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身著淡紫色金片紗裙的妖豔少女。
雖然他將她的麵容更改了,但身子還是她自己的。
所以當那纖細白嫩的腰肢和脆生生的手臂暴露在他眼前的一瞬,他琥珀色的眼眸瞬間就暗了下去。
他伸出手指在她光潔的腰肢上摩挲了一下,察覺到那敏感的腰肢立刻在掌心顫動了一下,他喉結微滾,忽的不想讓她穿這身出去了。
早知道她穿起這身衣服是這般模樣,他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她穿的。
但是現在卻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狐狸精最擅長勾人攝魂,其中女子最甚,所以他們穿著大多都暴露,尤其愛好暴露四肢和腰部。
如果她不這麼穿,就會穿幫。
早知道他就不給她選狐狸精的身份了,換個兔子精什麼的還能保守一點。
隻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時間緊迫,他得抓緊過去了。
“走吧,去前廳看熱鬨。”說著他就伸手想挽住少女的腰肢,隻可惜被她躲過去了。
瞥見少女羞惱的目光,他隻好撚了撚手指遺憾的放棄了想法。
前廳的狀況現在比較複雜,雖然二人間的打鬥已經停止了,但周圍能打碎的東西也都碎的差不多了。
二人的狀態更是慘中極慘,雖然觀看表麵他們身上都沒什麼傷口,但謝青衣身上那件婚服已經不如最開始完整了。
到處都是被撕開的口子,露著裡麵的白色內襯。
而花祈更慘,雖然他眉間帶著痛快的得意,但他有個尾巴尖的毛都被薅禿了。
周圍地上飄的跟雪花一樣厚的毛發都是他的。
瞥見這慘不忍睹的畫麵季查司久違的有著怔住,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快步走到一旁靜立觀戰的鬆辛旁邊問道:“現在是怎麼回事?”
鬆辛筆挺著身子,冷質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停戰的二人:
“休戰期。”
他言簡意賅道。
季查司聞言眼眸微眯,隨後唇角便輕輕勾起。
“想到什麼陰險的主意了?”瞥見他不懷好意的笑容,鬆辛淡淡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季查司推了推單框棱鏡,隨後招來一個下屬說了幾句話,屬下點頭隨後很快就走開了。
他雙手交疊,麵上帶著友善的笑意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鬆辛知道他一定是又搞什麼餿主意去了。
每次一笑成這樣的時候就不免有人倒黴。
他剛想抽回視線,眼角忽的劃過了一個身影,他視線微頓,仔細的瞧了那個身影一眼,還沒等他細看,他的視線便被季查司擋住了。
他收回視線往季查司臉上瞧去,便見他帶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他。
“那是誰。”鬆辛冷淡問道。
季查司見他問了,倒也不猶豫,伸手就將身後的少女攬了過來。
“新來的小狐狸而已。”
“要不是她嗓子天生是啞的,我就讓她跟你打招呼了。”
他細長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琥珀色的眸子略過意味不明的光。
傅柔肩膀被他攥著,雖然肩膀處有衣料,但因為是垂感極好的紗料,所以他手指的溫度很清晰的就透了過來。
更彆提他還隱晦的用拇指曖昧的磨蹭著她的肩頭。
她頓時抖了抖身子,那張妖豔精致的臉蛋上也泛了一抹紅暈,帶著一絲媚色。
雖然不能說話,但她還是拚命的朝著麵前的鬆辛擠眉弄眼。
隻是她忽略了自己這張妖豔賤貨的臉的威力。
在鬆辛的眼裡就是她明明還在彆人懷裡就明目張膽的對他傳媚眼。
鬆辛皺了皺眉,不甚感興趣的收回視線。
他厭惡水性楊花的妖類,狼天性忠誠,不論是對伴侶亦或是對頭領都有著絕對的忠誠。
三心二意的表現在狼群裡是絕對會被萬狼唾棄的。
更何況,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人類少女到底有沒有逃出去。
如果不是這裡情況特殊不能離開,他早就去確認一番了。
他這邊還正東想西想,那邊休戰結束的二人又開始新一輪的爭吵。
“你若不把她交出來,今夜我便拆了你的殿。”
謝青衣說話語氣溫柔,態度可一點都不溫柔,冷沉的眼中滿是升騰而起的戾氣。
“你試試。”花祈也不是怕事的人,反正今天他是打死都不會把人交出去的。
“凡事要講究證據,你憑什麼認為是我搶走的人。”
謝青衣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當即慢條斯理的從袖口拿出了一個紙包,從中拿出了花祈想要的證據。
一根白色長毛。
花祈冷冷勾唇,並不買賬:“憑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野毛就能推到我身上,現在你們鬼怪辦事都這麼隨便了嗎。”
謝青衣聞言並不言語,隻是手指略動,施展了個小法術。
那根毛兒便瞬間朝著花祈飛了過去。
“妖氣尋蹤,現在你還不認賬嗎?”
謝青衣說道。
花祈手指一抬,幽藍的狐火頓時將那根毛燒的乾淨。
“哪有什麼尋蹤,我可沒瞧見。”
他流轉著狹眸,唇角滿是對謝青衣的嘲諷。
謝青衣見狀,不緊不慢的抬手從紙包裡又拿出了一根毛。
“這裡還有。”他說道。
花祈唇間笑意頓時止住了,他咬了咬牙,對謝青衣厭惡至極。
他手指微動,尖銳的指甲剛要彈出,他便聽一個慌忙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妖主……不、不好了。”
“那個人類……她、不見了。”