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1 / 2)

從創建密教開始 Ventisca 9462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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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布萊克】的卡牌平平無奇地躺在桌麵上, 然而葉槭流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幾秒後,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緒, 翻開布萊克的卡牌。

雖然卡牌上寫著【信徒布萊克和尼羅和諾爾】, 但葉槭流檢查了一下, 發現不能把布萊克當做單純的信徒來看——布萊克自稱一半是遺物一半是異種,在墨綠桌麵的標準裡隻能算是半個信徒, 更多時候, 布萊克隻會呈現出遺物的特性,並不能當做信徒來使用。

比如獻祭的交易窗口對布萊克來說是關閉的;晉升也一樣,遺物顯然不可能繼續晉升;交談窗口意外地也是關閉的, 葉槭流並不能夠像進入奧格或者費雯麗的意識那樣進入布萊克的意識。

葉槭流猜測, 可能是因為遺物不能被“打開”,一旦被打開,基本上也等於遺物碎掉了。

目前來看,新信徒其實就約等於我多了個好夥伴和好幫手……不愧是人類的好朋友啊狗狗!以後遇到西溫·艾瓦就可以放狗咬她了!葉槭流退出窗口,點了一下布萊克的卡牌,卡牌自動翻麵, 卡麵變成了立在桌上的骨犬,描述也隨之變化。

【無痛的朝聖(3級冬遺物)】

【描述:象鋪有彩色玻璃的屋頂,生命以其色澤玷汙了永恒底白光,直到死亡踏碎它為止。】

在布萊克之前, 葉槭流隻見過“長牆的捕鼠器”這件3級遺物, 這件遺物擁有堪稱繁多的特性,葉槭流翻特性描述時, 一連在桌麵右上角的小窗口翻了好幾頁, 足以看出“長牆的捕鼠器”功能性有多強了。

雖然多數特性都隻是提升持有者的一些屬性和能力, 還有很多葉槭流覺得用不上的、涉及感官**的輔助性特性……他隻能再一次感歎“你們杯真的好糟糕”。

相比之下,布萊克的特性麵板顯得有些空蕩,葉槭流簡單總結了一下,主要是三個方麵。

一,作為異種時,布萊克可以自主活動,但他此時隻相當於普通的狗,也就是看守圖書館時的形態,隻不過如果他的意識沒有蘇醒,這隻大黑狗就隻有狗的本能——這就是為什麼葉槭流他們去偷書時大黑狗表現得那麼凶。這個狀態下,布萊克可以探測出一定範圍內六階以下的天命之人和3級以下的遺物,但是沒有超出一狗的戰鬥力,完全可以當做普通狗看待。

二,作為遺物時,“無痛的朝聖”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包括葉槭流見過的和沒有見過的,基本上可以等同於冬之的道路第六等階“深黑”的強者,隻不過在活動一段時間後,布萊克會返回他的小木箱休息,在他休息期間,“無痛的朝聖”也會無法使用,隻能放置在之前裝著它的木箱裡。

三,異種的**和瘋狂與食用屍骸有關,需要定期食用屍骸才能夠減輕症狀,而在食用屍骸後,他們能夠獲得死者的一些記憶,並將記憶銘記在心。布萊克同樣擁有這種瘋狂症狀,但相應的,他能夠將這種能力分享給葉槭流,當葉槭流食用屍骸時,他也一樣能夠獲得回憶。

此外,“無痛的朝聖”需要封印在溫暖的木箱裡,否則這件遺物周圍的人和物品都會迅速覆蓋上冰霜並且褪色,然後徹底消失。不過如果布萊克的意識此時是蘇醒的,他可以主動降低這種負麵特性的影響。目前除了葉槭流之外的人使用他,都需要承受這種負麵特性。

如果是這樣,加西亞是怎麼潛伏在密大沒有被布萊克發現的……遺物的效果?蛾的3級遺物應該可以對抗布萊克的探測能力……不過難道我以後出門還要拎著那隻大手提箱?也不知道“無痛的朝聖”能不能變成卡牌放上桌麵……葉槭流拉回飄遠的思緒,打算找機會嘗試一下這個想法。

他看向布萊克,內心仍然充滿了疑惑,但在看完布萊克的特性之後,又覺得有些欣慰。

雖然我的信徒等階比我還高,知識比我還淵博……嗯,總之有了布萊克,以後很多地方我都敢去了,安全係數大幅度提升!唯一的問題是,隻要能夠承受遺物的負麵特性,誰都能夠把遺物拿起來用,所以如果有誰能夠打過布萊克,他完全可以把布萊克抄起來打人……那以後我得小心有人把我的狗搶走才行……

“這樣我們就可以留下來了吧?可以了吧?可以了吧?”布萊克確認了三遍。

葉槭流微笑著點了點頭,輕鬆地說:

“是的,等會我去和房東談談,看看怎麼才能讓你留下來。”

布萊克:“!!!”

