剛有文書送達,說大軍不日將過境祁陽府,讓我們上下做好準備,這看著就不像造反……”
“皇上下旨了,是與不是,都是京裡的事,”唐籌朝裡頭努了努嘴,“更何況,那位姑奶奶說了,她被脅迫著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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