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男主他頭鐵 青木源 9429 字 5個月前

明棠眨巴眨巴眼望著她,點了點頭。

明桂這才放了手,“你也不要太憂心,天下哪個男人不是喜新厭舊的,隻要你踩在他倦怠之前,有了孩子,又有了分位。他喜歡什麼,已經無足輕重。”

“天子的寵愛,若是兜不住,說不定不但沒有好事,反而還會惹來禍患。”

明桂見明棠又點點頭,隻當這話她已經全都聽進去了,拍在她腦袋上。給她順了順落在耳畔的碎發。

“當初伯父將你托付給我,你我時運不濟,到了洛陽。好不容易有個出路了,你可彆亂想了。要不然好好的前途給你自己搞沒了,親者痛仇者快。”

明棠順著明桂的話說是,“我就是說著玩玩,不是真的要出宮去。”

她親親密密的抱住明桂的胳膊,“我方才胡說八道來著。”

明桂一指頭點在她額頭上。

殿內的氣氛在明棠離開之後,也沒緩和多少。

明棠一出去,元徵徹底失去了開口的興致,他手臂壓在身側的憑幾上。

不管對麵的樓妙儀說什麼,他都隻是嘴上嗯了兩聲。

樓妙儀脾性也不小,見元徵如此,乾脆徑直請退。

元徵有些意外於她的脾性,但也答應的無比順暢,“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家去吧。”

說罷,他抬手向外輕輕揮了揮,樓妙儀見狀呆愣住,天子的言語神態比方才多了幾分雀躍,不再是那副沉鬱的模樣。

還是成太後出來打圓場,對樓妙儀說了小會的話,和個和藹的長輩一樣,叮囑天冷多進補,多照顧自己,又讓人取來高句麗進貢來的人參,賞賜給她,叫她帶回去。

一番做完,令楊煜親自相送。

等樓妙儀離開,元徵渾身鬆懈下來,“樓玟的這個女兒,是和她父親學的還是怎麼。在宮裡,竟然敢直視朕!”

“聽說這個女兒之前是在樓玟並州老家,最近這半年才被接到洛陽。”

成太後持著茶盞,吹拂開茶湯上麵那層浮沫。

元徵笑了一聲,“難怪如此。”

成太後看他,“你這麼大的人了,也應當知道輕重緩急。現如今安撫樓玟甚是重要,既然都下定決心去做了,裝出個樣子又如何?”

“她在宮裡,多少代表著樓玟的臉麵。你弄這麼一回,少不得有許多麻煩。”

隻要親政定下來,至於皇後的處境如何,成太後也不怎麼在意。

元徵聽後對成太後低頭道,“阿娘訓斥的對,兒的確莽撞了。”

知道是知道了,但言語裡沒有聽出半點悔改的意思。

成太後也是拿他沒有辦法。

過了小會,元徵起身,到外麵散散心。

見著明棠站在那兒。元徵對她招招手,要她過來。

明棠過去,她行走間步履極穩,頭上步搖的花樹輕輕顫抖,在烏黑的發鬢間搖曳生姿。

她走到離元徵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住,元徵見她要行禮,出言阻止,“臻臻過來。”

她一過來,元徵握住她的手臂,整個人就往她身上靠,帶著一股熱切的親密,“方才你走了,就隻剩下朕一個來應付她。”

明棠無可奈何,“留陛下一人在這兒,是我的不對。”

元徵聽到她順著自己的話說,滿臉笑容。

“我應當和陛下在一塊,”她話題一轉,“不過看著樓家的那位小娘子不像是個壞人,應當不會吃人吧?”

元徵麵上的笑成了冷笑,“不會吃人?有其父必有其女。說不定呢。”

明棠輕聲道,“陛下快要娶妻了,多笑一點。多笑笑有個好彩頭,到時候說不定夫妻和美。”

元徵冷笑裡生出了點譏諷,“朕是天子,和外麵的夫妻不同。皇後是朕的臣屬。不是妻子。”

明棠見狀也不說了,元徵站正,手掌拉著她過來,“朕和臻臻才是一起的。”

這做派簡直叫人好笑,和孩子一樣,把內外劃得涇渭分明。

明棠眨巴著眼,“陛下如此厚愛,我簡直受寵若驚。”

“你也知道朕喜歡你。”

元徵點在她鼻頭上。

他垂目看見明棠身上的衣裙,雖然是錦衣,但顯出一股輕微的陳舊。

元徵看了黃門令一眼,黃門令會意彎腰,小聲對身後的黃門吩咐了什麼。

元徵對封後並不上心,封後的相關事宜,全數交給了禮曹,封後的詔書等,也全是讓中書省擬定,擬定的詔書隨意看了兩眼,也不說需要如何改動。他另外下了一道封元澈為潁川縣公的詔令。

今日洛陽城達官貴人居住的南坊很是熱鬨,一大部分的人是去樓玟府上祝賀封後之喜,還有一部分的人前去元澈府上,恭祝他得封縣公。

他們的長兄還在任城封國上處置事務,一時半會的不能回來,所有的事都隻能讓元澈元治自己來處理。

元澈處理這些事得心應手,元治就顯得有些青澀。幸好前來的賓客不多,也沒有留下來用膳的打算。隻是帶著賀禮過來,道一聲賀喜,說上幾句話,就匆匆離開。趕著去樓玟府上。

一個才嶄露頭角的宗室。前途如何,還不好說,另外一個卻是已經板上釘釘的國丈,孰輕孰重,有眼睛的都知道如何選。

元治見著門庭才熱鬨了小會,就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到門外,看著樓玟府邸方向源源不斷的車馬,嘴裡嘖了一聲。

“上柱國那邊還真是熱鬨。也難為這些人兩頭跑,現在阿兄這裡跑一圈,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到上柱國那兒道賀。來來回回,怕是馬都要跑死。”

元澈對此置之一笑,他雙手攏在廣袖裡,沒有半點憤懣,“讓他們去吧。畢竟出了一個皇後,他們家更加炙手可熱。前去道賀,也是人之常情。”

“再說了。”元澈笑了,“他們不是還留了賀禮麼,不管怎麼算,我們都賺了。”

元治咧了咧嘴,顯得頗有幾分不甘。他看著那些前來道賀的人留下來的賀禮,讓人把這些東西都給抬到庫房裡。

這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來過,又走了。門內安靜的很。元治打算自己陪著元澈喝點酒,自家人高興高興。

這個時候家仆來報,說外麵有客人前來。

元治有些納罕,半柱香的時間他都沒見著有人上門,以為不會有人來了。

他走出門外,見著幾匹西域的汗血寶馬被仆從牽著。兩個貌美少年下馬,元治認出其中一個少年,即使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袍,但是從脖頸到腰肢那兒勾出一段模糊的窈窕曲線。尤其那張俏麗的麵孔,即使戴冠,也完全沒有半點男人模樣。

“是你?”元治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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