終於爭取到了留下來的許可,黑狗高興得在沙發上一躍而起,身體騰空,尖聲嚎叫,踩著沙發靠背跳來跳去。

……這也太得意忘形了!我還沒和房東說啊!葉槭流看得目瞪口呆,急忙按住布萊克,阻止他繼續亂跳。

被按回沙發上的布萊克不以為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熱情地用舌頭狂舔葉槭流的手,還試圖把葉槭流撲倒在沙發上舔他的臉。

好不容易手忙腳亂搞定了興奮過頭的布萊克,葉槭流狼狽地撤退到幾米之外,看看自己衣服上的狗毛,不禁陷入沉默。

還好,還好,黑毛在裁決局的黑風衣上不明顯……葉槭流自欺欺人地想。

晚餐主菜是香腸燉鍋,番茄已經燉到軟爛,融化在橙紅色的湯底裡,圓滾滾的香腸裹著濃厚的深紅色醬汁,一口咬下,被腸衣緊鎖住的香濃肉汁頓時在味蕾上爆開,豐盈的汁水直接流進喉嚨裡,說不出的滿足。切碎的洋蔥、菠菜、彩椒浸潤在湯汁裡,保留了鮮亮的色澤,又柔軟得入口即化,更是吸飽了湯汁,每一口都是不同的風味。

飲料和餐後甜點是接骨木花露和麵包黃油布丁,看到布丁上桌,葉槭流一麵有些負罪感,覺得不該讓狗狗做飯,一麵控製不住地伸出勺子,一勺接一勺地吃完了整個布丁……

晚飯結束後,葉槭流吩咐布萊克看家,在襯衣外麵披了件大衣,沿著樓梯走下去,來到了劇院的主舞台。

進入演出大廳,縹緲婉轉的女聲也驟然清晰起來,一排排座椅在葉槭流麵前鋪開,湧向舞台的方向,包廂裡的窗簾全部拉下,聚光燈的光投落在舞台上,幾個演員在台上仿佛蜂鳥一樣亂中有序地跑動,一個像是導演的中年男人正在對演員們說話。

舞台前,一道瘦高的身影站在聚光燈之外,肩膀上披著毛絨絨的細光,微卷的棕發發梢也染上了金色。

聽到演出廳裡回蕩的腳步聲,理查德回過頭,望向葉槭流,眼神裡閃動著純粹的欣喜。

“你來了,我的朋友。彆擔心,你沒有錯過什麼,排練還沒有開始。”他輕快地說。

葉槭流在理查德安排的位置落座,一邊回答他:

“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遲到了,幸好沒有讓你覺得我不夠尊敬我們的劇院成員。”

兩個人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理查德不再和葉槭流寒暄,而是雙手交疊成塔,輕輕抵在唇上,目光專注地望著舞台。

既然決定要幫忙,葉槭流肯定要了解一下歡騰劇院現在在演出的劇目,於是也將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

根據理查德的介紹,這出劇目名字暫定為《烏有之地》,主角是個在銀行上班的普通職員,過著普通至極的生活,並不缺衣少食,也有自己的住處,但和所有現代人一樣,他被困在一個隻屬於他自己的困境裡,也找不到出路和希望。

他不被家人與朋友理解,似乎每一次伸手都隻會帶來更多的失望,不斷膨脹的空虛和孤獨吞沒了他的精神世界,在所有無助和絕望都堆積到極限的那一天,他忽然遇到了一個神秘的女孩,於是他仿佛被魘住一樣,拋下他擁有的一切,跟著她離開故鄉來到了倫敦。

女孩帶著他做了一些事,隨後從主角身邊消失了,而清醒之後的主角也無法回去麵對生活,同時他意識到女孩其實是個竊賊,他之前一直在幫助她偷竊,現在他已經成為了倫敦警察追捕的目標。他隻好一邊在逃亡的過程中尋找那個女孩,一邊不斷探索倫敦和他的心靈的邊界。在這座荒誕又古怪的城市,他的身邊漸漸擁有了同伴,而隨著旅程的繼續,他又不得不一次次和他們分離,仿佛他就是為了這個才和他們相遇。

後麵的故事基本上是理查德告訴葉槭流的,事實上,演員們排練的隻是第一章的劇情,也就是從開始到主角第一次進入倫敦為止,女主角僅僅出場了幾次,大多數時候台上隻有主角,讓疲憊和孤獨把他的臉揉捏成悲傷的模樣。

第一章結束後,演員們也停了下來,和工作人員一起回到後台進行休息,隻有主要演員在導演的要求下留在了舞台上。

葉槭流也終於見到了這出劇目的女主角,從聲音能辨認出來,她就是昨天唱歌的那個人。她有著深紅色的頭發和褐色的眼睛,大約二十六七歲,並不算很漂亮,皮膚白皙,身材微胖,從背影看胳膊有些粗壯,單論外表,並不太符合《烏有之地》的女主角霍諾麗娜的形象。

此時她正安靜地站在舞台上,聽導演講解他們剛才的表演存在的缺陷,眼神有種少女般的好奇和不安定,目光像是蝴蝶一樣在舞台上遊離,瞥見台下的葉槭流時,眨了眨眼睛,迅速收回了視線。

“你覺得怎麼樣?”理查德有些忐忑地問。

“看上去挺有趣,但是這似乎不是我看過的任何一出劇目,這是新劇嗎?”葉槭流收回目光,實話實說,末了有些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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