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圍坐在一起吃全羊, 頭頂璀璨的星空,目及連綿的山脈。美味之餘, 氣氛更加, 讓一天的疲勞得到緩解。
當然,吃完以後,家也不忘一起收拾殘局。總不能吃人家的, 住人家的,還給民宿老板增加工作量。
尹澄前去幫忙的時候,魏聖宏說了一句:“就彆忙活了, 手臂的傷處理了嗎?”
尹澄不太在意地說:“小傷, 等會再說。”
雖說不讓手, 也不好意思現在就上樓睡覺。是凳子收拾起來,坐在一邊等家忙完了再一起回房。
尹澄拿出手機坐在角落看了會,麵前走來道身影, 抬起頭看見梁延商拿著支藥停在麵前, 問道:“哪隻手?”
尹澄匆匆瞥了眼其他人,見沒人注意他們,回了句:“不用。”
梁延商眸色微:“是在跟我賭氣?”
“沒有。”
“沒有矯情什麼?”
他都這麼說了, 再刻意保持距離反而有點無中生有了。
“右手臂, 樹枝劃了下。”
梁延商拖了椅子坐在右手邊:“卷起來我看看。”
尹澄沒有。
“要我幫?”
這下了,袖子拉了上去,扯袖子的作很小心, 表情也有些緊繃。
梁延商低頭瞧著傷, 眉骨投下的陰影越顯深邃專注, 清晰的輪廓周整的五官近在咫尺。夜風撩中,他拉著袖子的作格外輕柔,每一幀都變得緩慢。
尹澄不自然地說:“藥給我, 我自己來。”
“這個位置怎麼來?”
傷不算,但在手肘外側,自己上藥有些不,一直懸著個胳膊也費勁。
是梁延商擰開藥拍了下膝蓋對說:“放上來。”
尹澄看著他的膝蓋遲疑了,梁延商見愣著,臉上掛著分明的笑意:“不是膽子挺的嗎,跟我扭捏什麼?”
尹澄充分懷疑他在暗指地鐵上主吻他的事,但是沒有證據。
“這能一樣嗎?那時候是互接觸,現在又不是。”
梁延商輕哂:“本質上是思想不純潔,那個凡人給上藥會彆扭?要真能我當成不乾的人,表現出來的應該是坦坦蕩蕩。”
尹澄盯著他眨巴了一下眼:“我怎麼從前沒發覺這麼能說?”
“過獎。”
四目對,氣氛有點異樣,藥膏已經擰開了,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藥味。
尹澄撇過頭去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膝蓋上,他上藥的時候,就用另一隻手刷手機,儘量分散注意力。
後來尹澄被一條短視頻內容吸引了,等看完這條視頻內容,發現好像梁延商許久都沒了。
轉過頭來的時候,藥膏早給他擰上扔在了一邊,的手竟然還搭在他的膝蓋上,他半點要提醒的意思都沒有。
尹澄倏地收回手臂,由靜太,拉扯到了傷,疼得“嘶”了一聲。
梁延商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了過來:“反應這麼乾嘛?不想跟我好就不好唄,我還能吃了不成?”
尹澄不甘示弱地反問他:“那過來乾嘛?”
“我媽在酒局上碰到師哥,師哥說去檎山出差條件艱苦,我媽跑來讓我幫個忙。老母親都發話了,這個忙我能不幫?”
說罷話鋒一轉:“不然以是什麼?”
尹澄一血氣堵在胸,了避免繼續跟他聊下去聊出內傷,果斷拿起小板凳丟下句:“記得坐的板凳拿進去。”
梁延商對著的背影慢悠悠地提醒道:“洗澡注意點,傷彆碰水。”
尹澄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
......
早起的緣故,他們收拾完東西都早早回房休息了。
尹澄上床倒是挺早的,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天的時候還覺得魏聖宏自我感覺挺良好,到了晚上就成了自我感覺良好了。自己感覺良好也就算了,還當著梁延商的麵說出來了,說出來也算了,他還否認了,顯得少有點自作情。
伴隨著這種自作情的羞恥感,尹澄當晚的睡眠質量有點糟糕,導致第二天早上起來腦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