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打量我不知道,想要聯姻讓兒子親政。”
她是管不了成太後那邊想要做什麼,不過給人添堵也是很不錯的。
“阿娘。”一個少女在宮人的簇擁下走過來。正是尚太後親生的晉安公主。
“阿娘好久沒有這樣高興了。”晉安公主見到尚太後臉上的笑輕聲道。
尚太後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雖然偶爾心裡埋怨這個女兒為什麼不是兒子,要是兒子,她也不至於是如今的處境。但到底是唯一的骨肉,也是萬般疼愛。
尚太後把樓妙儀前來打聽天子禦前女官一事,明明白白的和晉安公主說了一遍。
“我可算是找著機會了。”尚太後露出淺淡的笑意,“這對姊妹,可把我給害慘了。”
“當年如果沒有她們的通風報信。那個賤人早就已經死得連骨頭渣都沒有了。”
她如今處境如此艱難,董貴人姊妹就是罪魁禍首。
她看著這對姊妹這些年來,日子過得滋潤。日日夜夜恨的她難以入眠。現如今終於被她抓住機會了。
“要是帝後和諧,那小子路可就好走了。”尚太後眯眼,“我怎麼能呢。”
“年輕人路走的太順了可不好。”尚太後滿是感歎,“還是多點曆練的好。”
“阿娘說的正是。”晉安公主在一旁道,“那邊好了,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弄不好又不知道針對阿娘。”
元徵和嫡母很少往來,自然也很少和這個姐姐來往。相比較起來,他對雁雁更親近。
和晉安公主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麵,和陌生人似的。
既然那邊得勢,於自己沒有半點好處。那自然是巴望著那邊出什麼事。
“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尚太後笑道。
“樓玟的這個女兒看著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估計他家裡也是沒人了,死了兒子不說,送進宮的女兒竟然是個不堪大任的。”
她又笑了幾聲,“日後有好戲看了。”
樓妙儀拜見宣平殿太後的消息送過來的時候,明棠正陪著元徵一塊聽成太後的訓。
元徵上回打獵受傷在山裡住了好幾日,這次醉酒,險些在元澈的府上睡上一日,這自然是遭了成太後的念叨。
元徵被成太後訓斥的頭都抬不起來,他偷偷的去看明棠,用眼神示意她幫忙說情。
明棠抬頭剛要開口,成太後看了過來,“臻臻也是,陛下胡來,你也不知道規勸!”
規勸什麼,這麼大的人了。越勸怕不是越要對著來。
“陛下有陛下作為天子的威嚴,在人前,實在是不好開口。”
這倒也是,天子自然有天子的臉麵,在人前怎麼能勸。成太後長長呼出口氣,“你私下也要勸他。”
剛說完,楊煜從殿外進來,“陛下,太後,樓家小娘子往宣平殿去了。”
元徵蹙眉,“宣平殿又沒召她,她去做什麼?”
成太後搖頭,“或是覺得都是婆母,好過去拜見。”
元徵對樓妙儀的不滿多了一層,不過也不耐煩繼續在這兒聽母親訓斥。“阿娘,兒真的知道錯了。”
但是下回他還敢。
宮廷裡被母親權臣束縛著,若是到了宮外還不能隨心所欲,那豈不是沒意思透了。
成太後看元徵,元徵立即低頭下來,一副虛心聽訓的模樣。
“阿娘也彆怪臻臻了,朕做事,她也不好勸的,也勸不來的。”
成太後沒好氣的看他兩眼,“我知道你現在長大了,我這個母親也不好說什麼。你自己言行之間多多掂量,不要丟了為君該有的莊重。”
元徵點頭說是。
成太後擺擺手,“下不為例。現在去做你自己的事。”
元徵起身,對成太後行禮之後,元徵對明棠使了個眼色,出了崇訓殿,元徵從行輦上伸出頭,“這次又委屈你了。”
明棠倒也沒覺得如何,“這又有什麼委屈的。不過陛下,酒是真的少喝。”
元徵嗯了一聲,“聽你的,下次朕少喝點。”
元徵想起了什麼,“你聽到她的事,彆不高興,朕如今彆說看到她,聽到她的事就煩。”
明棠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樓妙儀,又想起元澈之前說的那些話。一時間她臉色不免有些難看,“陛下說笑了。”
元徵看她麵色不佳,“有朕在,你沒有什麼好怕的。”
這話很有氣勢,奈何明棠聽著隻覺得頭大。難道為了她,還能徹底和樓玟翻臉不成。
她望見元徵關切的神情,整整了麵色,“陛下的情,我都知道的。”
少年人的一番情意得到了回應,元徵心滿意足的坐了回去。
元徵一行人到昭陽殿的時候,元澈已經等候在那了。元澈被賜了潁川縣公的爵位之外,還被封了中書侍郎的官職。
元徵有意培養自己的人,也用元澈來試試樓玟的反應。
明棠跟在元徵身後入殿,侍立在那兒的人微微抬頭,像是似笑非笑的往她這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